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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冒着大雨赶回学校,耀说要给你伞,你拒绝了。他大概不会再和你联系,既然要断就断得干脆利落点。
现在是午休,没几个人在教室,你走到教室门口才慢悠悠地思索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回家。
“小阳?”安柔站在你身后,因为她也是走读生,所以午休会回教室休息。
“你这样会感冒的!”在你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拉起你的手,把你往学生宿舍楼的方向带。
安柔说她和女生寝室的宿管阿姨关系好,可以借阿姨的浴室用。
为什么走读生会和宿管阿姨关系好。但你没问。
宿管阿姨看见你淋成落鸡汤,安柔大致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阿姨便开门让你进去。
你洗完澡出来只看见安柔一个人,她说阿姨知道你没有吃午餐,给你买午饭去了。
“她是我姨。”安柔跟你解释她们为什么这么亲密的原因。
你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谢谢你,也谢谢阿姨。”
“你就、不说点什么吗?”安柔试探着问。
“?说什么?”
“不、不是很丢脸嘛…有亲戚在学校做宿管阿姨什么的……如果被班级的人知道,肯定会被嘲笑。”
“不丢脸。”你对着水杯哈气,“别担心,有人嘲笑你我帮你骂回去。”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安柔说,“我妈和我爸去世得早,是姨把我带大的。我都不敢说、哈哈。”
“她对你很好。”你笨拙地安慰她。
你们默了一会儿,她问:“发生什么了吗?你和耀……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你把水杯放桌上,没有回答她。她又问:“你们……吵架了?”
“……你喜欢他?”你问。
“我……”
“菜都凉了,我让后厨重新炒了一份!哟,囡囡洗完呐。”
安柔的回答被提着饭菜进来的阿姨打断。她没有继续说,你也没追究,站起来跟阿姨说谢谢。你掏出手机想给饭钱,阿姨说不用。吃完后阿姨让你和安柔在这里睡会儿,等午休结束再去上课。
这里只有一张上下铺的床,你睡上面她俩挤一张下铺。
耀肯定不会逃课,他待会儿看见你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你躺在床上眨眼。
她俩睡着后,你悄悄地下床,换回自己湿透了的校服回教室。你到教室翻箱倒柜地找自己所剩无几的现金,翻出两张皱巴巴的十元。
你找到安柔的位置,用一张写着“谢谢”的纸条包住钱放她柜子里,想了想又放了一颗糖进去。接着你去办公室找班主任开请假条。
班主任都佩服你,总是能找到合适的借口让她开假条。
“小心别感冒了啊。回去喝点冲剂。”
你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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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耀终于不再是同桌,据说那天下午耀去找老师,给你们重新换了位置。你也不再去画室,安柔换你顶上。
你和他形同陌路。
你和林森的关系倒是没有变,耀什么都没说。你偶尔会觉得心里有块地方空旷,但这种感觉也转瞬即逝。
你们理念不合,所以没办法在一起。
你进入高三,夏盼钕从初中部毕业,升上高一。他一有时间就来找你,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增多,他开心得不得了。
当时还有不少同学以为你在和夏盼钕交往,后来才知道他是你弟弟。
“小夏怎么这么黏你的姐姐呀?”夏盼钕生得水灵,你们班同学经常会逗他。
“因为我最喜欢姐姐了。”夏盼钕坐在几个大哥哥大姐姐中间乖乖地说。
这种逗小孩似的对话一周会上演好几次。
耀在一旁安静地刷题。
“行了”你从办公室回来,把夏盼钕从人群中提出来,“你们这些人,下了自习还不走。”
“这不是帮你看弟弟嘛,你和老师谈好了?”
“谈好了。”你高中之后要去国外上大学,最近一直在准备这个。
“呜呜呜我们都好舍不得小阳哦~”
“是啊是啊,孩子终于长大了,要飞了。”
“谁是你孩子。”你敲说话人脑袋,“快回家一个个的。”
这是你在这里待的最后一年,等高三的上半学期结束,你就会出国,不会参加高考。
夏盼钕牵着你的手回家,最近入冬了,夜晚一天比一天来得快,晚上的冷空气也更刺骨。
“姐姐我好冷。”夏盼钕对着空气哈出白雾。
“早上出门怎么又忘记戴围巾?”你把自己的围巾取下。
“嘿嘿,我想要姐姐的。”他开心地摸你的围巾,趁你帮他戴围巾时抱住你。
你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现在的夏盼钕也明白接吻不能生小孩,以及近亲不能生育这种事。但他仍然喜欢跟在你身后走,喜欢和你接吻。
初中刚
', ' ')('毕业那段时间,他总是食欲不振,吃什么吐什么,老跟你说他胸痛。
你搂着他帮他揉胸缓解,他当时只有贴着你才能睡着。有时候半夜起来发现床单湿了,是从他后穴分泌出来的液体造成的。
夏盼钕看起来非常虚弱,但他轻轻抓住你的衣服说自己好幸福。
“好开心,我终于可以给姐姐生宝宝了……”
你很确信你们之间从未发生过完整的性交。
后来你爸爸带他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典型的假孕现象。
“那是什么?”你爸爸问。
“跟兔子类似,一部分原因是心理暗示,可能本人太想怀孕导致。另一部分原因是身体激素不平衡,这类问题比较常见,所以不用太担心。我这边开几副调整激素的药,平时也可以多带他出去运动,慢慢就会有好转。”
夏盼钕发现药物会停止他的妊娠反应,每天都特别抗拒吃药。但他不吃药又会特别难受。
你只好把他圈在怀里,捏着他的下巴把药塞进去。有时候会在接吻时渡过去。
大概是经过这件事,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孕育你的孩子,以及近亲之间不能结婚。
他未曾想过曾经可以获得一切特权的血缘关系有一天会成为绊脚石。
“我想和姐姐永远在一起。”假孕结束后他靠在你的怀里哭泣。
你拍他的后背,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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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准备出国相关的事宜,很久没和林森见面了,最近处理得差不多,你和他约在周六晚上。
他穿着浅灰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着大衣,戴着框架眼镜站在广场中间的圣诞树下。
今天是平安夜。
你大老远就看见他,挺拔地站在那里。
“近视了?”你跑过去抱他。
“没有,这个没有度数。”他害羞地移开眼睛:“我感觉你会喜欢这个……”
“嗯喜欢。”你踮起脚尖去亲他。
“还有这个…”他避开人群视线把毛衣翻下来一点点,然后又迅速翻上去。
是你上一次送他的生日礼物:一根粉色的宠物项圈。
“真乖。”你满意地笑着说。
林森扯着毛衣领口没有说话,脸红红的。
你们在他定的餐厅里享受晚餐,吃一半,你的脚从桌子下伸过去,蹭过他的脚踝,放在他的两腿间。林森一抖,水杯被他碰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服务员赶过来收拾,林森红着脸不停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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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最后去了林森家,因为他说耀今晚不在家,“他去同学家过夜了。”他说。
同学?安柔吗?你想。上次你问她是不是喜欢耀,她还没回答就被打断了。你感觉她俩总是若有若无地联系在一起,特别是你和耀分开之后。
但你没这么多心思思考这个,进屋后林森脱掉外套,你可以慢慢欣赏这具被毛衣勾勒出曲线的身体。
你在他调节房间暖气时翻出他们家的酒,并且挑了一部电影,和林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看。
你靠在林森的肩膀上,他喝完一杯后慎重地跟你说:“小小,我想了很久,我想把你介绍给耀,我不奢求我们是否结婚,但我希望和你见面时,可以正大光明一点。可…可以吗?”
你没想那么多,说好。反正你马上就要走了,指不定林森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机会。
你喝酒不上脸,但是酒量差得出奇,本人还完全不自知。你喝到第二杯的时候就有醉意,你忘记你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房间里太暖和。你就是这样,喝醉了也不闹,倒头就睡。
林森以为你是最近累的,把你抱进耀的房间,为你盖上被子。
这一点林森很奇怪,他虽然和你上过很多次床,但坚持认为没有结婚的人不能睡一起,除了你醒着赖着他不放的情况,每次你在他家留宿,醒了的时候要么你在他床上他睡沙发,要么你就是在耀的房间里醒来。
他说这是他老家的传统,如果没有结婚就睡一张床,会没办法怀上健康的孩子。
你只好妥协。
半夜时分你感觉有人在亲你,迷迷糊糊看见林森的脸。你眯着眼睛笑道:“偷袭吗?”
他被你发现了要逃,你把他拉回床上。他压在你身上没敢动,你摸到他的嘴开始亲,他的嘴唇冰冰的,你的酒气灌了进去。
你的手在接吻的时候伸进他的裤子里,手指若有若无地按压小穴。你抬起右腿,正好碾过他的阴茎,他颤动不已。
你晕晕乎乎的,没力气,后边的事你记得不太清。只有断断续续的记忆,比如你捏着他的阴茎放进你的身体里,比如你高潮的时候他紧紧地搂住你,在你耳边低低地喘息。
最后你呢喃着说:“我好喜欢你呀……”
他沉默很久,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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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的时候你一身清爽,客
', ' ')('厅传来说话的声音,是耀回来了。
你走出耀的房间,他看见你怔了一下,你们好久没有私下见面了。
林森走到你面前牵住你的手,转头笑着对耀说:“我刚刚说的人就是小小,虽然很任性。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小小。耀,你是爸爸最宝贝的儿子,所以爸爸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林森不是这种性格的人,你有点惊讶于他如此急切地宣布此事。关于你和耀之间的事,林森毫不知情地被蒙在鼓里,耀则选择独自承担这一切。只有你,始作俑者,站在漩涡的中间,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家因为你带来的巨大影响。
耀没有特别的反应,他看了你一眼,对林森说:“我会支持爸爸的所有决定。”
你心里那片始终波澜不惊的湖面难得起了涟漪。你想要破坏的人,你拼命压住欲望选择爱护的人。现在在另一个人那里寻求到了庇护。
好可惜,因为心软没有在分别的时候玩坏他。
林森送你回家时有些局促。
“对不起,难得做了一件幼稚的事”,他憨憨地露出笑。
林森没有说,也未曾明确地表现出来,他时常觉得抓不住你,这让他不安。起初他以为是你们的年龄、身份差所导致,后来意识到是你身上若有若无的隔阂感。你大概有事瞒着他。
但他早已下定决定,无论是什么事,直到你抛弃他之前,他一定会守着你。所以无论是特意打扮也好,还是在自己最疼爱的孩子面前宣布你和他的关系。他只是希望有人见证这一切,这会让他心里踏实一点。
他也奢望用这种方式,使你留在他身上的视线再停留得久一点。
你们分开时,林森抱着你,温柔的声音从你的头顶传来:“小小,圣诞节快乐。”
他说:“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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