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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也慢慢熟络起来,经常一块吃饭,一块出去玩,好几次,都是安毅大方的请客。楚钧灿越来越觉得这室友能处,有单他是真抢着买。
大一新生,总是对各种社团和学生会充满着好奇。楚钧灿社团和学生会分别加了乒协和自律部。可能是因为查寝是每个人的噩耗,所以楚钧灿就选择了当查寝的这个人,也就是自律部的一员。安毅当然是愿意陪着楚钧灿当这一员。
一个部门能同时拥有他们两个大帅哥,自律部的女干事们可是激动的不行,第一次开大例会,他俩就被迫加了几十个女生的微信。
到后来,别的部门的女生也会趁着他们开会的空挡,要联系方式。楚钧灿就有点不乐意了,他直接拒绝,一个部门的加了也就算了,别的部门的加了能有个鸟用?甚至楚钧灿还贴心的帮安毅婉拒了好几个。
安毅每天看着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大大咧咧的,还时不时爆几句粗口,面对女生抛来的媚眼是一个不接,他都要抑制不住对楚钧灿的喜欢了。几次想袒露心意,又害怕被拒绝后的尴尬。
给自己心理建设了快一个学期,等到放寒假了,都没敢对楚钧灿表白。
放假以后,楚钧灿回家,安毅留在了B市,回到了出租屋。这个出租屋是安毅回B市读高三的时候租下的。安毅每天都在出租屋里辗转反侧,想楚钧灿,想楚钧灿,还是想楚钧灿。
在心理建设了一个假期后,安毅决定了,开学以后要表白,万一就答应了呢。
终于盼来了开学,安毅从校外超市里买了一大兜子零食和饮料,准备分给楚钧灿,同时告诉他儿时的悸动。
“钧灿,你现在有空吗”安毅焦急又兴奋的走到楚钧灿旁边问。
“有空,什么事,你说”楚钧灿把电影暂停,转过身来看着安毅。
安毅有些紧张,和平时从容淡定的他置若两人。他拽过椅子,坐在楚钧灿旁边,而后说道:“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很久了,就是,我说完,你可以不生气吗?”
楚钧灿有点懵,自己平时是这么容易生气的人吗?难道是室友嫌他火气太大了?他一脸疑惑的回答:“我指定不生气,你说就完事了。”
“其实,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你应该早就忘了。小的时候,我坐在路边哭,你还安慰我来着,后来我们还经常一块玩。”
楚钧灿仔细的回忆,有这回事?他想的脑子都快抽抽了,终于想起来,五六岁的时候,好像是有个小男孩,离他家挺远的,还总是跑来找他玩。
楚钧灿正想说自己想起来了,就听安毅又说:“我,我从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小的时候只觉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越长大越觉得,我是把你当心上人,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碰到你了,既然再次碰到了,我不想错过。所以,我喜欢你。”
楚钧灿逐渐从想起玩伴的开心转为错愕,再转为不可置信,他满脑子想着,这不是真的,好好的兄弟情,怎么还发展成了青梅竹马的关系。况且,他根本就是个直男,根本就和男的没可能好吗。
楚钧灿本来觉得不必说,现下不说不行了。他顿了半晌,开口道:“兄弟,我一直都把你当兄弟的,我对男生真没半点兴趣,而且,而且我有对象啊”
“你有女朋友?”
“啊,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女朋友是B市另一所学校的,我俩高三就在一起了。所以,不好意思哈,我真没法回应你的喜欢,咱俩就当没发生过这回事”
安毅垂头丧气的道了歉,去阳台吹风去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楚钧灿是经常趁周末的时候外出,有时还夜不归宿。安毅出于礼貌,从来没有过问,原来他一直都有女朋友,原来拒绝女生不是嫌事多。
安毅有点说不出现在的心情,他让风把自己反复吹透了,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到了屋里。偷暼了一眼,楚钧灿电影看完,打起了游戏,好像没太在意的样子,安毅也当无事发生般躺回到了床上。
就在楚钧灿和安毅都以为这件事就算个小插曲,俩人会以室友关系相安无事的过完四年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三月中旬,北方开始回暖,秃了一冬天的树开始抽新芽,桃花也争相开放,一片盎然。
楚钧灿趁着天气好,去女朋友的学校找她约会。他一直都很爱白向寒,高三无数个苦读的日子,都有白向寒陪着度过。俩人又都是本地的,楚钧灿是认真的往结婚的方向发展的。
“向寒,我好想你”楚钧灿一看到白向寒,就跑过去抱住了她。
白向寒显然没想到,楚钧灿没有提前联系她,直接就过来了。短暂惊讶之后眯着眼睛笑道:“我也想你了。”
白向寒不是一眼惊艳的类型,是越看越养眼那一类,身材娇小,抱在怀里跟棉花娃娃一样,让人舍不得放开。
两人吃过饭后,开了个房间,抱着腻了好一会,楚钧灿正想亲吻白向寒的脖颈,突然看到了一条不怎么明显的红痕,以及隐藏在卫衣下几乎要消散的吻痕。
他猛的放开白向寒,脑
', ' ')('中不断闪现电视剧中出轨的桥段。半晌,缓缓开口:“向寒,你最近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白向寒被楚钧灿磨蹭的有点喘息,她迷茫的摇摇头:“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脖子上的东西,不解释解释?”
白向寒猛的睁开眼睛,看到楚钧灿直勾勾的盯着她,眼中似有着愤怒,又有些不可置信。
她不知该怎么开口,楚钧灿突然扒她的衣服,待到将卫衣掀起,楚钧灿都惊呆了,白向寒身上有许多浅的已经不太明显的长痕,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吻痕,肚子上,后背上都有。
楚钧灿都要气疯了,这是什么?他最先想到的是被人强了。楚钧灿将人抱住,反复的问:“你到底怎么了?那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白向寒显然不知道楚钧灿的想法,她以为自己和主人玩的东西,都被楚钧灿猜到了,一咬牙,说出了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今天来,主人鞭打的痕迹还没消散。”
饶是楚钧灿再不懂,此刻也懂了,他听说过什么蜡烛眼罩小皮鞭,当即大声冲白向寒吼着和那个人分手,可是白向寒一直摇着头,说他们不是那样的关系,只是主奴,死活不愿。
楚钧灿都气急了,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人?她怎么就这么喜欢被人抽?
他最后只问了一句,“你确定不和他断是吗”
白向寒都被楚钧灿吓哭了,抽泣着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两人算是彻底分手了,楚钧灿一直无法接受跟别人共享,况且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弄疼她,她却去让别人虐,白向寒还一直维护那个狗男人。
他气冲冲的回了宿舍,“哐当”,门被狠狠甩上,躺上床不吃不喝了两天。
安毅几次询问楚钧灿要不要帮他带饭回来,都被拒绝,最后,还是楚钧灿自己下了床,沙哑的说要去买醉。
安毅按住他,安抚半天,最后自己跑去超市,买了一整箱啤酒和一些零食。
两人一开始只是无声的喝,楚钧灿不愿说,安毅也不问,只默默的陪着。后来,可能是喝多了,楚钧灿冷不丁问了句:“安毅,你交过女朋友吗?”
安毅摇摇头,说道:“我没跟人交往过”
两人又半天无话,半晌,楚钧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问了一句:“不想谈,还是因为心里有我?”
“喜欢你,不想跟别人谈”安毅不知道楚钧灿怎么会问这个,其实他猜到楚钧灿可能是失恋了,平时楚钧灿都嚣张的不行,从来没有过这种萎靡不振的状态。
“艹!”楚钧灿突然一脚踢倒了空啤酒罐,哐啷啷散了一地。
“男的喜欢男的,都能因为他不谈恋爱,她怎么宁愿跟那个狗男人在一起都要跟我分手!”楚钧灿就着吼叫声流出几滴眼泪,声音已经沙哑的不行。
这边楚钧灿不断的骂娘,安毅害怕一会其他宿舍的人找来,赶忙抱住楚钧灿,不停的安慰,把毕生学过安慰人的话全用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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