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靠近之后我才发现,曾子默的身上已经半湿了。他的头发也湿透了,雨水顺着刘海朝下滴,一颗又一颗。
我迅速的取出一包纸巾,递给曾子默,说:“大晚上的跑这自残,有意思吗?”
曾子默缓缓地抬起眼,看着我一眼,又喝了一口酒。
我琢磨着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个事儿,便缓了缓语气,说:“起来吧。土地公也要睡觉了。咱就不叨扰了。”
曾子默瞥了我一眼,说:“我想静静。”
“静静不在这,回去再想成吗?”不等曾子默回答,我蹲下身,扯着他的手腕,试图拉着他起身。
“你走。”曾子默甩开我的手,语气生硬的说:“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这个时候居然还知道同情,看样子还没大醉。
我妈曾经说过,对待醉酒的人,是万万不能强来的,凡事,都要智取。
江湖规矩,变通第一。
于是我叹了口气,瞥了曾子默一眼,说:“既然我这个人让你这么碍眼,我主动离开就是。”
曾子默并未吭声,眼看着我一步又一步迈了出去,他丁点反应也无,反倒是我,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底十分急躁。
最后,我烦躁的转过身,指着地上的曾子默,大吼道:“你丫不会你就是那个两年前掉进茅坑3小时没死。而且爬出来之后还边哭边跑边打嗝的那个骚年吧!”
曾子默瞪我,忽然嘴巴一咧,委屈道:“陈天喜,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你走,我死了不关你事儿!”
我见他有了反应,连哄带骗的将其扶了起来,至于那满地的易拉罐,只能麻烦明早打扫卫生的大爷了。走到院墙时,我小心翼翼的按照原路翻墙,好不容易爬上去时,却见曾子默顺着一旁的栅栏走了出来。
好吧,我只是没看到有门而已。
深更半夜,烟雨蒙蒙,漆黑道路,一醉汉和一女子左晃又摆,好不容易才上了车。最后坑爹的发现,车钥匙居然不在车上!
曾子默晕乎乎的靠在副驾驶位上,时不时的发出一声低吟。他身上的口袋被我掏了个遍,依然没见车钥匙的踪迹。
我强烈怀疑,我上辈子不止欠了曾子默家几袋大米,很有可能还抱着他儿子跳了井!不然,他怎么可以如此折磨于我?
好在罗蒙的电话能够打通,不然,我们只能在车里过夜。
而罪魁祸首,正睡得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