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被甩”这件事,听上去尤为平常,世界那么大,每时每刻都有情侣分手,年龄问题,地域问题,生活习性问题,财产问题等等,最不济的,就像罗蒙那样,忽然出现了取向问题。这么常见的事儿,发生在我这儿,我也不觉得稀奇。
问题在于,就算我被甩,那也得有个理由是不?
更让我觉得无语的是,我都被甩了大半年,他魏勋还来充当老好人,让我误以为,他对我旧情难断。
我也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我当年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让他把我给甩了?可是打电话这事儿吧,某种意义上,有种低三下气的味道,我好歹也是曾经得过大奖的人,可不能这么丢面。
最重要的是,这事儿不是还有沈冰呢。
回到医院之后,我和罗蒙分头行事,他去病房探望曾子默,我去病房看沈冰,好在沈冰只是受了点惊吓,没有大碍。
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我和沈冰打车到了住处,一同去楼下吃煲仔饭,沈冰显然有些惊魂未定,说:“你两不愧一家人,打起架来,都一个样。”
我好奇的问:“哪样啊。”
沈冰喝了口汤,说:“傻样。”
“我才不傻呢。是曾子默脑抽。”我白了沈冰一眼,说:“你都不知道,那会在医院,他还跟我呛,姑奶奶要不是看他身体不适,早就一巴掌甩过去了。”
沈冰笑着看着我,笑的意味深远,隔了一会,说:“天喜,我发现,你对曾子默越来越在意了。”
我也不否认这一点,郁闷的说:“就曾子默那臭脾气,咱两要是真走到了一起,估计得天天拌嘴。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沈冰,我是一个有过去的女人。”
我这么一说,沈冰当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拉着我的手,说:“喜,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这句话魏勋也说过,以前我觉得,说这话是坦然,可是现在,我忽然觉得,能够说过去就过去的事儿,要么,是时间他老人家放我一马,要么,就是那件事根本不重要。
沈冰明白我的意思,她也知道我性格好强,所以便没再多说。我觉得人吧,到了一定的年纪,很多事情都会看淡,比如我,对待感情,除了不将就之外,也不想故意去取悦。两个人,能在一起一年,那是缘分,两年,那是感情,三年四年五年,那就是命运的眷顾,能不能走到一块儿,哪里又是自己能决定的。
何况,曾子默现在的状态,占有欲大于陪伴的心理,也不是能过一辈子的人啊。
这么一想,我倒是淡然了许多。
清晨六点,我便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从冰箱里取出排骨,给曾子默炖了汤。不是刻意讨好,而是为了表达谢意。
罗蒙还在医院陪床,我到的时候,曾子默还在休息,我将排骨汤递给他,便乘坐公交去公司。让我比较意外的是,这个清晨,还有另外一人过来凑热闹。
这个人就是魏勋。
虎哥过来帮忙承的是魏勋的情,他甩我在先,可也帮了我,所以我也没好发作,走近之后,我见他脸色有些疲倦,便问了句:“魏先生,你这是……”
魏勋看我的眼神十分沉重,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抱着我。
“你没事吧。”
他这一抱倒是吓坏了我,楞了好几秒,我才急忙拉开我两的距离,迎上魏勋的目光,我是百感交集。
这人太奇怪,甩了我之后,又来勾搭我。
“我没事啊。昨天不是发短信了吗?”我看着他,语调生硬。甭管他是什么理由甩了我,在我这里,都是错。
“我就过来看看。”魏勋的情绪也稍微平复了一些,他的笑容温和而从容,好像刚才那激动的情绪,压根不存在似得,“没事就好。”
我这人吧,挺受不了别人的好,且不说我和魏勋过去那档子事我压根不记得,就说现在吧,作为一普通朋友,人家关系你,你总不能甩给人家一巴掌是不?
“要不,改天你把虎哥叫出来,我和沈冰好好谢谢他。”我看着魏勋,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魏勋又恢复了那张面瘫脸,说:“小事,没必要。”
我就说他不简单吧,就虎哥那莽夫的样,哪里会随便服谁啊,魏勋一个电话他就赶到,想必两人关系比我想象中的复杂一些。
不过,这也与我无关。
“那我谢谢你吧,改天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人情不能欠,前任的人情更是不能欠。
魏勋看着我,说:“听说你这两天跑小区,累吗?”
这是听谁说的?
“不累。”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我得上班了。再见。”
魏勋多聪明一人啊,见我都这么说了,肯定是不会多嘴的了。我挺欣赏聪明的男人,可是在前任身上,我却欣赏不起来。
而且,他一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在我这费什么心啊?
上午的时间就在我的吐槽声中度过了,下午要去南城看装修进度,朝窗口看去,哎呀,太阳公公潇洒的挂在头顶,那热度,要多高有多高。
我陈天喜好歹也曾肤白如雪,照这么晒下去,早晚得晒成包公他亲戚。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泰迪熊愿意每个月按时发工资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