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景行坐在副驾,不时从后视镜中观察着后排男人的一举一动。
只见男人刻意与女人保持着极大的距离。座椅中间空出了大片的位置,仿佛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景行询问了白梦蕊的住处,没想到竟然跟他们是一个酒店,只好吩咐司机开车。
一路上,寂静无声,沉重地氛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快到酒店的时候,白梦蕊终于打破了沉默:“我听说你和她已经领证了?”
他紧紧握着手机,刚才简欣然才发来了一条讯息,可他却没有打开看。
“是的,6月的婚礼。”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可心中却泛起了丝丝涟漪。
白梦蕊颤抖着声音开口问道:“是因为陆爷爷选了她,所以你才答应的吗?”
“她是一个很好的妻子。我现在过得很安慰,很幸福”陆憬深的语气平淡却坚定。
白梦蕊伸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哽咽着说道:“憬深,可我过的很不好。”
陆憬深看向前方,视线不经意落在景行正看着的后视镜上,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升起了隔板。
他才再度开口“梦蕊,我们不可能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生活。”看见白梦蕊哭泣的眼睛,他的心中有着愧疚,毕竟曾经相爱过。
她泪流满面地哭诉着:“我做不到,你知道我爱了你整整十二年,从十八岁到现在,我每一天看见我的父母我都在恨他们,为什么我会是他们的女儿,如果不是,那陆爷爷就不会那样讨厌我,不会反对我们的婚事。
憬深应该穿上婚纱嫁给你的是我啊。憬深,你心里还有我的。是不是?你还爱着我的。对吧?”
陆憬深沉默着,内心纠结万分。他知道自己对白梦蕊曾经有过很深的感情,但现在他的身边已经有了简欣然,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他不能再给白梦蕊任何希望,这对她不公平,对简欣然也不公平。
陆憬深没有说话,只是感受到她的手指冰凉如霜,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心中满是怜悯,却也清楚此刻对白梦蕊只是愧疚之情,而非爱情。
她继续悲泣着说:“那天我妈从陆家拿着支票出来的那天,我多想开车冲下山崖,跟她一起死了。那样就再也不会因为钱那样羞辱我了。可我死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陆憬深的心中一阵疼痛,他知道白梦蕊这些年过得不容易,但他也无能为力。他不能再给白家任何一点伤害陆家的机会。
“憬深,虽然那天我答应了陆爷爷不再回国去打扰你的生活,可我每一天都在想你,你的每一条新闻,关于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知道。我以为我会等到你,我多么希望你一直只关注事业,我甚至想,陆爷爷现在反对我们,我们只要心里有彼此,等到他百年以后,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我还能嫁给你的。可我等来的却是你结婚的消息。”白梦蕊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哀伤与绝望。
“你知道那天我心里多痛么?那晚比我被他们糟蹋那晚还要痛,我再也等不到你了,憬深。三年了,再见到你,是这样不堪的我,我也想好好的生活,可每一个想你的晚上,我都睡不着,只有喝酒,喝多了那个噩梦就会一直重复,我的状态越来越不好,我现在只有这样去找角色。就像今晚一样,若我接受了那张房卡,我就可以再次回到大荧幕,可我不愿意啊,我爱的是你,我做不到.....可我再没有公告,我那无底洞的家庭,终究会逼我走上那条路的。”白梦蕊泣不成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