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盛槿在恓惶下直直撞进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眸。
这是……好几天没休息了吧?
她被他鹰隼般锐利的注视看得头皮发麻,目光灼热的像是要把自己烫的窒息。
「抱、抱歉。」盛槿如梦初醒般伧惶的别开头,在自知理亏下率先突破这场没有赢面的对峙,「如果冒犯到你,我跟你道歉。」
她局促不安的低头,像极了一名罪孽深重的现行犯:「小莉还在楼下等我,我先下去了。」
又一个眨眼的时间,也不等对面的人应声,盛槿把东西强行塞进他手中,接着脚底像是抹了油似的从男人身侧飞速掠过。
在沈默的纵容下,纪屿深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迅疾的风若有似无地刮过发梢,秩序毫无章法可言的扎疼他有好几时日没能阖过的眼。
安静终是回归填满一室,他疲倦的捏了捏眉心,紧握罐子的另一手极力的在隐忍什麽。
片刻,盛槿手捂着x口的剧烈跳动奔到一楼,她支着扶杆还在平复气息,目光却循着客厅桌上散落各种五颜六sE的涂鸦笔看去。
只见四处零散的笔下有一张被人中途抛弃,还未完成的图画,小莉不再专注於画画,反而趴在沙发边缘屏住大气观察躺在其中深陷熟睡的小米儿。
小莉的眼泪在盛槿走过来的时候便忍耐不住的落了下来,虽然很快被她倔强的胡乱抹掉,声音却尽是藏不住难过的乾瘪,「……深哥哥说小米儿昨晚在医院的时候又发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盛槿从婆婆那听说过,小米儿身T一直都很不好,对别人来说只算是小感冒的病,一旦发生在她身上却很可能成为生Si攸关的问题。
这几天纪屿深忙的不见人影的原因原来是这个啊。
盛槿伸手想要安抚小莉溃堤的情绪,岂料一只手还悬在微微颤抖的发旋上空,就听到不知何时下了楼的纪屿深,他温凉的声音在她们背後响起,「崔莉汐,你该去上课了。」
盛槿停留在半空中的手顿住,仍然在为刚才的事情感到尴尬,因此是一点也不敢去看对方。
「我不要去上课!」崔莉汐大力甩头,凹陷在沙发里的nV孩没有因为这大动机而有要苏醒的迹象,「我要等小米儿起床……」
闻言,盛槿没有cHa话,微微挑了挑眉。
上课?
纪屿深蹙眉,难得重话:「不许任X。」
面对突然翻脸的男人,果不出其然,崔莉汐立刻停止哭泣,鼓着腮帮含着泪不情不愿地背起书包。
她哼哼唧唧的晃过盛槿面前:「姊姊再见。」
「喔……再见。」盛槿一边收拾乱七八糟的桌面,一边思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知道纪屿深很受这里的小孩子们欢迎,但不知道连他们的生活他都管得着。
算了,管不管得着都跟她没关系。
盛槿收回关切,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然而,正当小莉蹲在玄关换鞋时,纪屿深冷不防地提醒,「你的护膝拿了没?」
护膝……
敏感词一入盛槿的耳,也用不着她去猜什麽样的课会需要用到护具,她便看见小莉手上提着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从眼前一晃而过。
是滑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