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姬无夜感慨：“的确厉害，若换了是我，都做不到，这三年，永夜城主广招冥修，开冥石矿，其他壮举不一而足，你见了就知道了。”
两人走出城主府，云渺察觉到不对。
问道：“你还记得灵界之事吗？”
“为何不记得？”姬无夜反问。
云渺：……
所以，姬无夜，也没有受到这冥界天道影响，失去自己在灵界的记忆。
果然，这家伙身上有秘密啊！
看在芥子空间的份上，云渺提心给了一句：“你记得灵界记忆之事，可不要让冥界修士知道。”
“自然。”姬无夜笑道：“放心，我已察觉，来冥界的那些灵界修士，都已忘了。”
云渺眼神一眯：“那你刚刚怎么就那么坦然告诉我了。”
这家伙，刚刚可是半点隐瞒都没有。
姬无夜睨了云渺一眼道：“因为我知道，你也记得。”
云渺：……
所以，她反而被套路了。
这家伙……
云渺冷哼一声，懒得理会姬无夜，对这些心机深沉的家伙，别说心软，一个不小心就被算计了。
两人出了城主府，来到了街道上，这冥城倒是没什么店铺之类的，但冥修也多了起来。
这些人除了外貌不一样，行走坐卧看着和正常人也没什么不同。
云渺还听见不少冥修议论永夜。
“要怎么说，我们冥月城城主，是十座冥城中最有希望接任圣墟冥帝宫的城主，这才三年，看我们冥月城变化多大。”
“要是三万年前，城主没有被人陷害失踪，现在我们冥月城肯定更强大。”
“是啊！另外几个冥城城主也太过分了，亲兄弟都能下手。”
“怎么不能下手，那可是圣墟冥帝宫的继承。”
云渺和姬无夜走在其中，就跟这些冥修没什么区别，听到这些议论，好奇问：“怎么，永夜的事被传得这么沸沸扬扬，随便一个冥修都知道了。”
永夜流落灵界三万年，这事不说隐蔽，就说过去这么长的岁月，早也遗忘得差不多了，怎么可能让整个冥月城的冥修都知道。
姬无夜闻言一笑道：“是啊，你闭关没多久，好似一夜之间，整个冥月城的冥修就都知道了。”
云渺心中一动，当即就明白了。
这不是本人主动宣扬是什么？
但……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冥界也是实力为尊，可不搞凡人那一套，就算宣扬自己的委屈，但在上位者看来，也只是技不如人而已，是无能的表现。
上位者不会因为你修炼时间太短，所以比不上其他几位城主，又或者因为你受了被残害的委屈，就为你主持公道。
姬无夜好似知道云渺在想什么，在一旁道：“虽然对上没什么用，对下却很有用。”
这话一出，云渺看向那些议论纷纷的冥修。
可不是么，这些低阶冥修个个都义愤填膺，好似被残害的是自己，倒是团结了不少，也更拥护永夜了。
人云亦云不是说说，就算是在修仙界也不能幸免，人总是会先入为主吗？
当一整个环境的氛围都是如此，即便你一开始没这些想法，最后也会被同化，最可怕的是，你会觉得理所当然并为此骄傲，并不觉得其中有其他问题。
想明白后，云渺不禁在心里感慨一声，这永夜还真是天生的领导者。
“永夜城主真是个人物。”姬无夜又感慨了一声。
“怎么，你也想跟他一样。”云渺瞥了过去。
姬无夜也没否认：“想也没用，我没这条件。”
云渺诚实点头：“说的也没错，你的姬家族人们都没跟着进来，你现在光杆一个，还要死皮赖脸跟着我。”
姬无夜：……
他无奈地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无语道：“你说话要不要这么直白。”
“怎么，伤害到你了？”云渺半点不客气。
姬无夜叹气说：“伤害倒不至于，我没那么脆弱，但好歹我们也相识百年了，就算没有什么道友情谊，但也不必如此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