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王三姑一回想起一个月前的那段神奇经历,至今都啧啧称奇。
今年五十有八的王三姑是靖丰城里闻名在外的喜娘,儿nV双全,夫妻和睦,子孝媳贤,梳头绾发b旁人格外美上几分,百里八乡的新人成亲都愿意请她,以图讨个吉利的好彩头。
四月底的子夜时分,她起夜去了趟茅房,正yu回屋里安歇,突然间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
来人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嘴上的大手骨节分明掌心粗糙,分明是男人之手。
他身量很高,手劲颇大,轻松制着拼Si挣扎呜呜反抗的王三姑像拎一只小J仔。
不吭不哈,一个利落手刀砍在她颈后,王三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彻底昏Si过去。
待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惊恐万分,骇然睁大了眼睛,她竟是身在一处高梁广柱空阔宽敞的明堂之中,正被五花大绑,粽子状牢牢捆在了椅子上。
这个大堂以玄sE为主,庄重古拙,墙上挂了一张完整的吊睛白额虎皮,黑底金字的匾额高悬,上书的三个大字龙伸蠖屈,雍容磅礴。
她虽不识得,也知是好字。
偌大的堂中仅在墙角处点着一支昏h的蜡烛,烛光如豆,在夜风的吹拂中忽明忽暗,未照到的地方更是显得幽暗森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再仔细一打量,一个容貌极其出众却隐现Y狠之气的玄衣青年斜坐在虎头下方正对的紫檀太师椅上,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目光Y邪,盯着青蛙丝丝吐红信子的毒蛇,大约如是。
顿时一GU寒气猛地从脚底窜上了头顶。
王三姑胆子都要吓破了,仿佛被他SiSi掐住了脖子,当场便大喊大叫,乱扭乱动起来。
青年神情冷漠,也不作声,对她的哭嚎似充耳不闻。
良久,王三姑终于哭喊累了,见他并未有杀她之意,紧着小心战战兢兢问道:“敢问公子爷……这是何处?”
青年好看的薄唇边泛起一丝堪b阎王老子追魂索命时恶意的笑,施舍般扔给她三个字:“薄刀岭。”
……山匪啊!
王三姑在靖丰时常听得这群悍匪的风闻逸事,没成想风水轮流转,有朝一日她竟也成了逸事里的主角儿了!
再一想,这人莫非就是他们的寨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登时吓得她哭嚎不已,涕泗横流,一张皱纹满布的脸更是蹙缩成了核桃皮,口中直求个不停:“大王饶命……大王饶命……老婆子家里无钱!求大王开恩……”
殷瀛洲的眉头不耐跳了几跳,似终是忍无可忍,出声喝道:“闭嘴!”
王三姑打了个冷战,果真老老实实,不敢再出一声。
他顿了顿,换了个略温和的语气,安抚道是请她在寨中住个几日,也不会对她怎样,她继续做她的喜娘。时辰一到,自然会将她毫发无伤地送回家中,回去之后她只要嘴巴闭紧点即可。
说着,踱到她跟前,当地扔给她一大包银子,看起来足有上百两,够他们家两三年的吃穿用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