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累过头了,袅袅睡着了也是乱梦纷纭,梦中景象瞬息万变,光怪陆离。
一会儿是漫天白雪凄风号啸,她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长街,视野之内,昏昏茫茫,不知前路何处,亦不知此路尽头,极目遥望,似有一双人影隐隐浮现……
是爹爹和娘吗?……
她又惊又喜,提起裙子,忙奔过去。
触到衣角的一瞬,天地突然快速扭曲旋转,双亲身影骤然片片碎裂,化作万千白幡,忽喇喇飞向云霄。
狂风卷起黑红余烬,垂到膝弯的长发和素白裙裾迎风猎猎,如蛇纠缠。
摊开手心,却仅余一把纸钱的残灰。
朔风扫遍liuhe,大雪无声蔓延,周遭景物影影绰绰,眼前又是陡然一变,竟是身处一所灯烛红暗的妓馆廊内,不见男nV来往嬉闹,只闻y声浪语,丝竹靡靡。
茫然四顾,几步开外,一扇彩绘门扉虚掩,她想都没想,快步向前,伸手推开——
殷瀛洲拥着衣衫半褪辨不清眉目的美人狎昵调笑,转头却对她冷冷说道,我竟不知秦大小姐蠢笨如斯,哄你的话也能当真?
他的语气漠然又轻蔑,不屑看她一眼,俨然是胃口倒尽厌烦透顶的冷酷神sE。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坐于他膝上的美人亦咯咯娇笑,奉上香唇,喂他一颗樱桃。
满室异域浓香沉沉浮浮,桃粉纱幔飘飘荡荡,而她在这个荒诞滑稽的世界里摇摇yu坠。
终是舍了所有自尊廉耻,哀戚yu泣,去拉他衣袖乞怜,他不耐拂袖一挥,就把她甩倒在地。
随即一张薄笺晃晃悠悠落在身前,她凄惶捡起,“放妻书”、“殷瀛洲”……白纸黑字,写得分明,却非他惯用的行草,一笔一划横平竖直的正楷,银钩铁画,力携千钧。
殷瀛洲平静到近乎淡漠的低沉嗓音响在头顶,如你所愿,拿着它,立刻滚。
腔子里的这颗心疼得似被他戳上了千百个窟窿,再一点点撕裂踩烂,血沥沥渗出。
她是涸辙里濒Si的鱼,唇徒劳地一张一合,却愈觉窒息。
……
袅袅猛一下子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急促喘息,x口剧烈起伏,出了一身绵密的细汗。
锦帷厚重,密不透光,帐内黑咕隆咚,暗得吓人,枕边人的呼x1沉穏悠长,一臂横搭在她x前,五指微曲,拢着一团N儿。
难怪她喘不动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中秋节前,殷瀛洲特意托人从西洋带回的自鸣座钟正“滴答滴答”地响着,因怀妊兼产后调养,她极少出门,他怕她一个人在家闷得发慌,搜罗了许多新奇玩意儿哄她高兴,大食特产的珍稀熏香,一人多高的雕花玻璃镜,拧紧发条就自行奏乐两个小人儿转圈亲吻的八音盒……还有书坊每月新售的话本传奇。
殷瀛洲兀自好眠沉睡,丝毫不察她经历了一场天塌地陷。
思及方才的噩梦,袅袅委屈万分,翻身往这个热意融融的怀抱里再团一团。
“我在……别怕。”
男人含混呓语一句,人没醒,却下意识轻抚她的lU0背。
自回了帝京,殷瀛洲一改做“山大王”时的懒散,极为自律,夜里再如何狂浪,翌日仍旧是卯正前后醒来。
她蜷着身子睡在里侧,杏眼轻阖,脸颊微红,全然是个娇憨纯良的模样。
殷瀛洲轻轻收回搭在她腰间的手臂,刚要起身,手却被悄悄拉住。
噩梦令人心有余悸,袅袅似睡非睡躺了许久,他一动,便立时惊醒。
殷瀛洲扳过她,顺势在光lU0的肩头亲了一口,眉眼带笑,“既然醒了,给我束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其实,袅袅全身骨r0U都在Za0F,哪哪都酸痛。
那之后的事她仅剩一点零散记忆,应是他拭净腿心浊Ye,用了药膏,又给她r0u了好一会的T腿和后腰。
如是,秘处仍肿着,木木的胀疼。
梦中痛彻心扉的绝望凄楚仍历历在目,但此次她不yu他知晓,同他腻在一处就已足够,便眨着水漉漉的杏眼,乖巧地蹭蹭他算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