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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宸最终还是选择跟叶星瀚分房睡,并嘱咐他随时都可以把身上不愿意戴着的那些东西摘下来。
叶星瀚把摘下来的那些环与链子放进一个小盒子里,准备给景云宸送过去。
刚出了卧室门,他就看到时夏与时秋兄弟二人穿着一身素色的侍奴服进了景云宸的房间。
他赶紧退了回去把自己藏在门后。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他们为什么这么晚还去景云宸的房间?
是因为他拒绝和他同床…所以景云宸把他们叫过去了吗?
这件事儿,他已经想了很久了。
景云宸有没有跟身边的侍奴上过床?
是偶尔几次…还是一直都有……
从前,他心里再介意也不能表现出自己介意。
可现在,景云宸既然想跟他在一起,他们就必须面对这件事。
景云宸是景家家主,他的身份注定他身边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他还是想跟他只有对方,彼此相守,彼此陪伴。
没有其他人在旁。
叶星瀚垂下眼眸,看着刚刚才被自己摘下来的还带着他身体余温的几个象征着性奴身份的环,自嘲的笑笑。
他总是这样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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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瀚调整好心态后,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景云宸门前,见房门尚留着一条缝,他止不住内心的好奇探头去看。
最后却一无所获,他有些泄气,刚要离开,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偷窥的叶某人保持着偷窥的姿势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得亏开门之人看到是他后停下躲闪的动作伸手把他接住。
“星瀚?”
景云宸搂住他的腰,声音纳罕,“你在做什么?”
“主,主人……”
叶星瀚声音控制不住的磕巴一下,“我…我是来找您的……”
“找我……”景云宸拉了个长音,“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进来,在门口看什么呢?”
叶星瀚:“……”
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景云宸失笑,让时夏时秋二人回去,又牵起他的手把人拉回房间里。
叶星瀚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打量他们几眼,见这兄弟二人衣着干净利落神情自若,不似跟景云宸发生过什么关系的样子,微微松了口气。
景云宸回头看他一眼,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难不成是来查岗的?
将叶星瀚按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又挨在他身边坐好,他握住他的手,脸上带着和煦又温暖的笑,丝毫没有身为主人的架子,“星瀚,这么晚来找我什么事啊?”
“我…我是给您送东西来的……”
此话一出,景云宸松开了紧握住他的手,眼中闪过一抹期待的光。
叶星瀚将那小盒子双手递给他,他笑出了声,一边问他一边接过打开,“是什么东西啊?”
笑声在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后戛然而止,景云宸定定的看着盒子里安安静静的躺着的几枚圆环,神情有些莫名。
他把这东西退给他,是几个意思?
叶星瀚一直觑着他的脸色,见他如此模样,他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慌忙起身跪下。
这动作一是因为这些年景云宸积威已深,他在他手下吃了不少教训苦头,主动卖乖讨饶。
二也是存了几分试探的心在其中。
他在生气的时候,会否不管不顾的责罚他。
他想知道。
“你起来。”
后续发展正如他猜想的那样,景云宸见他跪下,他拧眉将盒子放到一边,向他伸出了手,“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他声音含了几分冷意,似是在警告他,“有什么事直说就好。”
“主人。”
叶星瀚闭上双眼,哑着嗓子颤声回答,“下奴…刚刚摘下这几个环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几个零星片段,好像看到了您命令我面朝您躺好把双腿掰开,我动作刚刚摆完您就直接…拿着它…刺穿了我下面…我疼的难受,哭着求您停下来,可您却一连给我穿了三个……还用沾了血迹的手……”
“别说了。”
景云宸打断他的话,他将人从地上抱起来重新放到沙发上,“这些事情都过去了。”
感觉到肩膀上传来一阵湿意,景云宸知晓是他哭了,他将人抱得更紧了些,“之前…都是我不好。我对你太残忍了。”
这…是道歉吗?
叶星瀚心口一动,眼泪流的更快了。
他…真的会为了曾经对自己做的事情向自己道歉吗?
“星瀚…把之前的一切都忘了吧,我会对你好的……”
景云宸低低的长叹一口气,对他做出保证,“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这样了。”
“主人……”
“星瀚,你不要叫我主人了。”景云宸低头亲吻着
', ' ')('他的脸颊,声音低沉暧昧,“像以前一样,叫我云宸。”
“可是…这不合规矩……”
叶星瀚声音含着哭腔,还小小的争辩了一下,“我毕竟还是景家家奴……”
“你不会再是家奴了。”
景云宸亲了他耳边一下,“星瀚,跟我去个地方吧。”
“什,什么地方?”
叶星瀚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哭得通红的兔子眼,看得景云宸心里直泛酸。
他的星瀚啊…不应该是这般可怜兮兮卑微下贱的样子。
他应该自信自强光芒四射的。
他应该是一颗灿烂耀眼的明星。
他刚刚问了身边另外四个侍奴在来自己身边服侍之前的经历,没有一个人像叶星瀚这样的。
他们不过是在侍奴所接受最基础的训诫教导,因成绩优异才被选中,期间也不像叶星瀚一般外放出去读书,更不曾受那些磋磨羞辱。
叶星瀚不过是被景烙与南明利用的棋子。
他们按着他的喜好教导他,却也让他生了向往自由的心。
让他对他情根深种,在感情笃深的时候却又给他致命一击。
把他们二人都逼上绝路。
还好…还好他虽伤他至深,但却不曾伤他性命,还留有弥补的余地。
“侍奴管理所。”
景云宸伸手亲昵的揉了揉叶星瀚大惊失色的脸,“别怕,我们去取你的奴籍丹书。”
奴籍丹书……
叶星瀚微微一怔,自出生后,他的名字就被侍奴所用朱砂写在了一份奴籍书上。
而后那份丹书又一点点记录了他的生平经历。
若想要脱离奴籍,就只能销毁了那份奴籍丹书。
只要奴籍丹书不再,他就再也不是奴隶身份了。
“取它…做什么啊?”
叶星瀚觉得他这话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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