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本座也只是途经此地无意中发现这小小的一座城内竟卧虎藏龙,有着道玄境的修士存在,颇为意外便来一会。”落雨柔的眼光不在意的从这残破的画卷上移开,轻笑着说道。
老者收起了手里残破不堪的古旧画卷,也端起了茶喝了一口谦虚着说:“圣玄境巅峰,仅差一步便是大道修士。在这里,我这老头可不敢称虎称龙。”
“老夫修行的道法原因,对于修为的感知比较明锐,故能感知到阁下的修为,倘若如我同境界的一般修士的确很难看出您的修为。”似乎是知道落雨柔的惊疑,老者又补充道。
雨一直下个不停,风呼啸着未曾停歇,屋内的两位修士依然还在互相端详着,只是一时间都未曾再开口,沉默不语。
“可否为本座提个字。”风雨声中落雨柔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不知阁下所要何字?在下虽笔墨粗浅,不过若是阁下喜欢,那便献丑了。”老者也不吝啬。
“一个云字,天......不,这云天的云。”落雨柔道。
“云天的云......好。”
老者提笔研磨,拿出了一副未曾用过的新画卷,气势恢宏地写下了这一个云字。字如锋,势如龙跃然于这纸上。看了一眼比较满意便给了落雨柔。
“此字甚好!”落雨柔大声一笑说道。
老者也一笑回之,道:“在下这粗浅的笔墨阁下能喜欢,不甚荣幸。今夜的雨是不会停了,只会愈下愈大,若是无事,便该歇息了。”
“也无他事,只是今夜的雨下的太大,惹人心烦毫无睡意。本座还有一事尚未明了,很是不解。”言至于此却无下文,落雨柔端起了桌上已经有些凉了的茶又轻轻茗了口,老者也位正了身子,暗中忌惮。
“画中字,画中山,画中人,皆是虚妄。唯有画中玄机方为真,云游山水心有天地之人,心中自有一幅画卷,亦或是......一张地图!”落雨柔话锋一转最后声音冰冷的说到。
圣玄境巅峰的修为突然一展而出席卷开来!只在这屋内,这屋外还是普普通的文渊城,寂静不已,只有天雷震耳,略显精彩!
“果真好眼力!老夫自以为无我不能作之画,无我不能解之谜。可如今已料想到就算是道消身殒之际也不一定能破了此画玄机,只看出了点皮毛。阁下这般,又何必呢。”
“莫不是真的以为把老夫这条老命握在手掌之间了,若是阁下为了这旧画卷,老夫拱手相送便是!何必如此。”老者一身道玄境修为尽出,顿时毫无年迈体弱的样子,巍峨伫立,不动如山。
“三息之内不能败你,落某立刻就走。况且只是想了解下,这皮毛。”落雨柔只是淡淡一句。
“皮毛而已阁下何必如此执着,阁下为大道之下第一人,老夫自知毫无胜算。只是这明知不得解而告之,确实做不到。”老者并不惧怕的说道,似乎留有底牌。
“若逆天而行,或有例外。只是与我相对,绝无生息!”落雨柔冰冷的声音一出,浩荡的玄力如井喷而出,一道魔影一瞬而过老者已经面如冰霜,眼角流出的血液也冻结凝固。
三息未到,仅仅是一道魔影,道玄境中期修为的老者竟毫无抵挡之力。道玄境与圣玄境,一字之差,一步之遥便已是失之千里,如隔山海,更何况是对上大道之下最强的圣玄境巅峰!
“圣玄境巅峰的修为果然恐怖,老夫这辈子是圣玄无望了。若不是老夫在此地蛰居多年,早有准备,今日就要死在阁下手里了。不过老夫要走,今夜你还是拦不住的!”老者的眼角被冻结凝固的血液直至嘴角,一说话面容狰狞可怖。
屋外天雷震耳愈发强烈,老者手里一道泛着霞光的山水图一出,屋内的圣玄境修为压制竟被抑制了许多,刹那间墨色的山水从画中往外扩散,弥漫了整个屋内,所碰之物皆化为墨色消散。老者则随着另一半的字迹消散也一同没了身影。
落雨柔一手握下,顿时眼前的一切都如同烟尘落下,化为滴滴墨汁四处流淌。整个屋子几乎被毁坏了个遍,裸露在了这风雨中。
“竟然还留有一手,不过本就该让你离开,如此玄机,果真不虚此行,聪明的人,还是好好留着脑子方才有用处。”落雨柔却并不生气,丝毫没有觉得丢了面子。
可以载清风,不可载人言。可以屈其身,不可屈其心。
落雨柔本可以继续追杀下去,不过,并没有必要。
因为,有更好的选择,说不定会有更好的结果。
翌日,雨夜过后文渊城的人惊讶的发现城里一座平日里不怎么起眼的酒楼竟然围了不少人,这一朝楼的二楼竟然像是被雷狠狠的劈了一个角去。
“太邪门了吧,竟然被雷劈成这个样子,该不会是掌柜的太黑心了遭天谴吧。”来往的人议论着。
“哎,你还别说,就这样子指不定就是,要不然怎么就这一朝楼遭了殃。”
“我看像,保不齐就是,听说这老板平日里......”还有人不断的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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