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停,别练了,我们去看一看热闹,管一管闲事。”落雨柔突然说道,眼神望着远处,看了一眼便转身前去,落云晨紧接着脚步跟上。
不多时,约摸着走了有两三里路,落云晨跟着落雨柔的脚步两人来到了文渊城东边的一个胡同口,一座府宅便在眼前。府宅前一个大大的宋字格外引人注目,府前一位老汉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向着一个身穿华服,锦衣玉裘却脸上一脸麻子,神情傲慢的男子陪着不是。
文渊城宋府门前,一脸麻子,长相粗鄙。落云晨一看便想起来了这是宋衙内,仗着家室还算不错,宋家主当朝为官又是老来得一独字,一直以来都十分的嚣张跋扈,臭名远扬。
而老汉的身后则是一位身着蓝色翠烟衣衫,有着一张芙蓉秀脸,眼中却带着泪水畏畏缩缩的躲在老汉的身后,约莫着有十六七岁,一副既害怕又慌张的样子。
“去去去,臭老头,给老子滚到一边去。我宋衙内看上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你个臭老头也敢跟老子说来道去的,不要命了?你这乡下来的妮子能被本衙内看上那是她走了大运,跟本衙内回府里去,只保管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一脸麻子的宋衙内一出口面相猥琐更甚。
老汉听罢佝偻着的身子连忙跪下,破旧的拐杖应声掉地,不顾瘸腿苦苦的哀求着。这宋衙内的恶名声方圆百里谁没有听闻过,被宋衙内得到手玩弄的姑娘连个好下场都没有。一旁的的姑娘见状赶忙上前欲要扶起老汉,见到眼前一脸凶煞的宋衙内也吓的跪倒在地,哭求着。
这条胡同路本是文渊城内较为繁华的一条道,平日里除了女子之外也是有不少人走。今日这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到是宋衙内又在作恶却都是避讳的躲开了亦或是绕道而行,好似已经习惯了。
没有人愿意给自己惹麻烦,更何况是在宋衙内的府前。宋衙内就是在府前明抢又能奈何。
这就是世道,亦或是可以说这就是落云晨眼前看到的人心。
落云晨虽然不是什么大慈大悲、悬壶济世之人,但也并非冷血之人。修行之人,这些俗世之事他本可以不去理会,只是这宋衙内在洛族面前尚且不过是一条狗,见到洛族也不过是攀炎附势,低头垂脸。
既然不过是一条狗,那便想杀就杀了。更何况这道,便无不可杀之人。
凡人,在修道者眼里不过是众生芸芸。而修道者,则在芸芸众生眼里只能仰望!
“老汉,姑娘,你们起身吧,可以先离开了,这刚下过一夜雨的石板容易着凉。”落云晨上前微笑着说道。
“你是何人,敢在宋府前管我宋衙内的家事?想惹事还是不想要命了?宋衙内也不知道突然出现的小子是什么来头,凶煞煞的说道。
“没什么来头,只是路过。不想管就没看到,想管了这便管一管。就当我今日闲来无趣就想来管一管,不管管,浑身难受。”落云晨只是淡淡的说道。
“哪里来的野种,敢来管老子的闲事,来人把这野崽子活活打死扔到街上去。”见没什么来头,宋衙内便恶狠狠的道。
随着一声令下,宋府内数十名杂役、护院武者便手持刀剑将落云晨与落雨柔二人围住。落雨柔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落云晨也看都不看一眼,当年还是个废物的时候,这些凡人都没有可比的地方,如今杀他们更如杀鸡一般。
一枝翠竹在手犹如一剑,玄力凝聚在竹身。在场众人见到颇为意外。
“衙内您看,这小子想英雄救美被吓傻了,拿根破竹子就想对上弟兄们。小的们这便要了这小白脸的命扔到大街上去,让您好尽快玩玩这小妮子。”护院的领头在一旁献媚到。
随后一众杂役护院蜂拥而上,宋衙内露出了凶残的笑意,老汉与女子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一竹起,如剑舞。护院的领头瞬间剑气穿心,踉跄着倒地片刻没了声息。手握翠竹一势成,蜂拥而上的一众人悉数倒地,剑气贯身,血缓缓的顺着石板流淌。
凡人的性命竟如此不堪。面对一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人杀起来,确实如同杀鸡一般。只是落云晨还没有适应杀人的过程,手段也是极为青涩。看到地上一片死前狰狞的眼神还是微微皱了眉头,每一剑都是直击要害。要想落雨柔所说的那样杀人无情,还远远做不到。
还有一个宋衙内,落云晨不喜欢这样的人,那便就杀了。还落的一个行侠仗义的好名声,唉,想不做好事都难。一步向前,这宋衙内外强中干已经被吓的尿了裤子,慌慌张张的道:“金十三、金十三、你还不快来啊金十三。”
正欲出手,一剑而来伴着呼啸的剑鸣落在了落云晨的身前,不偏不倚,就在脚下。
一位面色乌黑,长相粗犷的中年男子瞬步踏前到:“你不能杀他。”
落云晨闻言很是意外道:“为何不能。”
一旁的落雨柔也颇感意外,看了他一眼。待看他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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