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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渊身体的脂肪层很薄,肌肉的相当发达,这应该是长期锻炼的结果。
情况跟唐猎预想的出入不大,箭矢的镞尖射入了两根肋骨之间,想要完整的
取出箭矢,必须要将肋骨之间的距离增大。
唐猎利用不锈钢扩张钳,好不容易才将两根肋骨撑开,就惊喜的发现,箭矢
的镞尖并没有射入狼渊的肺叶,只是尖端刺入了他的胸膜,接触的部分,胸膜已
经发黑,唐猎小心的将箭矢从狼渊的体内抽拉出来,扔在狼安手中的托盘上,根
据伤口的颜色判断,这支箭矢的镞尖应该喂过毒,因为缺少实验室化验设备,很
难断定毒液的具体类型。
为了稳妥起见,唐猎将受损的部分胸膜连同周围的组织一并切除,然后用针
线重新缝合。
狼渊的情况远比他想像中更加乐观,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他的右肺功
能应该可以重新恢复如常。
因为缺少有效的工具,唐猎只能用这把手术刀小心的清理已经感染的组织,
狼渊无疑是幸运的,伤口周围并没有大的血管和神经穿行,唐猎将化脓溃烂的肌
肉切除,而后重新缝合。
如果这种手术在他原来的世界,最多二十分钟就可以结束,现在却已经过去
了大约两个小时。
即便如此,在缺少设备的条件下,这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
终於进行到最后一个步骤,唐猎扭过头去,示意狼安帮他擦去额头上渗出的
汗水,狼安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适应,已经渐渐适应了唐猎工作的节奏,不像刚开
始的时候那样手忙脚乱。
皮肤缝合到中途,狼渊的身体突然有了反应,眼皮不断乱动,好像随时都要
醒来。唐猎紧张的嘱咐说:「一定要牢牢摁住他,千万不能让他乱动!」
两名临时助手全力按住狼渊的四肢,狼渊突然睁开了双目,眼前的一切让他
大吃一惊,他爆发出一声狂吼,双腿猛然一挣,竟然挣脱了那名助手的怀抱,他
天生神力惊人,足踝扭转,扯断了绑在双足上的绳索。
那名助手想要冲上来抱住他的双腿,却被狼渊右脚狠狠的蹬在胸口,惨叫一
声身体倒着腾飞了出去,正撞在大门之上,将门扇撞倒在地。
狼渊怒吼道:「贼子害我……」他毕竟身受重伤,声音显得十分虚弱。
狼渊双臂一震竟然将手上的绳索也扯脱,一拳将另一名抓住他臂膀的助手打
得飞了出去,双手扼住唐猎的咽喉,咆哮道:「我杀死你这混帐!」
唐猎被他捏得眼前金星乱冒,一种即将窒息的感觉压迫的他几乎就要昏厥过
去,心中叫苦道:「这么糊里糊涂的被捏死我他妈太冤了……」他的力量和狼渊
相差太远,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危急关头,右臂猛然涌起一股热流,庞大的力量充满了他的整条手臂,唐猎
的右拳不受控制的击打在狼渊的颈部,狼渊重伤之下哪里能够承受这样的一击,
双目一翻,重新昏迷过去。
一直守在门外的狼勳奇不顾一切的从门外闯了进来,刚好看到儿子倒在床上
的一幕。
唐猎满脸通红的捂着脖子,费了好大力气才喘出一口粗气:「我靠……差点
把我掐死……」头脑因为暂时的缺氧而变得晕晕乎乎,好半天才算清醒了一些。
狼安将他从地上扶起,拿起毛巾为他擦去额头的冷汗。
唐猎重新来到床前,看到狼渊因为刚才的动作又将伤口挣破,叹了口气,只
好为他重新缝合,花了五分钟左右便将表皮缝合完毕,取来洁净的棉布为狼渊将
伤口包紮好,才筋疲力尽的坐倒在一旁的椅子上。
狼勳奇关切的来到床前,看到箭矢已经被唐猎取出,儿子胸前的伤口也包紮
完好,俯下身去听了听儿子的呼吸,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趋於平稳,心中稍感安
慰。
来到唐猎身边,神情恭敬道:「大夫,渊儿的情况怎样?」
唐猎摇晃了一下又酸又麻的脖子,上面被狼渊捏出的淤血痕迹仍然清晰,他
有些疲倦的说道:「放心吧,我回头在给他开几付药,调养一阵子就会没事了。」
目光不经意瞥到狼渊颈部淤青一片,显然是刚才自己的一拳所致,连他也不
能相信自己刚才哪里来得这么大的力量,想想不免有些后怕,如果刚才一拳将狼
渊打死,只怕要成为狼氏一门的大仇人了。
看着裸露在外的小半截右臂之上,龙形纹身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唐猎禁不
住咬了咬下唇,自己的身体一定有古怪,还要早些查清为好。
', ' ')('狼勳奇大喜过望,对唐猎的医术再无任何疑心,恭恭敬敬向唐猎鞠了一躬道:
「神医妙手回春,挽救我儿性命,日后只要有用上狼某之处,必赴汤蹈火在所不
辞。」
唐猎慌忙站起身来,搀住狼勳奇的双臂:「狼老将军,这如何使得,救死扶
伤本来就是学医者的本份。」
「唐大夫说得对!」燕月娇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唐猎抬头望去,却见燕月搀扶着一位矮胖慈祥的老太太走了进来,美目之中
尽是欣喜之色,唐猎能够成功救治狼渊,等於满足了梅茜的心愿,她若是遵守诺
言,就会给唐猎自由,还会将自己许配给他。目光与唐猎相遇,俏脸不觉羞得通
红,心中已然将唐猎看成未来的夫君。
老太太乃是狼勳奇的夫人,狼老夫人含泪来到床前,颤声叫道:「渊儿……」
或许是母子之间果然存在着心灵感应,狼渊竟然缓缓睁开了双目,母亲的面
庞从模糊慢慢转为清晰,他嘶声道:「娘亲……我……还活着?」
狼老夫人重重点了点头,看到儿子终於转危为安,禁不住喜极而泣。向来坚
强的狼勳奇也是老泪纵横。
唐猎起身道:「他的外伤虽然清理缝合好了,可是体内的炎症仍然没有彻底
清除,想要恢复如常,我还需要找一些药物回来。」
狼勳奇现在对唐猎已经是深信不疑,恭敬道:「唐大夫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他转向狼安道:「狼安,你去帐房支取五百金币,以备给唐大夫买药之用。」
狼渊这才留意到唐猎的存在,一双朗目有些迷惑的盯住唐猎道:「这位是…
…」
狼老夫人擦乾眼泪道:「这位就是燕月请来的神医,就是他将你从死亡的边
缘拉了回来。」
狼渊挣紮着想要坐起,想要向唐猎表达谢意。
唐猎笑着阻止他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休息,如果挣裂了伤口,
岂不是又让我麻烦一次!」
狼渊充满感激的点了点头,重新在床上躺好。
唐猎找出温度计为他测了测体温,发现狼渊的体温已经高达摄氏三十九度,
可见他体内的炎症仍然严重,必须找到抗感染的药物让他服下,急救箱内虽然有
些抗炎药物,可是全都已经过期,如果勉强注射,万一引起了不良反应,岂不是
得不偿失。
唐猎嘱咐狼安道:「安伯,你要寸步不离的守在狼将军身边,不停利用冰水
帮他擦身,降低身体的温度。我和燕月出去采购药物,会尽快返回。」他又将如
何测量体温的方法教给了狼安,这才和燕月出门采购。
刚刚走出功德巷,便看到梅茜含泪迎了上来,她已经躲藏在这里等了大半天,
内心的煎熬就快让她承受不住。
「狼渊怎样了……」她颤声问道。
燕月欣喜万分的向梅茜道:「狼将军已经醒来了,插在胸口的毒箭也被唐猎
取出,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梅茜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身望向唐猎,却遇到唐猎冷冷的目光,她心中不觉
一颤:「你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唐猎向她伸出大手道:「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做到,可是你答应
我的事情,却一件都没有兑现,那份契约呢?」
梅茜此时方才知道唐猎指的是什么事情,轻声道:「我既然答应了你,又岂
会反悔,只要狼渊痊癒,我马上还你自由之身。」
她来到燕月的身边,握住燕月的纤手,将她唤到一旁,两女悄声说了些什么,
唐猎距离太远,看到梅茜娇媚的神态,心中暗骂,小娘们刚才哭丧着个面孔,现
在听说狼渊没事,马上就变成一副骚浪模样,老子这次的侠骨仁心,竟然成全了
你们这小公母俩。
过了不久燕月便红着俏脸来到唐猎身边,轻声道:「我们快去采购药材吧。」
唐猎看到她一脸暧昧的模样,心中更加想知道她们谈话的内容,悄声问道:
「梅茜跟你说些什么?」
燕月俏脸上浮现出一丝甜甜的笑意,忸怩道:「主人让你放心,她一定不会
食言……」
唐猎心中大喜,张开臂膀向燕月搂去:「好老婆,让我吻一个先!」
燕月早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娇笑着逃向前方。
唐猎和燕月溜遍了附近的大小市集,这里药铺虽然众多,可是货架上的药物
都是千奇百怪,多数都是矿石、粉渣之类,和唐猎概念中的药物相去甚远。
唐猎渐渐打消了从药铺中淘到合用药物的想法,让燕月带他来到城内植物众
', ' ')('多的采薇园,从园内找到了金银花、大青叶、蒲公英、鱼腥草一些具有抗炎作用
的中药,他的中医学知识相对薄弱,不过普通的方剂还是记得很多,这些药物平
均配比之后,具有清热解毒、清肺凉血、消肿排脓、利尿通淋的作用。
在缺少有效抗炎药物的情况下,这些中草药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燕月看着唐猎采摘的这些药草,心中惊奇万分,换做以前的时候,她绝不会
相信这些野草也能够入药,不过唐猎的高超医术她已经多次领教,现在对唐猎可
谓是深信不疑。
回到将军府,已经是暮色苍茫,唐猎亲自将草药配好,用文火煎煮。他的高
超医术已经迅速在将军府内传开,狼安和那帮仆拥早已将唐猎敬若神明。
唐猎当晚并没有返回农庄,狼勳奇看到爱子伤情渐趋稳定,对唐猎也是感激
到了极点,让厨房准备了丰盛的晚宴,以表达对唐猎的微薄谢意。
唐猎为狼渊例行检查之后,确信他的体温开始缓慢的回落,这才将狼渊交给
狼安照顾,和燕月一起前往西院的『拙春阁』赴宴。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唐猎口水差点没滴出来,表面上却假惺惺道:
「狼老将军何必如此客气,这样的盛情让唐猎怎么承受得起。」
狼勳奇笑道:「你救回了渊儿,便是我狼家的大恩人,区区一顿酒宴又能算
什么?」
唐猎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受到别人这样的尊重,更何况这人是玄武
帝国战功累累的老将军,心中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谦让了一下,便入席就座。
狼勳奇举起酒杯道:「唐大夫,老夫以这杯薄酒感谢你救了我的孩儿!」
唐猎慌忙起身,恭敬接过酒杯:「不敢当,救死扶伤乃是每一个行医者的本
份,狼老将军不必太客气了。」
「好!身怀绝技,却没有任何骄矫之气,像你这样的年青人的确少有,难怪
燕月会对你称赞有加。」狼勳奇的一句话将燕月的俏脸又说红了。
唐猎将杯中美酒饮尽,只觉着入口酸甜,有点葡萄酒的味道,想来酒精度应
该不算太高,以他的酒量,多喝几杯应该没事。
狼勳奇又端起一杯酒敬给燕月:「燕月,我和夫人向来都将你当成女儿般看
待,这次多亏了你帮我们请到唐猎前来,这杯酒我代表夫人谢你!」
燕月慌忙起身推辞道:「狼老将军千万不可如此,燕月在这件事中并没有半
分功劳,有件事,燕月一直没有说明,其实……」
燕月看了看唐猎道:「唐猎是我家主人请来的!」
唐猎马上明白燕月是趁机将功劳让给梅茜,试图改变狼勳奇夫妇对梅茜的看
法。
听到梅茜的名字,狼勳奇脸上的笑容登时凝住,许久方才勉强流露出一丝笑
容:「今日难得如此开心,我们不必提其他人!」
唐猎心中暗暗奇怪,不知道这梅茜干了什么坏事,让狼勳奇讨厌她到这样的
地步,反正这件事跟他无关,他也懒得询问,悄悄向燕月使了个眼色,阻止她继
续为梅茜辩白。
狼勳奇的情绪因为梅茜低落了许多,唐猎看出气氛不对,草草填饱了肚子,
和燕月告辞离开,向狼渊的房间走去,临睡之前,还要探望一下他的病情。
走出拙春阁,唐猎忍不住向燕月道:「你明知狼老将军对梅茜深恶痛绝,又
何必为她说话,惹得大家不快呢?」
燕月因为替梅茜说和不成,心情十分低落,幽然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狼
老将军对我家主人的成见如此之深。」
唐猎笑道:「这种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够操心的,梅茜只不过是一个人贩子,
狼渊却是将门虎子,玄武帝国年轻有为的大将军,换做我是他爹,也不会同意儿
子娶这么一个女人!」
燕月怒道:「不许你诋毁我家主人,她待狼将军情深意重,我相信终有一日,
狼老将军和夫人会被他们的真情感动。」
唐猎嘿嘿笑了一声,既然燕月不愿他说梅茜的不是,他乾脆转移话题,有些
奇怪的问道:「我发现狼老将军和夫人对你倒是十分的亲热。」
燕月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老夫人前年生病的时候,我曾经在床边照
顾过她,后来主人经常让我过府来帮助老夫人做些针线,她和狼老将军将我当女
儿看待,曾经多次提出要认我为乾女儿,可是我考虑到主人的感受,始终没有答
应。」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狼渊的房门前,刚要推门走进去,房门却从里面打开,
', ' ')('一位身穿黑色皮裘的魁梧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男子的身高比唐猎只矮上半寸,可是因为身材削瘦的缘故,看上去比唐猎
还要高上一些,黑蓝色长发在头顶整齐的束了一个发髻,外面用紫金发冠罩住。
黑色皮裘衣领和袖口处饰以猫眼大的暗红色宝石,彰显出他高贵的身份。他
的脸色却是一种病态的苍白,细眼薄唇,棕色双目之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燕月看到他显得颇为惊慌,垂下头去小声道:「燕月参见司马将军!」
那男子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露出一丝莫测高深的微笑,目光在燕月的俏脸
上停留了一下,马上来到唐猎的身上道:「想来这位便是将狼渊治好的神医了。」
再主动向唐猎伸出手去:「我叫司马天峰,是狼渊最好的朋友!」
唐猎虽然对他的感觉并不太好,仍然礼貌的伸出手去,和他握了握,只觉司
马天峰的手掌虽然瘦削,可是力量却是奇大,唐猎的右手在他的大力握持之下,
痛得不禁皱了皱眉头,好在司马天峰没有继续为难他的意思,缓缓松开大手,微
笑道:「相信我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转身向燕月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燕姑娘,代我问候你家主人!」
唐猎看着司马天峰的背影,低声道:「这家夥是谁?好像对你不怀好意?」
燕月小声道:「他叫司马天峰,是当朝丞相司马泰的儿子,也是狼将军的义
子。」
唐猎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司马天峰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来到房内,看到狼渊已经安然入睡,唐猎帮他检查了一下,发现狼渊的体温
已经趋於正常,血压和心跳也在正常的范围内,知道最危险的时候已经渡过,向
负责守夜的狼安交代道:「狼将军现在的身体还十分虚弱,闲杂人等最好不要随
便放进来探视。」
狼安频频点头。
唐猎又将夜晚陪护的注意事项教给狼安,这才去隔壁的厢房休息。
燕月陪着唐猎来到门前,柔声道:「你辛苦了一天,还是早些休息。」
唐猎看到四处无人,一把抓住她纤手道:「你难道不进来陪我?」
燕月慌忙挣脱开唐猎的大手,含羞道:「你休要胡闹,这里是将军府邸。」
说完便匆匆忙忙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唐猎本想追上去,可是却看到狼勳奇夫妇过来探望儿子,只好压制住心中的
情欲,回到房中。仆人早已将洗澡水和乾净的衣物准备好,唐猎一摸水温,刚好合适,脱衣进
入木桶之中,舒舒服服的泡了一澡,脑海中却始终晃动着燕月娇羞可人的模样,
压抑许久的欲望在微烫的水温下蓬勃生长起来,唐猎坐立不安,如同百爪挠心,
自言自语道:「我决不可错过今晚这个难得的机会!」握紧双拳,默默为自己鼓
劲,既然梅茜已经答应将燕月许配给自己,燕月便是他的未婚妻,早晚都会有那
一天。
自从被尹天龙注射大量斯普瑞之后,唐猎凡事首先想到的是自身的欲望,很
少去考虑道德范畴的事情。
他拭干了身上的水渍,穿上棉质睡袍,好不容易等到月上中天,确信整个将
军府中多数人都已经进入梦乡,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
狼渊的房间仍然亮着,想来是狼安尽职尽责的为主人守夜。
夜风吹面生寒,唐猎却是欲火中烧,躬着身子摸索到对面的厢房,想不到燕
月也没有入睡。
唐猎透过水晶窗格望去,却看到燕月身穿白色亚麻睡裙,坐在小桌旁,望着
闪烁的烛火呆呆出神,唐猎的目光从燕月曲线柔美的美颈落向她胸前细腻柔滑的
肌肤,呼吸不禁变得急促起来。
燕月黑长的睫毛微微一动,敏锐的觉察到外面细微的动静:「什么人?」
「是我……」唐猎不敢大声,压低声音回答道。
燕月芳心中一阵怦怦乱跳,慌忙来到门前,用娇躯倚住房门,轻声道:「你
赶快回去,若是被别人发现你深夜到我这里,羞也要羞死了!」
唐猎豁出这张脸皮不要了,低声道:「你是我未婚妻子,我们以后会日日夜
夜睡在一起,还怕别人的闲话吗?」
燕月含羞啐道:「谁要和你日日夜夜睡在一起,你若是继续胡闹,我从现在
起再不理你。」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外面突然沉寂了下去,好半天没有听到唐猎
说话。
燕月心中不由得奇怪,从门缝中向外望去,只见唐猎在门前缩成一团,身体
不住发抖,芳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你……怎么了……」
唐猎颤
', ' ')('声道:「我心中难受的很……看来是活不成了……」
燕月关切之中,哪里顾得上考虑唐猎究竟是不是使诈,慌忙开门来到唐猎身
边,不曾想唐猎突然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燕月又羞又急:「你这厚颜无耻的家夥,居然敢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骗我,你
快放开,否则我便大声呼救了。」
唐猎低声笑道:「你不怕被人知道,便将所有人都喊来!」
「你……」燕月对唐猎是毫无办法。
唐猎左臂搂住燕月的纤腰,右臂勾起她的腿弯,将她诱人的娇躯整个抱了起
来,回头看了看四周,确信没有人在场,方才喜孜孜的走入房内。
燕月被唐猎抱得浑身酥软,以她的武力只要愿意,大可轻松挣脱出唐猎的怀
抱,可是唐猎强劲有力的心跳,和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宛如对她施了魔法一般,
燕月只觉得内心甜蜜不已,竟然主动搂住了唐猎的脖子。
唐猎想到多日以来苦苦煎熬的欲望即将得到发泄,激动的声音都变了:「乖
月儿,你等我将房门关上……」
他将燕月的娇躯小心放在松软的床褥之上,转身飞快的插上了房门,来到桌
前吹熄了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燕月的瑶床之上。
魔爪伸向燕月的娇躯,却被燕月将双手抓住,娇声道:「你这厚脸皮的家夥,
刚才不是说自己活不成了吗?怎么现在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
唐猎低声道:「乖月儿,你在船上便已经看到,我这下面已经挺立了几个日
夜,你再不救我,估计我以后要成为一个废人。」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燕月含羞道。
唐猎俯下身去,大嘴吻上燕月的樱唇,轻声道:「梅茜已经将你许配给我,
如果我下身失去功能的话,日后我怎么才能弄大你的肚子,让你为我生儿育女?」
「谁要给你生儿育女……」燕月的声音却逐渐低了下去。
唐猎的亲吻如雨点般落在燕月的粉颈之上:「救我……」
「嗯……」燕月发出一声柔弱婉转的呻吟,在唐猎的热情亲吻和温柔抚摸下,
燕月终於彻底放下了少女的矜持,玉体宛如夜色中皎洁的白兰花,含羞向心上人
绽放开来。
唐猎饥渴多日的身体终於得偿所愿,体内汹涌澎湃的欲望让他忘记了怜香惜
玉,略带粗暴的全面侵略着燕月的娇躯。
两人早已忘记世俗礼仪的锁,尽情不羁,燕月在初尝男女滋味的短暂痛楚之
后,渐渐被唐猎狂热的激情勾起了内心的春意。
香唇在唐猎强壮的身躯之上流连缠绵,曲线玲珑的娇躯宛如催情圣药,让唐
猎原本就欲火高涨的身躯,变得越发无可自制。
唐猎尽情的放纵着自己的情欲,几经缠绵之后,折磨他多日的狂野欲望终於
得到暂时的释放,他轻轻放脱了燕月,燕月在他一连串的侵略下,早已是娇躯酥
软,无力的爬回唐猎的身上,娇躯紧贴在唐猎强健的胸膛上,娇声道:「我真怀
疑你是色鬼投胎……」
唐猎低声笑了起来,轻轻在她粉臀上拍了一记,低声道:「救人救到底,趁
着还有时间,我们是不是……」
燕月吓得连连摇头:「我怕了你了,明天你还让不让我走路。」
男人听到女人这样的话语都会感到莫大的满足感,唐猎也不例外,在燕月诱
人的樱唇上重重吻了一口,总算放过了她,披上睡袍,燕月却又牢牢搂住他的手
臂,娇声道:「我还从来没有留意到,你何时在手臂上纹了一条蓝龙?」
经她提醒唐猎也留意到右臂的纹身又变得清晰了起来,心中暗暗想到,难道
是自己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这条龙就会变得清晰?该不会跟体内的荷尔蒙水准有关
吧?一时间也无法理出头绪。
燕月依依不舍的从身后搂住他的虎躯,厮磨许久,又想起一事,从随身包裹
中取出一个皮袋,递到唐猎的手中:「这东西可能对你十分重要,那日我偷偷藏
了起来,现在还给你吧!」
唐猎打开皮袋,惊喜的看到里面竟然是那把手枪,打开枪膛,里面还有十颗
子弹。他用力将燕月拥入怀中,狠狠的亲了两口,在这片大陆上,手枪的意义绝对
非同寻常。
想到天色快亮,慌忙从视窗观察了一下外面的动静,这才穿好衣服悄悄溜回
自己的房间。
第十一章善变的女人
躺在床上,回味刚才旖旎温柔的情景,心中一阵激荡,想起燕月初经人事的
娇躯被自己狂风暴雨般侵略了一夜,不由得有些惭愧,回想起自己
', ' ')('这段时间的经
历,宛如做梦一般,直到现在唐猎也无法相信发生的一切都是事实。
唐猎迷迷糊糊的在胡思乱想中睡去,睡梦中却发现自己驾驶着兰博坚尼跑车
狂奔在高速公路上,耳边传来一阵阵的笑声,一位美丽的女郎驾驶和自己同款的
红色跑车飞速超过了自己,唐猎迅速切换档位,将油门踩到了最大,两辆跑车疯
狂的在高速公路上来回追逐着。
无论唐猎怎样努力,他始终无法超越红色的跑车。
驾驶跑车的女郎忽然回过头来,向他露出一个妩媚妖娆的笑容,唐猎这才发
现这女郎竟然是已经死去的秦媛媛,内心惊恐到了极点,仓促踩下了刹车,可是
那红色的跑车突然幻化成汹涌澎湃的血浪,将唐猎连人带车卷入血腥的漩涡之中。
秦媛媛赤裸着娇躯出现在他的面前,紧紧搂住他的身体,娇柔呻吟道:「你
为什么要抛下我?」
唐猎骇然大叫道:「放开我!」
秦媛媛脸色突然变得铁青,凄厉嚎叫道:「唐猎!你既然对我没有感情,为
什么还要害我!」诱人的娇躯突然变成累累的白骨。
唐猎吓出了一身冷汗,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
一个可怕的噩梦。
阳光从窗格中透入房内,在床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唐猎深深吸了一口气,他
向来对男女之间的感情看得很开,认为性和感情是两码事,秦媛媛的死已经让他
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观,他从未对秦媛媛付出过感情,却害死了她,更将自己带
到了这个世界,从此他的生活彻底改变。
他宁愿相信秦媛媛从未对自己动过感情,只不过和他一样,将对方当成了自
己宣泄欲望的物件,这样他才会好过一些。
他忽然想到了燕月,这丫头显然已经对自己动了真情,可是自己对她呢?究
竟是为了宣泄体内的欲望,还是真的爱上了她?清醒后的唐猎忽然意识到,自己
对燕月或许还是前者的成份更多一些。
唐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到体温已经不像原来那般火烫,找出温度计测
量了一下,惊喜的发现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血压也回到130/75mmHg
的正常水准,右臂的肤色也完全回复了正常,昨晚那条神奇活现的蓝龙也消失不
见。
看来体内斯普瑞的药效已经得到了遏制,燕月的身体起到了对他的治疗作用。
房门被轻轻的敲响,燕月温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唐猎,再不起床,太阳
就要晒屁股了!」
唐猎的唇角浮现出一丝会心的微笑,人生得意需尽欢,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自己根本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的是什么,又何必想得太多呢?
拉开房门,却见燕月身穿蓝色长裙,金色长发在阳光下闪耀着美丽的光华,
刚刚被唐猎变成为小女人的燕月,周身流露出一种诱人的慵懒媚态,唐猎将她拉
入房中,毫不客气的亲吻她的樱唇,大手探入燕月的短裙之中,将燕月摸得春情
萌动,娇嘘喘喘,连连讨饶道:「狼老将军他们都在狼渊的房中等你,耽搁的时
间长了……别人一定会说闲话……」
唐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燕月,想起还要给狼渊换药,稍稍整理了一下,和燕
月一起来到了狼渊的房中。
狼渊早就已经醒来,正和父母说话,从他开怀的笑声可以听出,他的身体处
於复原之中,精神状态很好。
唐猎为他检查了一下伤口,伤口的感染情况正在好转,消毒后,重新为他换
上洁净的棉布。
「怎么样?」狼勳奇关切的问道。
唐猎笑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再过七天,我便可以为狼将军拆线,如
果一切顺利,一个月以后,他一定可以恢复的像原来一样。」
狼老夫人深表感激道:「多谢唐大夫,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我这孩儿或许
真的要难逃一死。」
唐猎笑道:「老夫人,客气的话就不用再说了,能够救狼将军,也是我们有
缘。」
狼渊豪爽道:「唐大夫,等我伤势痊癒之后,一定要请你喝个痛快。」
唐猎点了点头道:「恭敬不如从命!」
众人齐声发出欢笑。
看到狼渊伤势已经稳定,唐猎总算放下了一桩心事,在燕月的要求下,他向
狼老将军夫妇告辞后前往梅茜的农庄居住。
平心而论,唐猎并不想再返回那个宛如牢笼的农庄,可是想到自己的卖身契
仍然握在梅茜手中,他又不得不回去,这
', ' ')('件事必须尽快解决。
梅茜肯定从燕月的口中及时知道了狼渊的消息,脸上一扫往日的忧愁神情,
恢复了娇柔妩媚的艳色。
唐猎看到梅茜妩媚的模样,内心仍然蠢蠢欲动,看来燕月的娇躯并没有将他
体内的激素水准降低到正常水准,斯普瑞的药力并没有从身体内完全释放出去,
强劲的作用仍然存在。
梅茜已经习惯了唐猎色授魂与的表情,如果这家夥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梅茜反
倒会觉得不正常。
唐猎开门见山道:「狼渊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过些日子就会痊癒,你
是不是应该把契约还给我了?」
梅茜秀眉微微扬起,淡然笑道:「你既然已经完成了我交给你的事情,我自
然要兑现当初的承诺。」
唐猎和燕月心中都是大喜过望,看来梅茜果然信守承诺。
不曾想梅茜又叹了一口气道:「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昨晚货仓不幸
失窃,虽然发现及时不至於酿成大祸,可惜有些物品还是被偷走了……」
她美目盯住唐猎再道:「其中便包括你的那份卖身契约。」
唐猎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恶狠狠的神态,简直要将梅茜生吞活剥一般,这该
死的小娘们分明在骗自己,他怒不可遏道:「你居然阴我!」
梅茜露出一个极为无辜的笑容:「我也不想这件事发生,不过我既然答应给
你自由之身,以后便不会将你当成奴隶看待,那份失窃的契约,我会尽力帮你找
回,只要你留在帝都之中,我便会保证你的自由,我答应你的事情也算已经做到,
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唐猎现在才算领教到这个女人的狡诈之处,恨恨点了点头道:「你够狠!」
梅茜甜甜笑道:「有件事我还要事先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到处乱走,我能够
保证你在帝都平安无事,却不敢保证其他地方。」
唐猎知道这女人摆明是要赖帐,契约一定被她藏了起来,想利用它继续要胁
自己,虽然愤怒可是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只有以后再想方法夺回契约了。冷
冷道:「你答应我的另外一件事情呢?」
一旁的燕月含羞垂下头去,她知道唐猎所指的定然是他们的婚事。
梅茜又叹了一口气:「燕月,有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其实在这次出行
之前,我便已经将你的婚事定下了!」
她的话宛如晴天霹雳,唐猎和梅茜全都被这突然的噩耗惊呆了。
唐猎勃然大怒道:「梅茜,我从未见过你这么卑鄙的女人,你若是不愿将燕
月许配给我,尽管直说,何必编织出这样的谎言?」
梅茜冷笑道:「唐猎,对你这种地位卑微的家夥,我有必要说谎话吗?」她
从一旁抽出一张羊皮卷,扔到唐猎的脚下:「你看清楚了,司马将军早在月前就
已经向我提出,要纳燕月为妾,婚约早已定下!」
唐猎拾起那张羊皮卷,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燕月和司马天峰所定的婚约,
落款果然是一个月以前,从上面的印章和火漆来看,这婚约应该不是伪造。
燕月含泪道:「主人,可是我从未答应过!」
梅茜叹了口气道:「燕月,你仔细回想一下,我出行之前曾经问过你,你当
时是如何回答我的?」她停顿了一下,自问自答道:「你说一切全凭主人作主!」
两行珠泪沿着燕月的面颊缓缓滑下,她的确如此说过,可是她根本没有想到
梅茜仅仅凭藉自己的那句话便为她定下婚约,更何况那时候唐猎还没有出现。
唐猎怒吼一声,双手用力想要扯碎羊皮卷,怎奈羊皮的韧性十足,无论他怎
样撕扯都无法达成所愿,他愤然将羊皮卷扔到一旁,手指梅茜道:「梅茜!你记
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只要我将狼渊治好,你便将燕月许配给我为妻。」
梅茜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的确说过,可是帝国的律法不可更改,一女只
能许配给一个夫家,燕月和司马将军的婚约在前,我就算答应将燕月许配给你,
以燕月现在的身份,也无法下嫁给你!」
唐猎英俊的面庞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他不顾一切的向梅茜冲去,燕月
含泪挡住他的去路,泣声叫道:「唐猎!你心中若是还有我,便老老实实退出去!」
唐猎遇到燕月凄怨哀婉的眼神,内心不由得一阵刺痛,终於点了点头,默默
走出门外。
唐猎刚刚走出门外,燕月便含泪跪倒在地,哀求道:「求主人收回成命,解
除燕月和司马将军的婚约。」
梅
', ' ')('茜幽然叹了一口气,缓缓来到燕月的身边,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颤
声道:「燕月,你当我真的舍得吗?」
燕月芳心一颤,却看到梅茜一双冰蓝色的美眸中满是泪水,显然内心中所承
受的痛苦并不在自己之下。
梅茜黯然道:「司马天峰乃是当朝丞相司马泰之子,司马一家位高权重,岂
是我这个小小的百姓能够得罪的?为了唐猎之事,我们已经得罪了崇文侯朱翼,
如果你当真嫁给唐猎,势必会激怒司马天峰,到时候不但是唐猎难逃一死,就连
你我也一定会被牵连。」
梅茜这么一说,燕月方才意识到现实远没有想像中美好,自己只要嫁给唐猎,
非但找不到任何的幸福,反而会将两人送入死路。
梅茜道:「论地位,唐猎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隶,而司马天峰贵为丞相之
子,更是帝国年轻将领之中的翘楚之辈,论人品,唐猎好色贪淫,为人势利,而
司马天峰的品行在帝都之中有口皆碑,你若是嫁给了他便是丞相的儿媳,将军的
夫人好过嫁给一个奴隶千倍万倍。」
燕月忽然反问道:「主人究竟爱上狼将军什么?是他的身世,还是他显赫的
战功?」
梅茜一时无语。
燕月轻声道:「如果狼将军只是一个平凡的百姓,主人还会像现在一样爱他
吗?」
梅茜仍然没有回答,可是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无论狼渊富贵贫贱,自己始终
都会爱他不变,狼渊打动自己的并非他的身世与地位,而是他这个人。
梅茜已经明白了燕月心中所想,低声道:「燕月……」
燕月凄然打断了她的话语:「如果当年不是主人救我,燕月早已被卖到妓院
之中,燕月的性命是主人给的,燕月的一切都属於主人……」
梅茜已经是泪眼朦胧。
燕月恭恭敬敬在梅茜面前拜了三拜:「主人放心,燕月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唐猎一直守在门外,看到燕月出来,慌忙迎上前去,低声道:「燕月,你不
用害怕,我已经想到了办法,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去求狼老将军,看在我救过狼渊
的份上,他一定会帮助我们。」
燕月默默点了点头,柔声道:「唐猎,这两日你一直都在忙碌,还是先回去
休息吧,再要紧的事情,等到明日再说。」
唐猎点了点头,反复叮嘱道:「你千万不要害怕梅茜那个三八,她既然敢做
初一,我们便做十五,如此反复无常的女人,活该狼老将军不让她进门!」心中
悄然下定决心,如果梅茜再敢阻止他们,便一枪将这个女人干掉。
梅茜虽然没有还给唐猎契约,可是对唐猎显然宽容了许多,唐猎可以在农庄
中自由行走,待遇等同于其他的武士。
想起多日没有见过奥斯卡和阿达,唐猎问明他们两人的住处,去探望奥斯卡
的伤情。
奥斯卡看来已经恢复了许多,坐在花房前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阿达在花房中正在整理花草,看到唐猎过来,奥斯卡慌忙从板凳上站起身来,
生硬的叫道:「主人……」
唐猎露出一丝微笑,阿达笑着来到唐猎的身边:「奥斯卡这两日一直努力跟
我学帝国话,这句主人他已经练习了几千遍。」
唐猎扶住奥斯卡的肩膀,让他重新坐下。
阿达搬来一个树桩,招呼唐猎坐下。
唐猎道:「这几天,她们有没有为难你们?」
阿达摇了摇头道:「丽珠姑娘曾经来过,她说我和奥斯卡是长公主的人,等
到奥斯卡的伤势恢复,就将我们送过去,并没有为难过我们。只是交给我们一些
闲散的零碎活儿,看守这间花房,顺便照顾一下后面的池塘。」
唐猎点了点头道:「你们没事最好,那长公主为人应该不算太坏,日后到了
她府上,想来也不会苛刻你们。」
阿达含泪道:「主人,我和奥斯卡宁愿追随在你身边,在我们心中只有你一
个主人。」
唐猎心中一阵感动,轻轻拍了拍阿达的肩膀,低声道:「一定会有机会。」
月上中天,万籁俱寂,燕月含泪坐在烛光之下,芳心之中,心潮起伏,始终
无法平静。曾经编制过的美梦已经无情被梅茜打碎,她不得不正视眼前的现实,
梅茜说得对,司马天峰位高权重,根本不是她所能够得罪的。
如果她坚持嫁给唐猎,只会将他连累。如果她顺应梅茜的意思嫁给司马天峰,
可是自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这件事如果被司马天峰发现,后果会更加严重。燕
', ' ')('月思来想去,自己已经无路可退,泪水宛如串珠般低落在桌面之上。
燕月轻轻推开房门,踩着月光慢慢走了出去。
夜风微凉,迎面送来草木的芬芳,燕月孑孓站立於池塘之前,留恋的向身后
看了一眼,咬了咬樱唇,似乎终於下定了决心,猛然抽出弯刀,向自己的玉颈抹
去。
一只纤手猝然从身边伸出,牢牢握住燕月的臂膀,颤声道:「燕月!你何苦
如此?」
燕月含泪转过身去,却见梅茜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及时将她从死亡
的边缘拉了回去。
燕月心中一酸,凄然叫了一声:「主人……」双膝跪倒在地上:「求主人让
燕月自行了断,好过在这世间忍受痛苦。」
梅茜黯然叹了一口气:「唐猎在你心中,真的如此重要?」
燕月默然不语。
梅茜问:「司马天峰无论是人品地位,哪一点比不上唐猎?」
燕月含泪道:「主人对狼将军怎样,燕月对唐猎的心思也是一样,我绝不会
嫁给司马天峰。」
梅茜怒道:「你可知道一意孤行的后果,只会害死唐猎?」言语之中充满威
胁之意。
「可是我和唐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如何可以再嫁他人?」燕月激动之下终
於将实情和盘托出。
梅茜震惊之余,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颤声道:「你……你可当真……」
燕月拭去脸上泪水,点了点头,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梅茜脑海中一片混乱,这件事若是暴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司马天峰岂能忍
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不但是燕月和唐猎,就连她和这座农庄也无法逃脱被株连的
命运。燕月低声道:「主人不必惊慌,燕月自己做得事情,自己自会承担,只要我
死了,这件事便不会连累到任何人。」
梅茜心情烦躁到了极点,事情又怎会像燕月所说的那样简单,她来回走了两
步,终於下定了决心,握住燕月纤手道:「燕月,你马上准备一下,今晚我就送
你逃走。」
燕月心中一怔,随即用力摇了摇头道:「不可,我若逃走,岂不是连累了主
人!」
梅茜道:「你我姐妹一场,我怎能忍心眼睁睁看着你走上绝路,再说,这件
事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张将你许配给司马天峰,也不会将事情搞成这个
地步。」她这时候心中方才感到有些懊悔。
梅茜停顿了一下又道:「司马天峰那边,我自会想办法交代,你逃走之后,
我将这件事推他个一乾二净,他无凭无据,想来不会为难於我,不过你逃走之事,
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们这些人的性命恐怕全都难以保全。」她加重语气
道:「唐猎也不例外!」
燕月含泪点了点头,此时已经是柔肠寸断,从此之后恐怕再也没有和唐猎相
见的机会。
梅茜道:「你离去之后,再也不可返回帝都!」
天色还未完全放亮,唐猎就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他正想穿上衣服,从床上起
身。房门被重重踹开,梅茜带领四名美女武士,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唐猎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嬉皮笑脸道:「你们有没有点文明礼貌的观念?我
还光着屁股,是不是想对我不轨
梅茜怒道:「燕月呢?」
唐猎心中一沉:「燕月出了什么事情?」
梅茜恨恨瞪了唐猎一眼,咬牙切齿道「」昨日从我那里离开以后便失踪了,
如果燕月出了任何事情,我必将你碎屍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唐猎内心惊慌到了极点,掀开被子就要向外面冲去,却忘记了自己还是赤身
裸体。
梅茜和那帮美女武士齐声娇呼,一个个慌忙把脸扭了过去,其中不乏有大胆
的女武士悄悄偷看。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唐猎怒吼道,伸手从床上抓起裤子挡在双腿之
间。
梅茜本来便心头有鬼,这次前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自然不会和唐猎一般见
识,转身正要带手下武士离去,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救火之声,冲出门外望去,却
见农庄的东北角燃起熊熊火光。
唐猎心中一惊,跟在她们身后向着火的方向跑去。
等到地方一看,失火的却是农庄用来储存乾草的柴房,因为柴房地处偏僻,
加上其中堆满乾柴,等到众人拎着水桶赶到,柴房已经烧了个一乾二净,好在这
间柴房和其他的地方并没有相连之处,所以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唐猎从人
', ' ')('群中看到梅茜的身影,梅茜几乎在同时发现了他的到来,冷冷望了
他一眼,声音低沉道:「查一查,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火灾!」
两名武士利用长矛在灰烬中拨弄着,试图从其中找出失火的线索,突然其中
一人停顿了一下,好像在火堆中紮到了什么东西,她俯下身去,伸手在灰烬中一
摸,竟然拉出一条被火烧焦的臂膀,震惊之余,大声尖叫了起来。
唐猎想冲上前去,却被梅茜手下武士挡在外圈,他此刻的心情焦躁到了极点,
一种极为不祥的感觉笼罩了他的内心。
梅茜缓步走上前去,伸手在烧焦的屍首旁摸索了一阵,终於在灰烬中找到了
一支铂金发簪,冰蓝色的美目中顷刻间噙满了泪水,樱唇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
唐猎看的清清楚楚,这发簪分明是燕月的发饰,从此判断,这具烧焦的屍体,
是燕月无疑,内心宛如刀绞般疼痛,悲痛欲绝的大吼一声:「燕月!」不顾一切
的分开眼前武士,冲到屍首旁边。
梅茜想要阻止唐猎,却被势若疯虎的唐猎推到一边。
唐猎抱起那具早已焦黑的骸骨,眼泪无可抑制的狂涌而出。在昨天燕月表现
出异乎寻常的镇静时,自己就应该引起注意,他为什么要这样疏忽?
秦媛媛因为自己而死,现在又轮到燕月,是不是每一个和自己发生密切关系
的女人都会不得善终?
阴霾的天空中猛然划过一道眩目的闪电,随即一声震彻天地的霹雳在低空中
炸响。黄豆大小的雨点一滴一滴的从天而落,很快便越来越疾。
大雨顷刻间将人群驱散,烈火焚烧过的灰烬之中,只剩下唐猎和这具冰冷焦
黑的骸骨,即使是当初看着秦媛媛死在自己的面前,唐猎也没有感到这样的伤心,
可现在躺在他怀中的,是一个深爱他的女人。
唐猎抚摸着燕月早已无法辨认的俏脸,内心的悲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忽
然想起了什么,用力扳开了骸骨的上下颌。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骸骨的口腔内没有任何的灰烬,唐猎的瞳孔因为极度的
愤怒而骤然收缩。燕月绝非自焚而死!这个发现让他四肢冰冷,内心之中充满了
悲愤。
燕月的遗体在火中焚烧的时间太久,周身的肌肉和皮肤几乎被焚烧的乾乾净
净,从外表上看不出身上有没有致命的伤痕。
可是根据她口腔内的情况推断,在柴房失火之前,燕月就已经死了,否则她
就会因为呼吸,口腔内积存大量的灰烬。
换句话说,点燃柴房的一定另有他人,燕月是死后才被送入柴房的。
唐猎默默道:「燕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不明不白的死去,找到杀害
你的凶手,我一定将他千刀万剐,以慰你的在天之灵。」
唐猎抱起燕月的骸骨,来到池塘边,选择了一株参天古木之下,用手一点点
扒出墓穴。手指的皮肤已经被碎石和泥土磨破,唐猎整个人仿佛麻木了一般,机
械的挖掘着地面,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阿达拿着一把铁铲来到唐猎身后,低声道:「主人!我来帮你!」
他刚刚走到唐猎身边,冷不防唐猎抓住他手中的铁铲远远丢了出去,他近乎
疯狂的怒吼道:「不用!」
阿达含泪跪在地上,默默看着唐猎一点点挖掘着墓穴。
暴雨没有停歇的迹象,古木之下,池塘边缘又多了一座新立的坟塚,阿达采
来鲜花,编成一个美丽的花环,唐猎接过花环心如刀割的放在坟塚之上。
阿达低声道:「主人……里面埋着的可是燕月姑娘?」
唐猎抿起嘴唇,一滴咸涩的眼泪渗入他的口腔,他缓缓点了点头。
阿达向身后看了看,确信周围没有其他人在,这才小声道:「昨晚我深夜出
来小解之时,刚好看到燕月姑娘和梅茜在池塘边说话……」
唐猎霍然转过头去,充满血丝的双目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可曾看清楚
了?」
阿达点了点头,然后又低声道:「我以为她们只是出来散心,所以并没在意。」
唐猎攥紧了双拳,按照阿达所说最后一个见到燕月的应该是梅茜,可是她却
为何只字不提,难道说真的是她谋害了燕月?转念一想,梅茜好像缺少杀害燕月
的理由,难道是燕月不愿嫁给司马天峰,而激怒了她,进而使她动了杀念?
或许是暴雨将唐猎的头脑浇醒,这件事他无法声张,更不能当面质问梅茜,
以他现在的身份,如果当真激怒了梅茜,她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对付自己,虽然他
的手中有一把
', ' ')('枪,可是区区的十颗子弹绝对应付不了梅茜手下的近百名武士,更
何况现在并不清楚害死燕月的真正凶手是到底是谁。
唐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无论燕月是自杀还是他杀,梅茜和司马天峰两人都
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这两个人的权势和地位,都是他现在所无法抗衡的,想要
报仇,必须学会隐忍,寻找最好的机会,则只会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唐猎低声道:「阿达!没有我的允许,昨晚的事情,你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
阿达连连点头道:「主人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阿达知道。」
唐猎的目光重新回到坟塚之上,俯下身去,轻轻亲吻坟上的新泥,一滴热泪
顺着他坚毅的面庞缓缓滴落。
梅茜站在小楼之上,默默凝望着远处的唐猎,心中第一次对这个好色贪淫的
家夥产生了同情,想不到他对燕月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此情此景,不禁让她联
想起狼渊的笑脸,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幸死去,狼渊会不会表现的如此伤心?
丽珠悄然来到梅茜的身后,小声道:「主人,燕月的事情全都办妥了……」
梅茜霍然转过娇躯,一双美目充满了冷酷的神情。
吓得丽珠慌忙垂下头去,剩下的话忘了个一乾二净。
梅茜一字一句道:「从现在起,我不希望你再提起关於她的任何事……」
第十二章芙蓉帐暖谁先知
唐猎所表现出的悲伤远没有梅茜想像中沉重,因为淋雨,他病了三天,病好
以后,仿佛忘记了燕月的事情,整个人谈笑风生,和过去的无赖模样没有任何的
不同。
「没良心的东西!」梅茜看着远处的唐猎,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
唐猎微笑着向梅茜走来,他开始注意自己的衣着和打扮,狼勳奇给他购买药
物的五百个金币算得上一大笔财富,这些钱足以让唐猎打扮的像一个富家公子,
更何况他的气质本来就出众。
「给你穿上龙袍也改变不了你是奴隶的本质!」梅茜表面上对唐猎微笑,内
心中却充满了对他的不屑。
梅茜微笑道:「唐猎!你起这么大早,打算去那里闲逛?」自从唐猎病好之
后,他几乎每天都要去帝都市集中闲逛,所以梅茜才会有此一问。
唐猎笑道:「梅大小姐难道忘了,今天是狼渊将军拆线的日子,我这正打算
前往将军府。」
梅茜又怎会不记得如此重要的事情,轻轻点了点头道:「难为你还记在心上,
车马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梅大小姐有没有什么话,托我转告给你的情人哥哥?」唐猎故意调侃道。
梅茜俏脸一红,轻声叱道:「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扯烂你的嘴巴!」
唐猎吐了吐舌头:「你这么野蛮,不知道哪个男人能够消受!」
如果不是因为有求于唐猎,梅茜马上就会一拳打掉他的门牙,俏脸一冷: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唐猎大笑着踏上马车,关上车门,脸上的笑容立时收敛,目光之中流露出刻
骨铭心的仇恨,心中暗暗道:「小贱人,这笔帐我早晚要跟你算清楚!」
狼府全家上下一早便期待着唐猎的到来,其中还有一个唐猎最讨厌的家夥,
丞相司马泰的儿子司马天峰,他也是导致燕月身故的罪魁祸首之一,唐猎心中早
已将他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是唐猎清楚隐忍的重要性,自己如果表现出对司马天峰的仇恨,只能让他
过早的生出警觉。
现在司马天峰并不清楚自己和燕月的那段过去,对唐猎来说反倒极为有利,
经常说的敌明我暗就是这个道理。
唐猎的医术在这些人的眼中已经是神乎其技,狼安这些下人全都以能够亲眼
目睹唐猎工作为荣。
狼渊身体恢复的速度远远超出唐猎的想像,虽然缺少最有效的抗炎治疗,他
在短短的七天之内身体竟然恢复如常,这让唐猎感觉到狼渊的生理结构和自己并
不是完全相同,当天为他手术的时候,就发现他的皮肤、筋膜、肌肉、骨骼的结
构较正常人类坚韧,这也是那支箭矢没有洞穿他肺部的主要原因,唐猎虽然切除
了直接沾染毒箭的组织,可是肯定有一部分毒素进入了他的血液之中,从狼渊的
恢复情况来看,体内的毒素应该已经肃清,估计这也和他特殊的体质有关。
唐猎用剪刀剪断狼渊胸口皮肤上的黑线,然后拿出已经消毒的镊子将黑线逐
一夹出,伤口癒合情况良好,炎症已经完全消除。唐猎笑道:「狼将军现在觉得
', ' ')('怎么样?」
狼渊挥动了一下手臂,哈哈大笑道:「我感到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他穿
上灰色丝质银边外袍,走下床榻,做了一个拉弓射箭的动作,欣喜道:「用不了
多久,我便可以返回疆场,痛宰那帮蓝德国的野蛮人……」说完停下来喘息了片
刻。唐猎道:「狼将军的外伤虽然已经癒合,可是肺部的功能想要完全恢复恐怕
还需要一段时间,短期内并不适合剧烈运动。」
狼老夫人亲手为唐猎奉上香茶,笑道:「唐先生说得对,你还是老老实实在
家中休养,去战场的事情养好身体再说。」
司马天峰亲眼目睹唐猎的医术,这种缝合与拆线的最简单动作,在他的眼中
却是前所未见,他由衷赞道:「唐先生真是神医,我还从没有见过有大夫可以像
缝补衣服一样缝合伤口,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唐猎淡然一笑,心中虽然仇恨司马天峰到了极点,表面上却仍然装出一副谦
虚模样:「这只是最简单的手术,没有太多的技术成份在内!」
手术这个词语司马天峰也是第一次听到,他笑道:「原来唐先生不但医术精
湛,而且学识渊博,手术这个词语用得的确精妙,手到病除之术,天下间恐怕只
有唐先生才能做到!」
唐猎笑道:「学无止境,比我水准高的人世界上多了去了!」
狼渊大声道:「唐先生不必如此谦虚,我狼渊大小战役经历了无数次,身上
受过的伤更是不计其数,可是像唐先生这样高明的大夫,我却是第一次遇到。」
狼勳奇连连点头道:「这次如果不是燕月推荐了唐大夫,恐怕你的这条性命
很难保住!」
提起燕月,唐猎的表情突然暗淡了下去,好在众人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的
身上,狼老夫人一向视燕月为女儿一般,想起燕月之死,不由得伤心啜泣起来。
司马天峰脸色阴沉,看来他对燕月倒有几分感情。
狼渊看到气氛不对,慌忙岔开话题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伤心的事情还
是不要提了!」他为人极其孝顺,生怕父母因为燕月而伤心。
狼勳奇点了点头道:「不错!渊儿说得对,我们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才对!」
他转向狼安道:「狼安,你去准备酒宴,我要好好的感谢唐大夫……」
狼渊笑道:「爹!我看今天酒宴还是免了吧!」
狼勳奇有些错愕的望向狼渊:「可是……」
司马天峰站起身来:「乾爹,孩儿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我今日来便是为了庆
贺我大哥伤癒,顺便感谢一下唐先生。」
狼勳奇笑道:「看来你们几个年青人不愿和我这个老家夥呆在一起。」
狼渊笑着搂住父亲肩膀道:「爹!孩儿在家中已经闷了多日,今日你就让我
出去放放风吧!」
狼勳奇为人极其豁达,大笑着点了点头道:「好!你们出去庆贺便是,不过
千万不可惹事!」
狼渊道:「爹爹放心,我们绝不会生事!」
唐猎跟随狼渊和司马天峰出了大门,却见司马天峰的马车早已经停在门外恭
候。马车从外表看极为普通,仅用两匹白色骏马拉动,走进一看,方才发现这马
儿的稀奇之处,两匹马的头顶都长有金色长角,鬃毛和颈部相接的地方有细密的
鳞片覆盖,四蹄之上生有金色长毛,像极了传说中的独角兽。
唐猎好奇的问道:「这两匹马儿叫什么名字?」
狼渊和司马天峰对望一眼,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狼渊笑道:「唐先生果然风
趣,这两匹是独角兽,和马儿完全不同。」
唐猎汗颜道:「我自小在乡下长大,从来没见过这种动物!」心中却十分不
服气,老子开兰博坚尼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那儿呢,改天弄辆超级跑车来,
让你们这些土包子开开眼,他也只是想想罢了,在这个世界到哪里去弄辆超级跑
车过来?
三人登上马车,车厢不甚宽敞,他们三个身材都十分高大,坐在里面略显局
促,坐垫全都是棕色的动物皮毛,唐猎摸了摸,异常柔软顺滑,有些像狐狸毛,
本来想问,可是又怕被人取笑,只好压下了这个念头。
狼渊道:「帝国对坐骑拥有严格的规定,马匹是供普通的百姓和下级官员使
用,独角兽乃是皇族和高级官员专用。」
唐猎点了点头。
司马天峰向一旁靠了靠,微笑道:「乾爹不喜欢张扬,所以今天我特地挑了
一辆最寒酸的车子,唐先生委屈了!」
狼渊笑道:「天峰啊天峰,你为人
', ' ')('果然玲珑八面,难怪我爹爹会这么喜欢你。」
司马天峰微笑着望向唐猎道:「唐先生想去哪里玩?」
唐猎虽然来到帝都多日,可是最多也就是逛了逛市集,对这里的一切还很陌
生,笑道:「我初来乍到,不知道帝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还是你们作主吧!」
司马天峰的目光又转向狼渊,狼渊哈哈大笑道:「帝都最好玩的地方当然要
数『花月坊』,不请唐先生去花月坊转转,怎么能显出我的心意呢?」
司马天峰笑道:「我把话说在前头,今天所有的一切开销全部都包在我的身
上!」
花月坊位於帝都隆德的北城,北城与其他区域相比,是最为清净的一个城区,
这里居住的大多是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富商、官员,相当於唐猎过去世界中的高
级住宅区,能够在高级住宅区内开设这种娱乐场所,需要有相当的权势和后台。
唐猎他们抵达花月坊的时候,刚好是中午十二点左右,街道上很少可以见到
行人,唐猎心中暗暗奇怪,这花月坊听起来应该是个高级妓院,按理说这种场所
应该晚上最热闹,大白天来到这里恐怕没有什么玩头。
座车缓缓停靠在花月坊前,唐猎最后一个走下车去,眼前的情景不由得让他
有些发呆,却见前方一条宽阔笔直的大路通往白色云石砌成的巨大建筑,每块云
石至少要有成吨的重量,有规律的堆在一起,构成一座城堡似的大门。
这座大门出现在这里,显得有些突兀,非但不能给人以美感,反而让人感到
一种心理上的压抑。
两名蓝色长发的美丽女郎娇笑着迎向司马天峰和狼渊,她们身穿剪裁适度的
合体短裙,胸口开得极低,丰满的乳球大半裸露在外,腰身纤细,臀部丰满,修
长晶莹的玉腿毫不吝惜的展现在客人的面前。
满眼的肉色看得唐猎头晕目眩,体内的欲火呈燎原之势迅速燃烧了起来。
「司马将军,你好久未来了!」从她们对司马天峰捻熟的口气来看,司马天
峰一定是这里的常客。
司马天峰淡然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的座车,抛给其中一名女郎两枚金币。
唐猎忍不住多看了那蓝发女郎几眼,这才留意到她们的双耳和正常人类不同,
宛如杏叶般支在头颅两侧,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长着一副招风耳,的确让人感到
遗憾。
司马天峰道:「这些都是混血的精灵女郎,在花月坊的地位最为低下,负责
迎宾,招待这些粗活。」
狼渊笑道:「天峰是游戏花丛的一流高手,我们只怕这辈子也赶不上他的水
准!」
唐猎想起燕月之死,心中对司马天峰憎恨到了极点,天下间女人多得是,他
为何偏偏要看上燕月?
跟在两人身后走过云石大门,眼前豁然开朗。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型的广场,
正中建有一个圆形的喷水池,晶莹的喷泉呈线状从喷水池的边缘喷射向正中,远
远望去宛如一道道银链将水池笼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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