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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烟在半空拖沓地游走,钻入谢陨星带血丝的眼睛里,他拳头攥得紧,指骨泛白,全凭强大的意志力才没往亓孟脸上招呼过去。
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像条小狗,瞪红眼睛。
亓孟捏他肉乎乎的屁股:“你要是不喜欢,那就改成一年两次,一次两季,我都没关系的。”
被谢陨星“啪”一声打掉手,挪到了床边缘上。
他眸色屈辱,低眼道:“三年内到你有了对象就停,等你有了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你也不能玩了,这样可以吧。”
“那么替我考虑。”亓孟探手兜了兜他的下巴,“你帮我找吗?”
谢陨星猛一仰脸,盯着亓孟,心头火大。
“干嘛那么严肃,逗你玩呢。”
“恩,逗我玩,我谢谢您。”
亓孟理智地闭了嘴。
谢陨星站起来,摇摇晃晃就往浴室里走,可惜腿软,走了两步就连人往前冲,亓孟手疾眼快,把谢陨星揽住了。
谢陨星清晰感受到手指扶住了对方硬邦邦的肌肉,动作过大,导致下腹里含着的精液,晃荡咕哝一声。
刚刚被八块健硕腹肌磨弄花唇的记忆喷涌而出。
亓孟还没动作,谢陨星把亓孟一把推开,捂着屁股慌不择路地往浴室里走,半路摔了又爬起。
背影纤细又肉欲。
亓孟维持着原先姿势,目光顺着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往下,落到微微鼓胀的小胸脯,咬到红肿的奶头随着呼吸花枝乱颤,吐出白色浓浆。
亓孟的喉结滚动了下,目光下移,看到谢陨星白皙的大腿内侧,淫靡晶亮的水光,顺着泛红的膝盖一路……
“嘭——”
门被重重一声关上了。
听上去谢陨星确实气得不轻。
半路里谢陨星电话适时响了,亓孟原本浏览着自己的手机,闻声微微侧过头,屏幕里映出了唐佾二字。
亓孟啧了声,手指滑开了电话。
“陨星,你今天晚上回学校吗?在外面呆到太晚会危险,你自己注意点吧,我刚刚在桌底下发现两瓶药好像是你的,但是已经过期了,要不要我先帮你处理掉?”
“谢陨星在洗澡。”亓孟懒洋洋靠在床头,抖开些许烟灰。
唐佾戴着手套,指尖碰上上面全是外文的字符,fod什么一些看不懂的名词,瓶身光滑,最显眼的地方出了蟑螂。
“亓孟吗?陨星跟你在一起吗?”
“恩。”
“我看到有蟑螂,发现是从他药瓶里钻出来的,里面长了很多蛆虫虫卵,你问问看他,要不要扔了。”
“扔了呗,都过期了,不扔留着当毒吗。”亓孟回完,想了片刻,敛了敛眉眼,干脆就把话说开了。
“谢陨星跟我睡了。”
唐佾没听清,啊了一声,亓孟瞥了眼不远处模糊玻璃里一个蜷缩在浴缸中抱膝自闭的身影,指尖点了点屏幕,“嗒嗒”惊动。
“我和谢陨星上床了。”
屏幕对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电话被挂断了。
亓孟将烟头扔进垃圾桶里,斜撑的手指浅浅一勾,把谢陨星的手机勾回原位。
忽然笑了一声。
一旁浴室的隔音不太好,不过一会儿,传来断断续续压抑不住的哽咽。
亓孟愧疚上头,开始网购。
羊眼圈,跳蛋,情趣内衣……
愧疚上头,真难做人。
像是完完全全不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给别人多大的心理打击。
唐佾手指翻过药瓶,低着眼睛,肩膀抖着笑了声。
*
谢陨星故意磨磨蹭蹭到很晚才出来,近两个钟头,出来时看到亓孟的睡颜,长睫一根根垂落,浸在缱绻冷光里,像个脆弱的孩子。
谢陨星心下一软,放轻了动作,从柜子里轻车熟路地抱出被子,紧挨着亓孟睡下。
谢陨星从小被带到亓孟身边,陪亓孟一块长大,亓孟最初也不是这种恶劣性格,即便是,也与谢陨星无关,但谢陨星是真把亓孟当朋友对待的。后来谢陨星病了一大段时间,整天与消毒药水作伴,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亓孟。
亓孟就站在他病床头,握着把尖刀,兴致勃勃地说你再打我试试,谢陨星面色苍白地从病床上坐起来,可是亓孟眼睛里的光却又慢慢灭掉了,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
谢陨星很听妈妈的话,也能接受亓孟对他做任何事情。
人生就是那么迫不得已的。
于是他决定去网上搜,捅人一刀要判几年。
刚打开手机,冷不丁看到唐佾发过来的晚安,瞬间被吸走了注意力,也忘了别的事,他窸窸窣窣打了一大段字,又全部删掉。
谢陨星有些苦恼,唐佾是他第一个自己想交的朋友,他没能拥有决定自己人生的能力,所以那丁点友情也弥足珍贵,一旦唐佾对他有一点好,他就会屁颠屁颠地跑过
', ' ')('去,全心全意把唐佾当朋友。
他仔细思考着怎样回复才能显得逼格巨高。
毕竟像他们这种低逼格、只知道看玛卡巴卡的弱智少年和年级第一的巨佬交朋友,不管说什么,好像总显得低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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