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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有没有坏掉。”言柯说。
那话说得十分有理。
但谢陨星依旧警惕,紧闭膝盖,言柯用一种抱小孩的姿势将他从被子里捞出来。
因为没有真正的插入,他的下体还称不上一塌糊涂,只是娇嫩的皮肉磨破了,盖在阴唇上的那根软趴趴的小阴茎,马眼流出几滴水来。
会阴上的白浆全都是言柯的精液,肌肤上落满了肉眼可见的吻痕,像被狗啃过一样。
言柯抬手背蹭了下鼻子,谢陨星仰起脸来,满眼狐疑:“你刚刚是在笑我吗?”
言柯脸上全然不动声色:“没有啊,我怎么会笑话你。”
谢陨星狐疑地注视,但言柯的表情太正经了,平常又是个面瘫,回话的时候显得从容又淡定。
在言柯放烟的时候,谢陨星猛地扑了过去,直直将言柯扑倒在地毯上,一颗脑袋狗似的往言柯的胸膛前凑,想从他心跳上找出证据。”
俩根烟也掉到了地上。
言柯推开谢陨星的头,被他两腿跨坐在身上,难缠地混到了一起。他的手腕被言柯推开,一颗头还不住地往下钻,有点滑稽地磕在言柯的下巴上。
呲牙咧嘴,像只被放养的公狐狸精。
头还在不住地往身上缩,痒得人发笑,言柯的嘴角极浅地偏了下。
“你在笑,我看到了!”谢陨星好似发现了什么大事,耳朵也覆上言柯心口,去听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言柯竭力保持呼吸平静。
两颗浅色眼珠从心脏上方睨过来,一副小人得志沾沾自喜的模样:“人说谎的时候,心跳会加快的。”
“嗯。”
谢陨星忽然惨叫了一声:“什么在顶我!”
一根滚烫硬邦邦地抵在谢陨星闭拢的大腿间,几乎是瞬间,谢陨星就反应过来了,面红耳赤地从他身上爬起来:“你在耍流氓?!”
言柯将地上的烟捡起来,慢条斯理地说:“是你先扑过来的。”
谢陨星钻进浴室里洗澡,等他出来的时候,言柯才进去。再出来时,谢陨星裸着上半身,就只穿着条裤子,两条腿挂在地上,屈腿挺胸抬起上半身对着镜子研究乳头。
腰臀弯成一道削瘦瘠薄的线,宛然白玉堪折。
两根中指色情地压在奶尖上打转,原本就就被啃得嫣红发硬,被他指尖欺负得左摇右摆,可惜汁液流得太多,发情期一被满足,就什么都流不出来了。
言柯无奈道:“你在干什么?”
他乱耷的黑发翻起几绺呆毛,露出额心一点白来,眼珠子往后转,对上来自背后复杂的眼神。
谢陨星说:“我刚刚在研究,我能不能自己干自己。”
言柯:?
“你看,我有牛子,又有阴道,我为什么不能把我的阴茎插进我的阴道里?”谢陨星一本正经地说,“虽然我怀不了,但是如果我能怀孕的话,用我的精子和我的卵子生成的小孩子,他的爸爸也是他的妈妈,他会被其他小朋友歧视吗?”
言柯蹲下来,斜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那神情仿佛在说,这傻逼在说什么。
谢陨星看着眼前忽然降落的大家伙,呃了声:“我不能生的。”画外音就是,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我也不喜欢小孩子。”
谢陨星两腿一翻,从那个诡异的姿势恢复了过来,又叼了根烟抽上了,盘坐在地上,嘴里雾气腾腾,嗳了声:“言柯。”
“我在。”
“你看我像怪物吗?我听到侯玦在偷偷骂我小怪物,我回去后揍了他一顿,但还是气不过。”
“不像怪物,像魔鬼。”言柯说。
“啊?”谢陨星不解地叼着烟上下抖。
言柯狭长的眼睛眯起:“来见你的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一辆列车,光怪陆离的黑影,青红腐朽的路,你是我下车碰到的第一个。”
谢陨星哇了一声,好奇地说:“第一个天使吗?”
“不,你是魔鬼。”
“我干了什么,我就成魔鬼了?”
“你跟我做了场交易,给了我一个吻。”
“然后呢?”
“我就把灵魂卖给了你。”
“那是你的梦里,现实里我可不是这样的。”谢陨星辩解道,“我人超好的暧,连猫都舍不得打死,骨灰都没真扬,想杀人也未遂。”
言柯给谢陨星穿衣服,沉默地看谢陨星因眉飞色舞的脸。
其实现实也是。
三年前。
谢陨星和亓孟还没闹掰的时候,他们一群人闹腾地在夜店里玩,就已经很惹眼了,他们还在玩一种奇怪的游戏,时不时想起喧闹的游戏声,一群人在围着谢陨星起哄。
“进来的第一个人,如果是男人,就要他的第一颗纽扣。如果是女人,就是她的发圈或耳钉。”
“那如果是真心话呢。”
“那
', ' ')('就说你初吻是在什么时候?”
“得得得,还是大冒险吧。”
“谢公子玩不起喽。”
“怎么会,你们等着。”
言柯从来都不喜欢气氛靡乱的场所,皱着眉四处找人。
由于隔得太久了,也忘了要找的是谁,那一年他刚从战乱之地踏上新水,就像刚从东部过来的裴沅那样,对整个国都怀有好奇又惊艳的打量,被光鲜亮丽的辉煌朦胧了视线。
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张惹眼的脸,他听说过传闻中新水那些嚣张跋扈的纨绔们,肆意妄为,飞扬跋扈。
传闻中的那些艳情史,唱很甜很腻的情歌,讲不完的情话。
猖狂又下流。
所有人都围着那个少年,声势浩大,他露出狡黠又高傲的笑,黑发略长,碎金铺洒在眼窝下,艳极,狂色十分,像令人神魂颠倒的妖孽。
那一刻,所有声音都像消失了,唯有紧张的呼吸声,若有若无地流转过充血的大脑,言柯宛如被蛊惑住了一般,停在半路里,忘了要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只怔忪地盯着那双眼睛看。
初来新水定居的异乡人,恐怕都是以一种微妙的心情仰视着这座城市里那些璀璨的分秒,产生奇妙又诡异的自卑感。
哒哒。
两颗骰子摔倒了言柯脚边。
被一双昂贵鞋子一脚踩住了。
是工装裤里包裹得笔直的腿,裸露苍白的脚踝,往上,是那点艳红的皮囊,骄傲地抬起来。
一双小手毫无停顿地伸向言柯的第一颗纽扣,言柯按住了这双突兀作乱的手,少年仰过脸来,浮起尖尖的虎牙,好脾气地冲言柯微笑。
言柯依旧冷冰冰地注视着新水夜都里的坏人,少年有些诧异,显得漫不经心,还搭在言柯第一颗纽扣上的手指缩了缩,似乎想抽回来。
但是言柯的手劲很大,并没有松开,因为呆得忘了松手,不知道怎么处置不善的来客,即使父亲教导永远要彬彬有礼、谦逊恭敬。
只是静静看着这个陌生人——一个长得很像魔鬼的少年。
想象中的恶魔是魅惑的,因为要勾引人类,心怀叵测又阳奉阴违,满是坏心思却藏得一分不露。
魔鬼忽然踮脚,毫无廉耻地亲了上来。
唇齿相碰的刹那,言柯耳中轰鸣。
宛如雪山崩塌时听到尘落,震碎浩瀚山脉,连呼吸都被灰尘挤压得无力困乏,原本的喘气被消磨成了小心翼翼的窥探。
人在亲吻时都会产生错觉。
能听到冰雹砸向心脏时的悸动,瘠薄而无力。
那个人却没有停下,舌尖试探性地伸了进来,轻吸了下,红红的软舌放荡地一舔。
言柯整个人都木掉了,像雪原被冻僵的石柱,呆呆地裂开了,视线落下来,只有近在咫尺的长睫,滚烫的呼吸浅浅拂过脖颈,言柯逼得呼吸困难,喘不过气。
恐惧与绝望倾潮涌来。
他却笑嘻嘻,亲完就跑。
言柯的手摔了下来,连同第一颗纽扣也被小偷扯掉偷走了。
魔鬼笑冲向它的老巢,将第一枚纽扣高高举起,炫耀给其他魔鬼们看:“我拿到了!愿赌服输。”
“不行,这不算,你这是耍赖,除非你把真心话也说了。”
“好吧……初吻是吧,就在……今天!”
明明只是一枚纽扣,却像一颗鲜红的心脏。
那枚纽扣荡进心湖里,将纹丝不动的水面震散起层层涟漪。
所以言柯在谢陨星跳舞的那一天,顾虑最多的不是后来出现的男人,而是裴沅。即便只是个情窦初开的黄毛丫头,还是一个毫无攻击性软绵绵的女孩子,但言柯太明白那种感觉了。
不怪人,只怪魔鬼太狡诈。
以谢陨星这种时不时卑劣起来毫无人性的灵魂,很难说会不会去招惹人家,说不准发起疯来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双性恋。所以要趁早把裴沅弄回东部,如果能让裴迟屿也离开……东部裴氏如今正处在大萧条中。
不过确实,谢陨星是雌雄同体,符合言柯对于魔鬼的所有认知。
言柯不动声色地将谢陨星的最后一枚纽扣扣紧,谢陨星忽然回过头来,神情颇为似笑非笑:“言柯,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
谢陨星定定盯了他一会,想问那天挖谢平栾的尸骨,对方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但是迫于压力,谨慎闭了嘴,狡猾地试探:“你知道的。”
“知道你其实男女都可以?”
“什么嘛,我没有,我不是。”谢陨星被他说得一呛,忙不迭争辩道,“我不和女生搞的。”
言柯:“为什么?”
“我负不了责。”谢陨星说,“我不能娶她,而且女孩子容易动真情,我会很怕,我有一个妈妈就足够了,就不要妻子了。”
言柯:“那男生呢?”
谢陨星:“啊?”
“你的意思
', ' ')('是你搞了男人就可以不用负责了?”言柯说,”因为你遇见的大部分男生都和你一样只动牛子不动心,所以你就很混蛋地四处骗人感情,顺便还。”
言柯没有再说下去。
谢陨星讪笑,说怎么会,他把言柯的手放在心脏前,说:“喏,你看,我心动了,是不是在跳。”
确实跳得还行。
言柯勉为其难:“好吧,姑且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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