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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秋被折腾得够呛,回去后就先睡满了一天,等到他再醒过来,天边已经蒙蒙亮了。
坐在床边的采云正在垂头打着瞌睡。玉秋本来想叫她一声,但是嗓子干得不行,呼气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采云被声音惊醒,连忙挤挤眼看过去,喜道:“六太太您醒了!”
她起身倒了一杯水,送到玉秋嘴边让他喝下:“太太睡了一天多,吃点东西吧!大少爷让厨房一直温着粥,我去拿来。”
玉秋身上没什么力气,淡淡笑了笑:“好。”
采云离开房间,玉秋躺在床上舒了一口气。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最后周承明吻他的那一刻,断片得又快又彻底,怎么回来的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现在浑身乏力,大概是事后处理很及时,除了下身还残留着明显的饱胀感,其余倒是没什么异常。
很快门口就响起脚步声,玉秋侧头望去,来人端着一只瓷碗,却不是采云,而是周康毅。
“三少爷?”玉秋诧异,手肘撑着床铺就要坐起来。
“小心!”周康毅赶忙快步过来扶住他,将枕头竖在他身后。
玉秋倚着背后的枕头,笑笑:“三少爷这么早就醒了?”
周康毅拉过凳子坐下:“我今天要出门一趟。”
“远门?”玉秋问。
“不远,但是要过几天才回来。”周康毅搅动碗里的肉粥,“来,先吃点东西。”
玉秋张嘴,老老实实地被喂了小半碗粥后,轻声道:“三少爷路上小心。”
周康毅笑笑:“我知道的,倒是小姨娘辛苦了,要好好卧床休息,调养一下,这几天让厨房做点好的,等我回来可是要检查的。”
玉秋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低头清清嗓子。
“有大哥在,”周康毅将他垂在脸颊边的头发撂到耳后,“我是不担心的。但是小姨娘不可以太宠着四弟,知道吗?”
玉秋明白他说前天晚上的事,红着脸点点头。
“小姨娘可不是只属于一个人的,不可以偏心哦。”周康毅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淡淡笑道,手上喂粥的动作没停,“要是因为四弟年纪小,撒起娇来就什么都能得到的话,那也太不公平了。”
玉秋咬住勺子,尴尬道:“哪、哪有……”
周康毅收回勺子,用拇指擦去他嘴角食物的痕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总之,以后不可以咯!大家会不高兴的。”
玉秋抿着唇“唔”了一声。
周康毅低声道:“玉秋,还有一件事,听好了,在我回来之前,不仅不能让大哥和四弟碰你,我还会叫采云把那些小玩意儿都收起来,你自己也不能玩。”
玉秋诧异地看向他:“怎、怎么了吗?”
“我要请穆先生过来一趟。”周康毅轻轻捏了捏他的脸,“检查之前最好不要有行房的痕迹,不然他看到又会发脾气说干扰他诊断的。”
玉秋听到“穆先生”这三个字,无奈笑笑,点点头:“穆先生确实……很负责。但,但是……”他犹豫道,“我觉得,我最近情况,还不错……其实可以不用麻烦他下来吧?”
周康毅却摇摇头:“不,正是因为有好转了,我才要请他来。这几天把药也停了吧,等他来调整出新的方子再喝。”
“嗯,”玉秋顿了顿,“穆先生……这次会不会,又、又为难你吧……”
周康毅一愣,神色微妙地笑笑:“这个,我也不敢确定,不过我觉得总不会比上次更过分了。”
玉秋抿抿唇,还是提出了建议:“三少爷提前把护膝穿上吧……”
周康毅哈哈大笑,往他脸上亲了一口:“放心吧。潮野城那边的茶叶很有名,我回来时给你带些,好不好?”
玉秋吃了一碗粥,又和周康毅交流了一会儿,渐渐起了困意。周康毅扶他睡下,在他眉心吻了吻,轻声同他道别。
周康毅出门之前和周文禄他们已经交代过了,不再给这边送汤药,玉秋原本还担心发病的事。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被掏空了的缘故,这几日竟然都平安无事。
周锦宗回来的比周康毅早,有了周文禄的警告,他回家后也没弄太出格的。出去一趟劳心费神,他把工作交给周承明,说要休息两天,其实是方便随时黏着玉秋,讨点甜头解解馋。
周承明虽然上手很快,但一个人负责整个周家企业里妆品相关的安排还是有些吃力,就连周文禄竟然也不帮他。现在不仅要在工厂加点,回家后还要把不懂的地方向两位兄长请教,搞得他每天在玉秋那儿只能呆上喝一杯茶的时间,很是憋屈。
这天周承明又迟了几刻钟才离开,回家后一如既往先去了前厅。
往日大家都是等着他一起用饭,而今天,前厅里居然没有人!
周承明不解,心道大家不该不等他就直接用过了呀。他瞧了瞧四周,连忙叫住路过的令伯询问。
令伯道:“三少爷请了穆先生过来,穆先生正在为
', ' ')('六太太看诊,大少爷和二少爷都过去了。”
周承明点点头,向他确认了大家都在小姨娘院子那边,便径直过去了。
在院子里没有人,房间门也关得严严实实的。他敲了两声门,周文禄把门打开了。
“大哥。”
“嘘,”周文禄食指一晃,低声道,“进来吧。”
周承明轻声进屋,桌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玉秋,另一个周承明没见过。
那人有些年纪了,留着一缕小胡子,带着一副小眼镜,正在给玉秋号脉,听见门口的动静,细长的眼睛蔑了一下,眉头忽的皱起:“怎么又多了一个人?”
周康毅连忙解释:“穆先生,这是家弟,承明。前段时间从国外回来的……”
穆先生不满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你们周家还有多少个少爷,这小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会疼人的……真是造孽!”
周承明被他这话惊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怔了怔。
周锦宗讪讪道:“咳,那个,穆先生,周家,一共就四个少爷,真没别人了……”
周文禄也跟着打圆场:“穆先生嘴下留情,四弟对玉秋也是认真的,他年纪还小,往后会更懂事的。”
穆先生轻浮道:“呵,‘年纪小’?别的没学会就学会肏人了——周老大什么时候不给你这些好弟弟们擦屁股,我也能稍微对你们周家态度好点。”
“穆先生……”玉秋忍不住轻声打断他,“那个……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好得多了?”
“你也跟着护着他们?”穆先生哼了一声,手指从玉秋白皙的腕子上移开,扯了一张纸,扯开钢笔笔帽就唰唰开写,边写还边道,“出虎穴入狼窝,你也不长点记性,两处都不见得你省心,也不知道他们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当初我让周老三跪下也不见你说什么,现在好啦,连说都说不得,嘁!”
玉秋尴尬笑笑:“穆先生,谁对玉秋好,玉秋看得出来的,我不觉得周家是什么虎穴狼窝……”
穆先生皮笑肉不笑:“是!都不是禽兽,那你现在身体这纵欲过度的虚症怎么来的?要不跟我讲讲?”
玉秋不做声了。
把屋子里的人都怼了个遍,穆先生终于舒坦了,得意地哼了一声,把方子写完,笔一搁,冲站着的四个人招招手:“都坐下吧,这次变动有些很大,给我听仔细了。”
四人如同周康毅学堂里听见铃声的学生,听话的上前找凳子坐下,等待穆先生开口。
“第一,”穆先生竖起食指,“你们给我记住了。上一次你们玩得多过火我不知道,但是以后尽量不要那样了。六太太的身子底坏了,还要承受四个人,你们有点良心吧,起码让人家先养上几年再说啊!”
穆先生也不管他们或是难堪或是赧然的表情,继续道:“第二,以前的方子就此打住,别用了。今天我看过了,六太太心理情况比几个月前好很多……我新拟了滋补的方子,改用那个。”
“还有一件事……周老大。”
“穆先生。”
穆先生问:“你当初跟我说,你们只娶六太太一个是吧?”
“是的。”
“现在也不改?”
“不改。”
穆先生冲他点点头,转而问玉秋:“六太太。”
玉秋应了一声。
穆先生问:“你喝过避子汤对吧?”
玉秋点头:“我毕竟……以前是……”
“我知道,你们都会喝的,但那个不是重点,”穆先生摆摆手,“我是说……你有过事后大量服用的经历,对吧?”
玉秋脸色一白,抿抿唇,沉重地“嗯”了一声。
“这药,就好比是降温的冰,你喝一碗,凉了胞宫,那处不适合孩子生长,自然就‘避孕’了,但你若是一口气喝了十碗,把胞宫整个冻住了,冻坏了,那股凉气集聚后在子宫里化不开,就再也无法受孕了。”穆先生顿了顿,道,“任何事情都讲究‘度’,很明显你越过了这个‘度’。”
玉秋皱起眉头,心中惴惴不安犹豫道:“穆先生的意思是……我,已经无法……”
穆先生却一挑眉,随意道:“老实说,若是和你交欢的只有一个人,那我觉得还是别强试了,不太可能怀上。”他蔑了对面的男人们一眼,“不过人多,倒是可以用用偏方……就是不知道你们几个能不能做好。”
他抓过另一张纸,写下了几味药材,推到桌中央:“这个,你们拿去,每味药材,磨成细粉,注意啊,越细越好,然后加水,把它搓成拇指这么大的药丸放着。每天一粒就够,以后在六太太床上,先放一粒进他宫口,等药丸泡散后,药膏糊在子宫壁上,慢慢吸收了,能散里面的寒气。起码用上半年,应该就能恢复了。”他看向玉秋道,“六太太身子不能用烈药,只能一点点调和。”
周文禄一拱手:“有劳穆先生。”
“我有什么劳不劳的,不过是收钱办事罢了!”穆先生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能把精
', ' ')('液留在子宫里刺激内壁也是好的,若是能射进去,就尽量不要让它流出来了,精液越多越好,别浪费了,每次留上几个时辰,有助吸收。”
穆先生摆摆手,呼了一口气:“好了,我说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看你们能不能按我的要求做好了!”
他挨个扫了一遍四个男人的脸,笑了一声:“哦,对了!还有就是,我并没有说,一天只能做一次哈!你们四个不必争谁上,别因着这个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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