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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也是这么认为的,随便挑了两件,没有什么款式,夏天的衣服都差不多。
结账的时候,是宋御付的钱,这几乎成为了一种现象,就是他跟宋御在一起的时候,根本没有掏钱的机会,他知道宋御可能不差钱,家世也许真如传闻说的那样,但是经常「被请客」的行为程砚并不提倡,即使两个人是恋人的关系,程砚也不喜欢永远是对方买单,更别说现在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程砚说:“我没带多少钱在身上,明天回去我把钱转给你。”
宋御拎着袋子走到外面,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三轮车,“转钱就算了,请我吃盒草莓。”
刚刚就发现了卖草莓的这个奶奶,就在路边,程砚走过去,问奶奶怎么卖。
“你要多少?”奶奶说:“这有大盒小盒的,小盒的21,大盒的35。”
“大的吧。”程砚拿出手机,扫码付款,然后奶奶那边传出响亮的收钱播报声。
“现在吃还是怎么办?没水洗。”程砚没有要塑料袋,就一盒草莓,他抱在手里。
奶奶说:“不用洗,我洗过了,干净的,直接吃。”
于是她替二人解决了这个问题。
两个人走了,没多久,奶奶也骑着三轮回家休息了。
回到车上,程砚打开盒子,在车灯的照射下,草莓显得晶莹剔透,上面似乎还有小水珠,个头不算大,他拿一颗给宋御:“给。”
“没手。”宋御发动着车子,也没有下一步指示了,但他的意思很明确,就看程砚有没有这个心了。
程砚又不是傻,他瞬间就领悟了宋御的意思,但他没那么做,把草莓塞进自己的嘴里,低下头,耳根微红地说:“那……你回家再吃吧。”
宋御转过头看他,副驾坐着的人也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耳根红得很好看。
他没有为难他,开车上了路。
“我们来算个账吧。”宋御问:“刚刚一共买了几件衣服?”
“我拿了一条短裤和上衣,然后是你的……一共五件吧?”程砚想着说。
宋御道:“嗯,五件花了两百三,很便宜啊。”
程砚说:“确实。”
两百三在他们那很有可能只买到一件短袖,他和宋御两个人买衣服才花这么点儿,对他们来说这事很新鲜。
“可我摸着那些衣服材料跟我们穿的没什么区别,一样的质量差这么多的价格,真就地域问题了。”
“对,商场里面的一件上千块都有,上次陪我妈,她看了一件裙子,两千三,没买,我们买的这几件要是挂在商场里,今天我就破产了。”程砚说。
宋御摸了摸鼻子,“我能申请在你奶奶这里常住吗?”
程砚笑了笑:“可以,你家人同意就行。”
两个人路上十分和谐,也许是小镇的环境,乡下的气息总带给人一种轻松的感受,好像岁月静好,听着鸟叫,听着蝉鸣,开着车行驶在无人的安静车道,周围是树木花草和农作物环顾,和紧张充满竞争力的城市氛围形成强烈的对比。
程砚觉得自己也许本来就该在这里生活,也许他适合在这里生活,他不喜欢竞争激烈的环境,他也没有什么远大的梦想,他是个喜欢安稳,喜欢平淡生活的凡人,乡下带给他安心的感觉,是他在那个聒噪的繁华城市里,所体验不到的感觉。
“那个什么浩?”宋御看了眼程砚。
“陈浩?”程砚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宋御点点头:“嗯,今天是他要为难你的?”
程砚公正道:“他在其中,说不得是他的意思。”
宋御追问:“那他什么意思?”
程砚道:“也没什么吧,就是小时候跟他玩的挺好的,然后知道我回来了,故意耍我吧。”
也只有这个原因了,否则中午那声流氓哨,是吹给谁听的?
宋御道:“说起来,你小时候挺喜欢他?不论男女,都要跟他定亲了?”
颇有种质问的意思啊,程砚听着宋御的口吻,解释道:“我小时候不懂定亲的意思,我以为定亲就是在一起生活,当年……我确实挺喜欢他的,他人又好,又厉害,一群小朋友里就是大哥啊,我这人本来就慕强,谁厉害我就喜欢谁,再说那会他对我也挺照顾的,我就想跟他一辈子了……”
解释起来很容易懂,但这解释听起来一点也不让人舒服。
宋御听着他的陈述,别的是一句话没听清,就听程砚说什么「喜欢」「一辈子」类的词语了,他从来没听过程砚说喜欢别人,从他认识程砚开始,程砚的眼里就只有他,如今这解释的这么明白,还是小时候不懂事时发生的事,宋御却一点大度的心态都没有,反而斤斤计较了起来,但他没有表露出来,一个人默默地开着车,时不时看向窗外,心里躁动。
他现在很想跟他算这笔账,可是现在的关系他不敢太莽撞,他们今天能和谐地坐在一起是程砚的大度,宋御真怕自己表现得太紧迫,会让他很不舒服。
', ' ')('放在之前,他这会二话不说,定要在车里干点什么了,他就喜欢看程砚红着脖子控制着音量,不敢大声喘息的样子。
宋御突然感觉到一阵闷热。
他开了车窗,外面的风吹进车里,拂过滚烫的肌肤。
“空调没关。”程砚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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