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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御是真的累了,躺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程砚没事可做,就这么当着人肉靠垫,碰一碰宋御的脸,欣赏着上帝杰出的工艺品。
最近队里的训练紧张,距离宋御的高考也没多久了,他最近疲惫也是应该的,等他们这一届毕业,校队的重任又会落在谁的肩上?韩队他们有安排了吗?宋御中意的下一届接管人又是谁呢?还有他的高考,他会考进哪个学校里?他们日后会在哪里相见?
都是未知数,车厢里安静,程砚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宋御的眼眸紧闭,他眼圈的疲累看起来真严重。
程砚保持安静,定睛看着宋御,他睡得快,重量都在程砚的腿上,他想宋御这次能够睡得安稳,希望不要有人过来。
还好,他的祈祷有效,整整四十分钟,没有人来打扰。
程砚看着窗外,拉紧了大巴车的窗帘,阳光被挡在外面,他静悄悄地等待着,等恋人睡醒。
没事可做的程砚靠着车座,手掌放在宋御的胸膛,闭上眼,打算假寐一会。
就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手机铃突然一响,程砚的美梦也被打扰,他惊慌失措地睁开眼,找到手机,很怕打扰到宋御,可敏感的宋御还是被吵醒了,他睁眼看了一下,又重新闭上,没有说话。
只是轻轻握住了程砚的手腕。
程砚低头瞧他,另一手接听电话,是周溪阔打来的,问他去了哪儿。
“有什么事吗?”程砚降低音量。
“你忘了?我今天比赛,你答应要来看我的。”周溪阔的语气里都是责怪。
程砚的手指蜷缩了起来,刚想起来,他顿了顿说:“我在育才附近,但我现在不方便过去……”
程砚低头看宋御,宋御已经睁开了眼睛,和他四目相对,程砚抿了抿唇说:“你是不是快要结束了?我现在去的话会不会晚……”
程砚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就被夺走了,宋御没有起身,依然枕在程砚的大腿上,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道:“什么事?”
周溪阔愣了一下:“副队?”
宋御直入主题,一句废话都不愿意说,莽撞道:“嗯,问你什么事。”
周溪阔哈哈一笑,缓解什么似的,解释道:“没什么,就是让他来看我比赛的……”
“他跟我在一起,现在不方便,”宋御理直气壮,随后又问:“比赛快结束了吧?”
周溪阔转述:“嗯,快了。”
宋御果决道:“那就行,挂了,有事回学校再说。”
他就这么挂了电话,没有听周溪阔再说什么,宋御把手机还给程砚,质问道:“你还答应了看他的比赛?”
程砚尴尬道:“啊这个……”
宋御一把捏住了程砚的下巴,目光如炬:“说清楚。”
程砚握住他的手腕,摸到结实的筋骨,他偏开头,躲过他的钳制,“他问我了,我也没办法。”
“不会拒绝?”
“这个又不是很大的事,都是朋友,他也帮过我,我要怎么拒绝别人?”
“那你这一趟到底算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他的?”宋御本来就不是个宽容大度的人,在程砚这里更不是了,之前别人喊程砚亲密点的称呼他都要吃醋,周溪阔这件事就更不要说了。
可程砚也不是故意气他,委屈道:“他问我的时候,是我们俩分手的时候,那会我想的是……也许借着这个机会再看你也算有个理由。”
他承认了,他不是个果断的人,他甚至不愿意错过任何与宋御有关的事,当时闹得正僵,他想看宋御比赛,也得需要合适的理由,正好周溪阔邀请了他,虽然那会他没有点头。
宋御听到这样的解释,脸色一瞬间就变了,他的手垂落下来,眉眼放松了起来,问道:“真是这样?”
程砚不高兴地说:“还能是怎样。”
宋御总算是放过了他,说道:“纠正一下,我们从来没有分手。”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程砚心想,撑着座位,他看着空荡的车厢。
宋御盯着程砚的下巴,眼神突然一深,命令道:“低头。”
程砚听话地把头低下去,宋御握住他的后脑勺,向自己推进,他微微抬头,吻住了他配合的唇。
程砚从青涩到一点点熟悉,甚至会主动回应他的吻,这是很大的进步,像这种柔情缱绻的吻很少有,宋御吻他的时候,多数是激烈而热情的,那种吻让他难以抵挡,比起来,他更喜欢现在的缓慢,可是那样已经不能满足宋御,他往往从一开始的柔情似水到扣着他的后脑勺,用力地推进自己,攻进他的唇腔,加以蛮横地扫荡。
程砚的脸慢慢地变得粉红,宋御一手扣着他的后脑,一手放在他的腰侧,紧紧掐着他的腰,座位挡住了后排越演越烈的香艳,那一刻程砚冒出一个恐怖的预感,如果没有人打断,他觉得他们会一发不可收拾。
哄闹的笑声和说话声从前方传来,大巴车的最前方传来一阵骚动,程砚已经被宋御牵着鼻子,陷进了他的温柔漩涡,
', ' ')('差点走不出这个深潭来,他用了浑身的理智控制住了自己,掐断了那条松懈的神经,立刻警戒起来,在那些身影登进车厢内,程砚匆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他的反应迅速,突然窜起来把刚上车的一群人吓了一跳。
进来的是啦啦队的女生们,她们一边笑一边说着话,看见程砚那一刻有丝意外,然而还没等她们问出什么来,后排坐起来的男生更是惊掉了他们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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