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等关灏清醒过来,他躺在老家一楼的地板上。怎麽踏入这里的记忆在大脑中尽数消失。
他在住院期间曾有一段时间常常出现这种症状。有时候,他的印象会回到意外发生之前。某个刹那,他又会清醒回到了正常的时间点。他的JiNg神跟现实不同步,像是灵魂受到强烈的刺激而剥离身T,游走在外。
他想要站起来,但四肢麻痹,大概是同样的姿势维持太久,又躺在坚y的地面压迫到神经的後遗症。
一转过头,他赫然发现Arvin蜷缩在他旁边,睁着大大眼珠看着他。
关灏拿出手机,发现居然过了将近一天,现在是早上八点。手机有不少讯息以及未接来电,讯息大多是席榆泽传的,来电则是关悉。他没有跟关悉说自己要回老家,但无预警彻夜未归,八成让她担心了。
先回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贴图给关悉後,他又把手机关了。
他心想:你饿了吧……我弄东西给你吃。
关灏想站起来,双脚却依旧没有力气。於是,他缓缓向前爬到门口,巍巍颤颤的手打开背包拿出准备好的狗乾粮,倒进携带式餐盆里。
Arvin的确很饿,但牠顶了顶关灏的手,彷佛在提醒他也该吃点东西。
他扶着墙,好不容易站起来。
我想去洗澡,让我一个人再静静,拜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双脚很麻,一度站不稳。踉踉跄跄走到楼梯旁,抓着扶手一步一步吃力地往上走。
Arvin坐在原地,双耳及尾巴都下垂,神sE看起来十分难过。
虽然久没有人住,不过水电等等仍照常供应。关灏打开水龙头,等待浴缸放满水,室内热气氤氲,眨眼就把镜子染上一层朦胧。
关灏随之看不太清楚,他蓦然意识到脸颊Sh润,才知道自己又流泪了。
可他明明没有想哭,面sE冷淡。
眼泪却像失去控制能力一样源源不绝。
伤疤一旦狠狠揭开了,感知好像跟着麻痹了,将身T缓缓泡进水里,浮力将他轻轻托起,双眼一阖,他像只被困在玻璃缸的小鱼滑了进去。
周遭很安静,安静得只有水流沉静的流动。
「关灏。」
忽然,大脑里响起一个熟悉的呼喊,却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在肺部氧气即将耗尽之时,他睁开眼睛,坐起身来──俊秀五官涨得通红,他的x口剧烈起伏,却始终没听到自己的声音。
他使尽力气爬出浴缸,休息片刻并整理好後,回到了一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时候,饥饿中枢开始向身T发送强烈讯号。拆掉防尘套後,关灏木然地坐在沙发上,从背包里拿出一包饼乾,犹如小松鼠般咀嚼。吃着吃着,饼乾在进入他嘴前就已经软化,眼眶又溢出眼泪,而他仍没有哭出半点声音。
稍微止住饥饿感後,他从背包里拿出保存良好的白sE全罩式耳机轻轻戴上,双耳被包覆的感觉总算让周身冷意退去了些。
好似没那麽冷了。
他拿起手机,随手滑开萤幕,第一则跳出的是关悉的语音讯息,嗓音活泼开朗:「灏哥哥,明天学校开始上辅导课程了,你刚考完试需要放轻松,想出去玩的话就去吧,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