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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到三楼房间里侍女的笑脸,就知道谁来了。
陈骁盘腿坐在地上,面前阔气的摆了一地,有一套书、一些食物、还有酒,都是献给圣女JOAAN的,书是全新的,没拆封,封面上绘巴曼达的三大主神,抬头一行巴国文字《吠陀经》。
酒是Raksi,帕尔丝不能直接碰,得侍女用银杯子接了送到“她”面前,所有的供品,圣女都要象征性的尝过,才算收下。
与其说是尝,其实只是抿紧两片粉薄的嘴唇沾一下,真是狡猾,陈骁看着她湿润的唇瓣想,明明没有碰,却比喝了更撩拨人,但他脸上一点没显,反而像个不会掖着藏着的傻小子,用一种比热情更持久的殷切,双手捧一盒进口巧克力,上头漂亮的英文:给独一无二的你。
打开了,整板巧克力,各种形状,中间两颗心形,陈骁的心思太明显,屋里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没一个看不懂的,这哪儿是敬神,分明是小伙在对心仪的姑娘示好呢,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华国人,身上那股率性的傻气,意外不招人讨厌。
翁沙丽走过来,仔细瞧了瞧这年轻人,从盒中挑了一块:“JOAAN。”她轻声提醒了两遍,帕尔丝才用嘴碰了碰。
陈骁还在用热眼神瞧“她”,灼人的眼睛盯她贴上来的嘴,烫得要翁沙丽手上的巧克力都融化,黏腻腻的香甜,留在嘴唇上。
他自己别有用心,看别人也觉得情意绵绵。
巧克力被摆到盘子上,陈骁不动声色地瞟了眼,心里得意,方形缺了一道角儿,她吃了。
门外不知谁在嚷嚷,突然一阵骚动,侍从和侍女听见了,慌里慌张全奔出去,连翁沙丽都提了裙子往窗边去,没人留意身后的陈骁和帕尔丝。
就是那么一霎,陈骁动了,他跨过供品,近乎冒犯地抓起帕尔丝放在膝盖上的手,往“她”手里塞东西,怕“她”不接受,硬把“她”的手使劲攥在掌心里。
这个时候帕尔丝要是叫上一声,陈骁就完了,可他用一股豁出去劲头,死握“她”的手不放,他押“她”不会这么做,事实上他也确实赌赢了,帕尔丝的睫毛飞颤,手也小幅较着劲,想从他手里挣脱,却并没招人来的意思。
得逞的疯小子,胆子越来越壮:“我叫陈骁,想找个机会告诉你我叫什么太不容易了。”他那么笑,多高兴似的。
帕尔丝的手背绷紧了,“她”没和来敬拜的人靠过这么近,谁敢像陈骁这么嚣张,别说碰,就连不经允许跟“她”说话,都是大不敬。
不经意的,陈骁的大拇指在帕尔丝的皮肤上抚过,水豆腐一样细润的触感,嫩得稍稍用力一点,都能被他给碰坏了,揣着点不被察觉的兴奋,这双一辈子没干过活,被悉心供养起来的娇贵的手,他可算是摸到了。
陈骁拿他那种招人的笑,逗帕尔丝:“你呢,你叫什么?”他当然知道圣女的名字,他就是想听她自己说,听听她的声儿,男的嘛,遇到中意的姑娘,总忍不住要招人家。
他笑得挺耍流氓的,可备不住长的实在好,怎么逗人,笑容里埋着一份缱绻的深情,平生第一回,被一个男人挨着,热乎乎地把着手,那种痒痒,那点心慌意乱,把帕尔丝凡人的表情都逼出来。
她这是……脸红了?还瞪他?
一点不嫌害臊,陈骁意味未尽,规矩松开手,扭头瞧了瞧外边,动静好像小了,赶紧:“这个你拿好,没人的时候再看。”
好好一张纸,被两人捏来揉去,攒出了温度,发了潮,皱巴巴一团蜷在掌心,一跳一跳活了似的。不该收的,应该扔出来,丢在他身上,狠狠警告他,叫他断了不敬的心思。
“真是的,这也太大胆了……”被识破了?翁沙丽看见了?!
手上的温度一凉,帕尔丝不知怎么想的,攥了个拳,在膝盖上放好。
陈骁笑笑,看见了当没看见:“怎么了?”
“神庙进贼了,有人偷东西。”翁沙丽还挺信任这华国帅小伙,头也没回,侧着脸说。
可就是这么个看似可靠的家伙,翁沙丽转身的功夫,突然飞快,带着点少年的顽劣和捣蛋,在帕尔丝脸颊上重重啄了一口。
“人抓着了么?”目的达到,陈骁脚底抹油,挺热心跑去翁沙丽边上,没事人一样张望。
“没有,幸好没丢什么贵重东西。”
手捂的地方,触感还在,滚烫的,扎人的,湿润润钉在一层薄薄的皮肤上,红了。没能忍住,帕尔丝轻轻抬起睫毛,从背后觑陈骁。
这人……和“她”见过的人都不一样,因为陌生,“她”弄不懂他,连这种叫做羞臊的情绪都是新的,迷茫的,朦朦胧胧,又蠢蠢欲动。
纸上写了什么?
突然间,“她”的好奇万物生长,蹑手蹑脚全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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