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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未至,一只手猛然抓了过来。
吱嘎——
利刃短刀立刻被拧成了一根麻花。
这个修士脸错愕的表情刚刚浮现,下一刻他发现自己被一只有力的手掌卡住了脖子。
不仅如此,他的双脚也离开了地面。
“呃——”
一股大力,从脖颈传来。
这个修士喉咙里刚发出痛苦的声音,顿时之间,这声音被皮肉撕裂的声响盖住了。
嗤啦!
众人的眼前,这个修士的脑袋,直接被拧了下来。
而一刻还躺在地的楚言,此刻站在了他们面前。
目光冷冷,手臂一挥。
顿时之间,一颗脑袋和一具没有脑袋的身子,远远飞了出去,栽进了一座矮坡后面,不见了踪影。
剩下的四个修士愣了一下,下一刻反应了过来。
刹那之间,他们觉得头皮发麻,魂都要飞出去了。
这个家伙,竟然没有死!
不过那地元境的修士反应足够快。
立刻之间,他回过神来。
惊讶和恐惧,瞬间化作浓浓怒意。
“杀了他!”
一声怒吼,这地元境修士伸手一指楚言。
“凭你?”楚言嗤地一笑。
八荒灭神戟顿时挥出一片惨烈的血光。
这地元境修士的胳膊,顿时从肩膀的位置飞了出去。
剩下三个修士身子一颤,刚要有动作,楚言已经迈步之间,到了他们面前。
噼里啪啦!
一阵叫人牙酸的脆响。
剩下三个凝脉境的修士,顿时捂着膝盖滚倒了一地。
他们每个人的膝盖,在刚刚一瞬间,都被楚言敲碎了。
四名修士,此刻一个捂着光秃秃的肩膀,单膝跪在地,疼得全身发抖。
三个抱着膝盖,仿佛是葫芦一样在地滚来滚去,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们的目光,还不时朝着楚言瞥去,眸满是惊惧的神色。
他们想不明白,楚言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强。
这和他们之前得到的情报,完全不同!
楚言此时冷冷瞥他们一眼,然后走到其一个凝脉境的修士面前。
八荒灭神戟一挥,锋刃抵在对方的脖子。
“你认识我?”
这个修士哆嗦一下。
脖子的刺痛,很快让他反应了过来。
感受到八荒灭神戟那磅礴的杀意,这个修士急忙嗯了一声。
但是他的身子却是不敢再轻易动一下了。
生怕幅度稍微大一点,他的脖子被戳穿了。
“谁让你来杀我的?”楚言又问道。
这个修士的脸顿时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他在迟疑,要不要把那个名字说出来。
楚言却是没有丝毫犹豫。
八荒灭神戟往前一推。
嗤啦!
这个修士的脖子被戳穿了。
这个修士的双目顿时圆瞪。
张口想要说什么。
但是嘴巴一张,鲜血汩汩涌出来。
你这个人,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
我只是犹豫一下,没有表态绝对不说啊,你怎么不给我一点机会!
可惜的是,这番话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楚言手臂微微一抖。
顿时之间,人头飞起,伤口里喷出接近一层楼高的血水后,尸体扑通一声倒在了地。
楚言却是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直接来到了第二个凝脉境修士面前。
这个凝脉境修士,看到刚才那一幕,吓得脸都白了。
此时不等楚言靠近,他赶紧道:“我说我说——”
“我让你开口了吗?”楚言没好气一皱眉。
八荒灭神戟一挥。
这个修士的脑袋飞了起来。
他的脸,还带着惊愕的神色。
剩下的那个凝脉境和地元境,看到此景,顿时感觉菊花肌一紧,两个人不由自主夹紧了双腿,冷汗像是小溪一样,顺着脖子往下淌。
“好了,接下来是你。”楚言走到第三个凝脉境修士的面前。
这个修士是之前背着那粗大圆筒的那个。
此时楚言走得近了,也才发现,与其说是圆筒,倒不如说是一根炮管更加合适。
而且这炮管显然是一件法宝,表面雕刻的一层密密麻麻的铭纹,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是这炮管看去有些年月了,部分地方都生锈,变得斑斑驳驳。
看去,倒像是从地里挖出来的古物。
不过这个时候,楚言也没有时间去关心这些其他的东西。
他的目光落到这个凝脉境的修士面前。
这个修士刚刚差点被吓破了胆,此刻双手捂着膝盖
', ' ')(',脸绷得紧紧的,腮帮子鼓起,拼命睁大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楚言看了对方一会儿,见对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满意地点点头。
“你认识我?”
这个凝脉境修士急忙点头。
“你们是罪修,谁让你们来杀我的。”
这个修士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大声道:“是梅云鹏!”
“梅云鹏?”
这个回答,让楚言愣了一下。
这个名字,他都已经差不多要忘掉了。
脸色一沉,楚言冷冷道:“你骗我,梅云鹏怎么可能知道我在哪里,更何况,梅云鹏资质有限,不过是外门弟子,怎么可能指使得了你们。”
“是他!真的是他!”这凝脉境修士此刻直接被吓得哭喊了出来。
连那地元境修士,这个时候也拼命点头。
一出手被楚言削掉了一条胳膊,这个地元境修士此刻也彻底认栽了。
而且他的心里面,此时还对主谋充满了恨意。
你提供的情报有误,害得我们折损在这里。
既然如此,我凭什么要为你保守秘密!
我要把你的事情全部招供出来!
眼见这两人都几乎要以心魔立誓了,楚言这才相信了他们的话。
“梅云鹏让你们杀我?具体怎么回事。”楚言问道。
他依旧不相信梅云鹏有资格使唤这几个修士。
除非——
是他背后那个弟弟为他撑腰。
甚至可能——
更多的,楚言此时也不好妄加猜测。
所以他需要从这两人口,挖到最准确的信息。
这两个修士此时仿佛也已经认命了一样,一五一十,将整件事情的过程讲了出来。
听完之后,楚言都不禁哑然失笑。
这还真的是一次针对自己的ànshā。
只是这一场ànshā,预期来得晚了一些。
准确说,是晚了一年多的时间。
预期之,这伙人对楚言的埋伏,应该是国教大选结束,楚言返回碎星楼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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