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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云真人目光一凛。她虽然感觉到姜七夜的实力深不可测,但却没想到,对方会高到这种程度。这位镇魔使帝隐,自称比玄月道主的修为高一些,那岂不也是仙人?修仙界实力为尊,面对强者保持敬畏,是一种基本的修行素养。幻云真人脸色变了变,立刻恭敬了许多,连忙起身拜道:“原来是前辈当面,恕幻云失礼了。”姜七夜淡然一笑,表现出一副平易近人的姿态:“无需如此,你我道友相称即可。”幻云真人恭谨的道:“晚辈不敢。”姜七夜对此倒也无可厚非。他又与幻云真人攀谈良久,渐渐对夜魔星人族的处境有了更深的了解。但他了解的越多,就越能体会到夜魔星人族的不易。天人族对人族控制的太深了,涉及方方面面。修士渡劫,皇朝的废立,门派的兴亡,门派内部晋升和奖惩,修炼资源分配,仙魔两道争端等等……但凡是一些重要的位置,几乎都被天人族所把持。天人族仿佛就是一道道枷锁,禁锢着人族的一切上升通道,影响着整个人族的命运。就以灵风派为例。灵风派中的大修士之中,天人族不足三成,但却占据了大部分修炼资源。平日里出来做事的,大都是人族修士。但那些掌控晋升奖惩的关键职位,却都被天人族牢牢抓在手中。灵风派中的人族弟子,越往上,就越能感受到来自天人族的压力和桎梏。即便人族修士再如何天赋绝伦,也很难有出头之日,反而可能因为天赋太好,而莫名其妙的半途夭折。人族底层的修士和百姓,因为接触天人族的机会较少,对天人族的禁锢或许没那么深刻的感触。但实际上,他们受的每一份苦难,背后大都是天人族的利益所驱。他们在天人族眼中,只是奴隶的备选,或者豢养的炮灰。这就是夜魔星人族,作为天人族附庸和奴隶的现状。这种局面,几乎令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族大修士都感到压抑和窒息。但却又无力改变。幻云真人已经知道姜七夜的实力很强,境界很高。但她仍不认为,这位突然冒出来的镇魔使帝隐,能为夜魔星人族带来任何好的改变。姜七夜倒也没有大包大揽,放下什么豪言壮语。中信小说幻云毕竟修为和地位太低,有些话跟她也说不上。一刻钟后,他起身告辞:“幻云道友,多谢你告知我这些。这枚玉简中有一门心法,若能练成,可用于克制夜间化魔。你可以自己练,也可以传给他人,告辞!哦,对了,我的身份目前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希望你能尽量保密。”他微笑着将一枚玉简平推向幻云真人,然后便要离去。幻云真人惊讶的接过玉简,又连忙问道:“前辈,我可以将你的到来告诉我师父吗?”“可以。”姜七夜点点头,身形渐渐化虚,消失不见了。幻云真人轻吐了口气,试着将神识探入玉简,妙目微微闪烁:“这门心法,真的能克制化魔?或许,该请师父她老人家把把关……”
\t\t ", ' ')("离开了灵皇观后,姜七夜继续执行火种计划,偶尔也会选择目标,传授天帝镇魔诀。他本打算与夜魔星人族高层合作一下。但在跟幻云谈过之后,他却发现,有些事情还是自己亲力亲为比较靠谱。夜魔星人族的大修士或许有反抗天人族之心。但却并没有多少反抗之力。强行反抗反而会招致天人族的激烈反扑,那或许对整个夜魔星人族都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他现在选择这条路,虽然是一条最笨最耗功夫的路。但也是风险最小,相对稳定可行的一条路。在玄黄界基地的研究成果出炉之前,他打算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接下来的时间,他便选择一个个目标,展开了行动。同时他也视察了一下前面那些火种的发展情况,偶尔掳掠一些天人族小白鼠。经过几天的发展,少数一些太过高调的火种已经熄灭了。但大部分火种都发展良好。相对于人族的庞大基数,天人族修士毕竟数量稀少。再加上在外做事的大都是人族修士,在他们有意无意的遮掩之下,导致许多地方出现了监察盲点,这也给了镇魔符传播极大的便利。姜七夜对于这种局面,还是十分满意的,干的也十分起劲。但在一个时辰后,他渐渐感到有点不对头。他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窥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嗯?什么情况?”姜七夜暗暗皱眉。他寻了个间隙,落在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中。然后悄然抽离神魂,回归人族本体,以虚天古境探查外界。但观察了片刻后,他仍然没能发现那个窥伺者。以他本体的实力和虚天古镜的威能,就连那位坐镇夜魔星的天人族真仙,以及那座飞仙殿,都处于在他的监视之下。但他却依旧没能找到那个偷窥的家伙。这就有点邪门了。直觉上,他没感觉到任何威胁,这也意味着,对方的实力不会太高。想了想,姜七夜回归混沌神魔体,决定不变应万变。然而,就在他的混沌神魔体,刚刚睁开眼睛,却感到周围的天地发生了变化。树林中的风停了。摇晃的树叶也戛然而止。就连树丛里两只正在鬼混的小兽,都定格在了激情的一瞬间。这片天地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一切都静止了。“时空禁锢……”姜七夜目光微动,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已经大致想到对方是什么人了,嗯,是什么东西。这时,一个清脆悦耳的熟悉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你就是镇魔使帝隐?”姜七夜淡然道:“不错!”他明白,幻云真人想必已经将他的信息,汇报给了玄月道主。那个声音怀疑道:“不可能!帝隐作为人族的底牌,不该这么弱才对!”“你为何认为我会很弱?”姜七夜缓缓转身,看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嘴角微笑。果然不出他所料,那是一只猫,一只毛色纯白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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