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晨光熹微,帐内尚残一缕温热与沉息。容晏侧躺在床榻边缘,额角还残留冷汗。他身上几处红痕未褪,腕间红绳的勒痕如尚未解开的枷锁,令人无从忽视。
他睁眼凝视那尚有余温的丝被,眼神有些复杂。
昨夜……那nV人,不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沈苒。
她的力道、她的语气、甚至那看似温柔实则强y的吻……在他心头一遍遍翻滚,像是不肯散去的余火。
他低声咒骂一句,抬手掩面,却掩不住耳根处蔓延的热意。
他不甘心。他从来都是主导者,是众人眼中的世子,从未有nV子敢那般压他、抚他、摆弄他如奴。
可偏偏,他当时竟一动不动……像是被迷住一般,甚至——竟有那麽几瞬,动了情。
此时,晨光渐盛,成王府的东院却仍笼着一层薄雾。
帐内,沈苒正为自己焚香拭面。水汽氤氲间,一旁的阿礼低头替她抹鬓,手指修长白皙,动作轻柔而利落。
「主子。」阿礼声音仍软,「奴婢刚探了外院,那位管事婆子姓葛,是王夫人身边老人,今早来送茶,眼神不对。」
沈苒点头:「她是来探我的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要回什麽话?」
沈苒望着镜中自己,唇角一弯:「笑着喝茶就好。喝得越稳,她越不安。」
正说着,院门忽被叩响。
丫鬟进门回禀:「世子传话,让阿绿入帐内服侍,说是昨日眼生,今儿要近些瞧瞧。」
阿礼闻言脸sE微变,耳尖微红。
沈苒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这世子爷,倒是闲得很。你可敢去?」
阿礼咬牙跪下:「主子吩咐,阿礼敢不从。」
「很好。」她替他整了整领子,手指在他颈边轻轻一按,「记住,若他敢动手动脚,就说你天生T弱,伤在要紧处,养不起男人的兴头——只留这副好声好气,哄主子赏玩。」
阿礼脸sE一白:「……是。」
未时初,帐中。
容晏斜倚在塌边,手中把玩着一串黑曜珠串,听见帘外脚步声,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进来。」
帘幕掀开,阿礼身着翠sE短衫、长发挽作nV髻,轻步进来,姿态婉约,与昨夜在红帐中敛声息的影子判若两人。
「奴婢给世子请安。」他屈膝行礼,声音细柔,眉眼低垂,极有规矩。
容晏没说话,只微微偏头,目光落在那张过於乾净的脸上。
「你跟了沈苒多久了?」
「回世子,奴婢自幼便在夫人院中伺候。」
「哦……」他忽地起身,走到阿礼身边,忽而俯身靠近,「这张脸,倒不像常年在下人堆里混的。」
阿礼咬唇低头:「奴婢蒙主子不弃,常替夫人试妆梳头,才养得一张皮相。」
「试妆?」容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她怕是拿你当镜子照了吧?」
说罢,手忽伸出,作势yu挑阿礼下颌。
阿礼身形一颤,却未躲,只低声道:「奴婢自知卑贱,若世子要毁了这副样子,便毁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容晏手顿在半空,眸光微变。
许久,他忽然收回手,嗤声一笑:「倒有点意思。」
「出去吧。」
「是。」
帐外yAn光微斜,阿礼刚踏出内室,便迎面遇上一名g0ng装妇人,面容端严,目中带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