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好,还带上那个阿礼,当是什麽?避暑游乐?」
「我带人从不问你意见。真要休养,换个地界才叫静。」沈苒语带微凉,指尖抚过车内梨木小桌,凤眼微挑,「你若病得真,一路无声;若装得久,改日我倒该亲自试试你骨里虚实。」
容晏脸sE难看,冷哼一声,却未再多言。
傍晚,马车抵达郊外行馆。此处僻静,林木葱郁,溪水潺潺,仅一座木屋与帐幕可歇。
车夫卸下行李与帐幕,领得银钱後便即离去。
山林渐沉暮sE,药香随风浮动。沈苒望了眼夕yAn,吩咐阿礼:「帐设在近水处,避风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礼点头应下,动作俐落,不多话。
容晏独坐於石阶上,眼望远处林间,神sE沉静不语。沈苒走近,语声清冷:「夜里风静,不如宿帐外。晒晒星子,也晒一晒你这副怨气。」
容晏闻言挑眉,回望她:「你说什麽便是什麽。」
沈苒笑意未深,转身入帐。
帐中灯火柔暖,外头风声轻绕,三人临水而宿,无外人打扰,天地静谧。
阿礼却未即歇息,他披衣而出,跪坐於帐外泉边,正将明日沐浴所需的帕巾、木盆一一洗净晾起,动作极细,神情安静而专注。水光映在他睫毛上,微颤如雪落松枝。
泉水声潺潺,终於惊动帐中人。
容晏掀帘而出,披衣而立,眸中带火:「夜半三更,你摆这些是想做什麽?」
阿礼回首,语声清清冷冷:「主子明日要泡泉,自然不能失了分寸。」
容晏冷笑:「分寸?你与她之间,还有几分分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苒正好从帐内步出,闻言一笑:「说得好像你我之间还有几分似的。」
容晏面sE一僵:「我只是不习惯半夜听见这些声响——」
「你不习惯的多着呢。」沈苒语气轻淡,扫过两人一眼,眼尾一挑,「明日可还能泡得下泉?要不要今晚先C练一遍?」
阿礼轻声道:「主子说要,我就准备。」
容晏咬牙:「谁要你——」
「够了。」她忽地冷声打断,语气一收,清冷压场,「我说过,出来养病,是我说了算。你们两个,明日都下泉。谁退一步,我便自己拉他进水。」
说罢,她拂袖回帐,未再多看一眼。
夜风微动,帐帘摆动如波,阿礼与容晏皆沉默无言,各怀心事。
这夜,静得很,却无一人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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