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刘姨自然是过来安排新任务的,今天是疗养院的住客们拜佛的日子,他们几个都要帮忙。昨天陈臻之所以要去打扫,也是为了现在做准备,那些老头、老太太可不好糊弄,说要拜佛,就得亲自上阵,谁劝都不好使。
被打岔后,谁都没有再提起昨晚的怪事,各自走开了。
很快到了礼佛的时间,陈臻与那位主支的老太太相熟,近水楼台,小心翼翼推着对方的轮椅,生怕碰着不平整的地方会颠簸。老太太倒是十分平和,膝上依然放着那本经文,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但陈臻心里紧张,眼观鼻耳观心,乖顺地等待刘姨的吩咐,一点都没察觉老太太身上的不妥。
刘姨没有进佛堂,只在门外给每个礼佛的人送上三支香,老太太给陈臻解释,这香不能说买,要说请,基本上是三、五、七、九之类的单数。他们求个平平安安,用三支就够了,多反而不好,受不住。
陈臻搀扶着老太太在拜垫跪下,然后老老实实挪到一旁,这次他能够看清周围的装潢,凑近了,才发现佛堂里的柱子上缠绕的不是布条,而是圈圈符纸扎成的链子,一层叠着一层,仿佛紧紧束缚着。他认不得符纸上怪异的符号,看多几眼,那股冰冷的不适感就沿着脚底往上钻,令他回想起昨天的经历,赶紧低下头。
老人们各自诵经,嗡嗡嗡嗡,听在耳朵里实在让人犯困,站在陈臻身旁的护工就是上次与他一同打扫的人,忽然低低地叫了他一声。陈臻偏了偏头,看到他满脸惊慌,两人对视片刻,护工又开口道:“你有没有听到……”
闻言,陈臻突然捕捉到一丝不和谐的音色,略微耳熟,混在诵经声里。
见他神色有异,护工登时寒毛直竖,竟然不管不顾地将他一把推开,大喊起来:“不,我不要留在这里,他妈的,你们都是疯子!佛不保佑!它要出来了!它看着,看着鬼吃掉所有——”
陈臻猝不及防,如果不是动作快,扶住了柱子,这会他肯定整个人栽倒在地。护工发疯之际,那些礼佛的老人丝毫不见动摇,依旧垂着脑袋,专注于口中的经文,连陈臻认识的老太太也一直跪拜着,大半个人被阴影覆盖,身体绷得笔直。
刘姨当机立断,迅速喊人把发疯护工的嘴巴捂住,拖了出去,因此周围很快就安静下来。然而,这场面令陈臻联想到早餐时几人提及的女孩,以及疗养院中流传的闹鬼消息。他不敢往深处想,更不希望听到诡异的声音,收回目光,深吸了一口气。
不过他在内心中忖度:所谓的鬼,和佛堂里的东西,似乎并不是同一个?
一个小时后,老人们一一起身,陈臻也连忙将老太太扶回轮椅上,不知为何,他觉得对方看起来更老了,满脸皱纹也不如平日柔顺,显出一丝古怪的狰狞。他隐隐感受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沉重感,仿佛坐在轮椅上的人已经死了,一动不动,但周围的环境不容许他思索太久,很快,另一行人步入佛堂,是中年男人、女人和几个年轻人,他们的面相和老人们有几分相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新来的这批员工们纷纷张望,怀疑这就是疗养院真正的老板和他的家人。
这时候,刘姨警告般盯着他们,示意加快速度,不许逗留。等他们把老人都送回了房间,逐一为对方注射药剂,恰好也到了午餐时间。陈臻着实没什么胃口,打包了一份盖饭,打算找个僻静角落解决掉。半途,他却听到有人争吵,越来越近,他只好急忙躲进角落。
“……让我走……滚……救命……”
声音不是同一人发出的,是一男一女,音色有些熟悉。陈臻轻轻后退几步,心跳诡异地急促起来,好像意识到自己撞见了不得了的场面。没多久,脚步声更近了,他屏气凝神,静静地看着。
走在最前面的是刘姨,后面是几个医护人员,他们扛着两个被白色床单包裹起来的东西,里面还在动,不断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
刘姨还在不住地埋怨:“早就让你们多用点药……安神的玩意……要是它喜欢,别的就不用怕……”
陈臻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跟过去,这些人避开了可能有人经过的地方,拐到另一条小路,来到了祭拜结束的佛堂外。陈臻远远看去,只能分辨出他们将两个东西搬进去了,出来时却是两手空空。
那是——人吧?
这一瞬间,他感觉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微风吹拂,湿气重的时候连皮肤都有如沾了水,黏答答的,又冷。那些人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佛堂背后交谈,隐约能找到一点模糊的字眼,比如“活跃”、“时间快到了”、“压制住那些玩意”之类的。又过了十几分钟,他们终于停止交流,往大楼走去,没了人影的佛堂变回那个死寂的模样。
许久,直到陈臻手里的饭菜都凉了,他冷不丁抖了一下,回过神来,到底不敢凑近,也转身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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