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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风在他那张偌大的床上坐了小半个时辰才最终松开眉头,正欲起身,却在回过神的一瞬间发现口中还留有浓浓的腥膻味道,想起了之前自己做过的事,紧紧捂着双唇扑到床边,抓起床下的痰盂伸直脖子便开始呕吐,呕到最后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沐风仍然有种没吐干净的感觉……赤着身子爬下床,狠狠灌了一杯凉茶之后,这种感觉才好上一些。
低头环视了一圈,才发现旁边一个二门雕花小橱内似有衣物,应该是之前的侍女备好了的,弯腰打开柜门端出衣盘之后,却愣在了那里——这如何穿?看着被自己提起展开在在半空中的大片轻薄蜀锦,细细盯着眼前红雾一般的轻纱,耳边蓦地回响起前主离开前最后说的那番话,当时思如乱麻的自己根本没往心里去,现在……沐风想要放弃这件去翻殿中另外安置的宽大衣柜,打开柜门只觉一阵绝望——放眼前望全是层层叠叠的鸽血鲜红,一样的如雾如纱,朦朦胧胧,翻了翻,有的还绣了各色明暗纹理……关上柜门转身甩着分身大踏步往床走去,却从腿间突生出一股酥麻——等到他又爬回了床,放下床帷才面色羞红着敞开双腿曲折着,重重吸了口气,躬身探头向腿间,两手分开小小的花唇,才终于明了自己的……前蕊已经面目全非——蕊蒂被一个极小的环从蚌壳中拖出箍紧,衔着一个血色琉璃——和他的分身下隐着那个的水滴形显然是一套!垂下的一缕几股银丝绞成的银链,在殷红的蕊肉间垂了一掌有余的长度便隐进了水润流光的蕊口……
缓缓收回双手,想要并起双腿的一瞬间又感觉到了那难言的酥麻,沐风差点被刺激得忍不住就要夹紧双腿自渎!他终于彻底的意识到了此身不同以往,又想到了午膳以后还要去面见他那师父,微张着双腿按捺住陌生的冲动,才终于张口唤人。
进来的是之前那名侍女,拜见之后言说她名瑶蕊,乃是受前主圣令前来近身侍候少后主,另还有她的合修之夫玉根,亦是在殿外等候应召。沐风听闻二人名字只觉甚是怪异,忍不住说道:“你二人名字是何故……”
侍女跪拜于地,说:“宫中凡合修达到三层以上便会被重新赐名,奴婢的名字是来瑶殿之前由宫主亲赐,说是……有利于少后主您归心瑶宫。”沐风口中喃喃着玉根瑶蕊,突然面色一僵,顿时想起了之前自己跪趴为前主口侍的情景,脸一阵青白——喉咙上下挺动,遏制住又想呕吐的感觉……
赶紧挥去心中杂念,犹疑着说到:“这盘中的衣物…我……不会穿,前、师……父说,由你侍候。”只见瑶蕊抬首默默点头,站起身来,从一堆清一色的红纱中准确挑出一个带着几根细带、不大的层叠纱片,对着沐风说到:“您的衣物都是宫主请大师拿了您的尺寸专门裁制,是有一些不好穿,所以还请少后主您起身站起,双手与肩齐平,两腿微微岔开,奴婢伺候您更衣”,沐风听的嘴角一抽,如她所言默默站起,就见她举起那薄薄蜀锦往自己胸前一附,沐风老脸一红,却见瑶蕊面色不变,将双手的衣带交于身后,低头绕过青年,在后面一边抽紧上下两条衣带,一边轻言:“奴婢二人既然奉命伺候少后主您,宫主自然会与奴婢交代您的身体状况,您不必羞涩……”将上下两股抽绳衣带在背后分别系紧,再三确认不会掉下或者松开之后,绕身至沐风前面,看着被被层层红纱裹着托住微微鼓起的胸乳点点头,看着沐风有点难以忍受的表情,对他说:“这件小衣由女子肚兜改良,因着布料是鲛纱蜀锦混织而成,光滑轻软如若无物,覆在您的胸乳上,可减少外物对其刺激。”
哪怕明白这侍女说的是事实,沐风还是眼神略含惊恐的看着瑶蕊又伸手从盘中挑出一件更加窄小,甚至只有巴掌大小布料的罗纱,隐约猜到了它应该的位置,沐风踉跄一步退倒在床上,瑶蕊低头跪地,沉默不语但双手高举,沐风深深喘了两下,厉声说到:“去!告诉我师父,如果衣服是这样的,我沐风宁愿死在床上都不会穿着出去!滚——!”一边将手伸到背后胡乱地解着因着呼吸愈加急促而勒紧肉里的衣带,一边瞪着盯着宫女将手上的小件放在盘子上后退离去……
这厢沐风用手解不开后面的衣结,气的用手撕扯前方的这一抹红纱,却没成想这不知还加了什么混织的料子竟然手撕不烂——
而玉殿正坐在宫主宝座面见属下商议要事的隼墨偶然瞥见那个自己派去的宫女在殿外探头,便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示意明日再议。将宫女唤进来,听她说到少后主不满衣物,斥退了她还让其转告自己,不禁嗤笑一声,对着下面的瑶蕊说到:“本座明白了,等会本座亲自去给为师的乖徒弟去更衣,这刚表了诚意就乱发小脾气,真是惯不得呢……在殿外等候本座,一会儿一起去瑶殿。”说罢起身甩了甩衣摆走向了后殿。
不一会,隼墨一手托着一个不大的箱子翩翩晃荡了出来,二人一前一后走向沐风的瑶殿。而这段时间里,沐风经过千难万险,终于将摸索着将那羞耻的小衣摔在地上,揉着太阳穴焦头烂额地想着一会该怎么应对前主……
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再然后沐风就听到了前主的脚步声……那种前主所独有的,悠悠的、三
', ' ')('心二意的脚步声,却仿佛一声声鼓点捶在沐风的心上……沐风迅速地撩起帷帐,披着纱被站直身体!
等到隼墨站到沐风身前一丈远,目含三分冷冽七分笑意的打量沐风全身上下好几圈最后停留在他的双唇之上时,沐风终于站不住了,裹着被子低头跪了下来——“沐风见过师父!”这一声见礼乍听沐风说的干脆利落、毫无拖沓,然而隼墨回味一番便可察觉声带的颤抖所导致的几乎破音的尾声……
几乎是静止着过了一刻钟,看着沐风低垂的额头泌出了冷汗,隼墨才缓步走到他跟前,垂首看着腰前的后脑勺,启唇不带丝毫感情的说到:“本座听说风儿不愿更衣,可是如此?”
沐风正盯着眼前的墨靴靴尖,听闻问话,下意识便的接口回答:“回师父!沐风、沐风……”咬牙一横说到:“沐风不愿穿那女人的衣物!”
……空气静得一根针落地都可听闻……
许久,听闻头上传来“呵……”的一声轻笑——沐风听得脊背一僵,刚才的勇气顿无所踪。
隼墨抬步走到最里间的大床上,将手上的箱子搁在身旁,翘腿坐在床边、整理衣摆抚平衣袖,双手交错搭在膝头之后才扬声道了一声“起来,到为师这里”,看着沐风蹒跚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站到脚踏前,被自己眼神一个上瞥,又识时务后退一步,跪到了脚踏前。
“扔了你身上的被子——”隼墨抬眼盯着沐风睫毛乱颤却还是僵着手把身上的被子拉下扔在一边……
隼墨居高临下的望着赤裸的沐风,冷声说到:“本来准备你今日到了玉殿本座再开始教导你,没想到风儿你架子还挺大,非得为师亲自过来找你!”看着沐风抬头张口要辩,搭在膝上一竖——“风儿只需要静静听为师说就行了……”
“沐风,为报灭门之仇你选择了玉瑶宫、选择了做我玉瑶宫的后主,你所要付出的代价极高,你默认了这些,本座也收下了你的诚意,也承诺了你渴望的一切。”隼墨换了只腿翘着,继续说,“为师把你当做亲亲弟子、日后的后主,倾心相对——大到你要修的瑶法,小到你的贴身衣物,为师均未假手他人,而你就这样报答为师?不愿穿为师为你精心挑选的衣物?”
说着,隼墨抬脚将墨靴猛地踏在了沐风的肩上,微微弓腰,看着沐风一晃又挺直的背脊,抚着沐风的下巴逼着他与自己对视,启唇说到:“今日为师教导你的第一条规矩便是——作为为师目前的徒弟、日后本座的后主,在为师面前不得穿衣!必须坦诚以待!除非——”隼墨恶劣的邪笑:“本座应允——”
松开他的下巴,收回自己的脚,隼墨再次坐回原来的位置,闲闲的望着沐风在自己的脚离开后绝望的跪坐在地上,并未给他半分考虑的时间,继续问到:“风儿,你——可听令?”
沐风在隼墨来之前所设想的所有对答全部没有用上,他没有料到最后自己要承担的居然是这样的后果……一点都没有想到!抬头模糊的看着隼墨,他的师父,沐风只觉浑身无力……
“风儿——听令……”沐风蠕动着双唇四个字在喉间滚动了许久才最终哽咽着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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