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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耳塞的沐风听不到,此时此刻,他入髓般敬畏与依赖的那人在他爬起身时瞥了眼掌心的银链,蓦地嗤笑一声,掌心翻转,锁链哗啦坠地。
直到鼻尖的醉人冷香突然涌动着扑面袭来,沐风敏锐的感知到了对方来到了他的面前。
眸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有温柔的风划过侧颊,微微侧过头的沐风被一只手掌捧住了右颊。
隼墨凑近了沐风的左耳,挑逗似的在对方敏感的耳后喷吐出灼热的气息,牙齿轻轻啮咬着被含于薄唇中的纤薄耳骨,直到目之所及尽是一片熏醉绯红的薄晕,才终于满意般的合齿咬住了耳塞的尾端,缓缓将其衔了出来。
另一边的塞堵之物被如法炮制,隼墨一路撩拨着乖顺至极的下位者,拇指与食指或轻或重的碾磨搓揉着指腹间的耳垂,直到那小巧的耳垂充血嫣红、身前的人儿用力呼吸着将头颅温软的放在了他的肩上,上位者好似幽黑深潭般的眸子才仿佛清风掠过,泛起了一圈温柔的涟漪,两指覆上耳塞,小心旋动着将其退了出来。
“风儿很棒。”隼墨的唇正对着沐风的耳蜗轻声夸赞着。
“呜……”
“我向风儿承诺过,无论何时何地,都会一直在风儿身边,风儿放松……”隼墨微微张开的唇瓣中,舌尖微微探出,勾舔着对方的耳根。
自耳朵到后脑,沐风几乎被那一舔摄去了魂魄,浑身酥软发麻,喉中舒服的呜呜哼着,仿佛先前遭遇的一切痛苦都得到了回报,满足地轻轻蹭着对方脖颈间的丝滑衣料。
一手轻柔的覆在了怀中人儿的脑后,隼墨修长的手指插入沐风的发中轻轻梳拢着,如果不是其中一人四肢被拘、裸身伏低,远远望去,二人交颈的样子竟也似岁月静好……
头皮被人舒服的按摩着,神经一直紧绷的沐风意识昏沉,在几乎睡过去时,在对方仿佛放纵的温柔轻唤中惊得一瞬间清醒:“风儿,别睡……醒醒,功课还没有做完——”
猛然抬起的头颅被后脑的手掌温柔而强势的按住,脆弱疼痛的脖颈被不知何时滑下的指尖沿着项圈抚摸着,隼墨口中的腔调却已转冷,他给了沐风一个选择——
“风儿接下来的功课,要么,被拴着锁链堵住耳朵继续这般,被本座牵着爬够半个时辰;要么,去了锁链撤了耳塞,但是风儿要在失明中找到本座的位置并迅速爬过来……风儿更喜欢哪个?”
“呜呜呜——”
望着沐风面上由最开始的恐惧与愕然到后来的惊喜与感激,剧烈起伏的腮颊亲昵的蹭着自己的侧脸,隼墨眼中泛起一抹诡谲的笑意,“让我来猜猜,本座的风儿是不是想说喜欢——第二个?”
“嗯嗯!”以为自己得到了恩赦的下位者任由自己被托起面颊、眉眼被对方的另一只手描绘着——甚至于被拨开眼睑触摸眼珠……天真如他,看不到隼墨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只听得到对方体贴入微的表达着自己的歉意:“先前,风儿的脖颈想必一定被本座扯痛了……”
手指向下,隼墨漫不经心的按压着沐风含弄的口塞,在对方口角溢出一丝口涎时,轻笑:“还记得本座之前说过的吗——找到我、跟随我……风儿如果做得好,也可以早一点休息……”
——如果做的不好,再加半个时辰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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