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想要的,不用破费了。
好,那我挂了。
嗯。
等等,容清杳再次犹豫,手指的颤抖不由自己。
什么?
容清杳咬紧唇瓣,问道:
当年,你爷爷不是说你要和那个人大学毕业后结婚吗?你为什么没结婚?
洛迷津捂着脸苦笑,不知道这件事是否该定义为她和容清杳之间的误会。
或许只能算闲聊吧,因为没有解开的必要了。
有的事情没有错,只是过了,过去了。
我大学没毕业,当然不会结婚。
我不懂,你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为了逃避,容清杳在漫长的等待中,没敢去调查洛家的事情,何况以洛家的权势,调查起来也不是很容易。
算是吧,站得高摔得重,对洛家这样的家庭来说很正常。人情冷暖,你应该比我更懂。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容清杳咽下这句抛却自尊的话,转而礼貌地笑了笑。
她像是洛迷津点到为止的朋友一样挂断了电话。
嗯,晚安了。
晚安。
电话挂断得很快,洛迷津没有打开房间里的灯,就这么空洞地坐着,突然毫无预兆地笑了,双眼通红,笑容灿烂,诡谲苍白,可怕又可怜。
她只是想明白了,已经释怀有了新欢的人,当然无所谓谈过去还是聊未来,紧抓着过去不放的人,才会耿耿于怀。
对于容清杳或许只是侃侃而谈,过去的人生,为今时今日多加几笔点缀。
而对她,便是为以后日久年深的痛苦添砖加瓦。
洛洛,你怎么还没出来?兰明雨又过来敲门,似乎是奇怪往常一叫就出来的人,怎么今天又反常了。
洛迷津强行咽下所有情绪,声音平稳地回答:等一下就来,找衣服找了很久。
她走进浴室,用冷水洗掉眼角脸颊的痕迹,好让眼睛看上去不那么红。
五分钟后,她换了件白色的居家服来到客厅,兰明雨正坐在沙发上查看咖啡厅的菜单,电视里播放着美剧。
洛洛,怎么打个电话这么久啊?没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