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说出真实的原因,洛迷津强颜欢笑地扯了个借口,我不想太麻烦她。
但她不怕麻烦,白锦徊咳咳两声,想要帮容清杳说话,我也觉得你该住在那儿,比如现在堵车就挺累的,你说是不是?
洛迷津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不知道洛小姐现在有没有要好的朋友,像清容总都要订婚了。白锦徊继续试探。
洛迷津面无表情,我的朋友很少的。
为什么呢,是不想恋爱吗?
洛迷津惊讶于白锦徊的直接,于是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古怪地沉默。
白锦徊耸耸肩,心里觉得容清杳真够可以的,痴情痴到这个份上,奈何别人一点都不买账。
四十分钟后,白锦徊终于把洛迷津送回了家,连忙连上蓝牙耳机给容清杳打去电话。
清杳,我已经把你的初恋安全送回去了。
电话那边的容清杳戴着银边眼镜,桌上的文件依旧停在第一页,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面带倦色。
你今天按时吃药没有?医生说过你今年要去复查的,我帮你预约了下周的时间。
我一会儿吃。
那个,白锦徊想了想还是把自己自作主张说的话告诉了容清杳,我刚才劝了你初恋直接住下来。
女人游移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她怎么说?
委婉拒绝了,表示怕麻烦到你。
容清杳冷冷一笑,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好像一下从温暖的室内瞬移到了荒芜的雪地。
想到洛迷津对兰明雨的拒绝,她心绪起伏,但洛迷津对她有着同样的拒绝和封闭。
不,甚至对她的抗拒比对兰明雨的更甚
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席卷全身,很多时候这种无力感又会转化成浓浓的怨恨。
怨恨洛迷津轻易说了分手,怨恨洛迷津消失得无影无踪,怨恨洛迷津又这样轻易地出现在她面前。
可她不恨自己还爱着洛迷津,想恨也恨不起来。
毕竟是自己爱着的人,又能够怪她什么?
只是疼痛并没有随时间变好一点。
其实,在洛迷津问出需不需要上床的问题时,她有过回答需要的冲动,既然洛迷津和兰明雨没有关系,那她为什么不能?
银边镜片后的眸光流转,跳荡着潮热阴郁的光,容清杳忽然发现自己也可以不那么循规蹈矩,甚至可以抛下那些过高的自尊心。
如果一直只站在高高的窗台,用望远镜观察她在月球种的玫瑰,能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