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疯狂的皇后哪里还有一丝国母的风范?
卫少钧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伸手夺过纸张,呵斥道:“够了!皇后!”
帝王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今日是你的生辰,朕原本不想与你争执。但你如此纠缠不休,就别怪朕不顾及你的颜面。”
皇后愣住了,她从未见过卫少钧如此冷漠的一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咬着嘴唇,身子微微颤抖。
场面一时变得十分尴尬,其他嫔妃纵夫人皆低着头,不敢言语。
可皇后还是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陛下竟然为了一个婕妤这般下她的面子,她不禁哭出声道:“陛下,您为什么不信我?只信她呢?”
这样一句诘问,叫卫少钧再也压不住怒气,他怒极反笑,大步走到桌案前拿着依旧湿润的毛笔在翰林作赋用的宣纸上快速地写下一行字。
而后抽出那张纸扔到了皇后的脸上,冷声道:“你且仔细看看!”
“难道朕会和外男私通吗?”
皇后顾不得帝王这行动给她带来多少屈辱,她颤着手从脸上拿下那张宣纸,上面赫然写着一行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而这行字竟然也十分地熟悉!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顿了一息后,她立刻转身拿起卫少钧刚刚搁置在桌案上的属于虞臻和的那张宣纸,两张纸并行后更加直观。
皇后呆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了一息还是两息,她呆呆地回首看向帝王,向她寻求答案。
卫少钧看到她这副愚蠢的模样,心头的怒气竟慢慢地消散了,她就是这个样子,还能对她有什么期望呢?与之生出的还有浓浓的厌倦。
他一直想着她当年也是无辜的,她只不过是因为蠢了点又不出挑,就被先皇后故意塞给了他,不是她故意要来祸害他的,所以他忍着,让着,宽容她所做的一切。
现在看来却是他错了,有些人不但蠢,而且毒。
卫少钧的脸上的怒气都消失了,狭长的凤眸轻轻掀起,表情平淡得像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虞臻和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心情其实比方才更糟糕。
她不禁上前一步,可顾着他人,她还是停下了脚步,却被身前的帝王察觉,一把把她拉了过来。
卫少钧握住虞臻和的手看向皇后道:“还想不明白吗?”
“那朕就告诉你,那首诗的最后一句是朕亲自写的,朕见阿和写字起了兴致,模仿她的字写的!”
皇后如遭雷击,身体摇摇欲坠,她死死地盯着那两行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不敢相信,她认真谋划了这么久的事,竟然就这么失败了,还失败的如此可笑。
千算万算算不到她当作证据的这首诗只是他们闺房之乐的产物……她到底在算什么,在谋划什么呢?这一场简直就和笑话一般……
低头肃穆的众位夫人也是倍感震惊,这一遭竟然是一场乌龙吗?
她们下意识思考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只是须臾她们就放弃了。
若是帝王能为了包庇媖婕妤做到说谎的地步,那么皇后再说什么,再做什么也是无用功。
天真的变了。
她们不禁觑向帝王身侧的那位美人,瞥见她被帝王紧紧握住的手,也真真正正地认识到了这位媖婕妤如何倍受宠爱。
侯夫人就在其中,心情从一开始的幸灾乐祸到现在已经如丧考妣。
这位前儿媳妇是被狐狸精占了身子吗?她何德何能叫帝王如此宠爱?
就在侯夫人不解之时,忽听中间帝王道:“千秋宴到此结束,李福海替朕送各位夫人出宫,杨爱卿留下。”
“是。”
大总管当即甩起浮尘面向众位夫人道了一句“请各位夫人随咱家出宫,今个儿的事只是皇后一场误会,就不必为外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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