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季晴越说这些,虞藏越不屑,他追着妻子辩驳道:
“这些很重要吗?能吃饱穿暖不就行了,重要的内心丰盈呀,多读读书就好了!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听着他这些不事生计的话,季晴觉得有些疲惫,扶额撂下了一句:“因为这些你都有,所以你不知道没有时又是何种感觉。”
少爷和少夫人在外的公然争执瞒不过虞老爷,如今他已经升任了吏部尚书,比从前更加位高权重,他听下人的禀报,不禁对自己这个儿子更加失望。
读书读得一股酸腐之气,自命清高,根本不知道他占有了怎样让旁人羡慕不来的资源。
自以为下一代也会如此,却不知道没人喜欢上门打秋风的亲戚。
好在儿媳妇还是聪慧的,以后担得起主母的担子,只得悉心培养孙子了。
虞尚书原本没想插手小两口之间的拌嘴,谁想没几日,儿媳妇那边就出事了。
原本好好的胎儿这几日竟然淋漓不断地见红,等医者请到府里诊脉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季晴的胎流了一个,好好的双胎变成了单胎。
虞尚书当即抄起了东西就往儿子身上打。
“我叫你和儿媳妇吵架!我叫你管不住嘴!你这个孽障!谁家做相公做成你这样!简直是造孽啊!”
这下虞藏也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做错了事,他跪在地上任由父亲责打,目光紧紧地盯着内室的床铺,可躺在那里的人始终没起身看他一眼。
季晴摸着腹部,眸中点点眼泪随着闭目被挤了出来,可她还得告诫自己不能太过伤心,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虽然还有几日就是除夕,宫里已经封笔,但该看的折子照旧得看。
待看完吏部递上来的折子,他又翻起了年底各地官员送上来的请安折子,李福海在一旁静候着,忽听帝王哼笑了一声。
卫少钧撂下手中的折子往后一倚,自然而然地与李福海谈起折子中的内容。
“这杨清真是的,朕看他也不像从前那么老实了,竟然写起请安折子来提醒朕他的存在了。”
李福海可是深深地记得这位杨清杨大人呢,若不是当年他从中助力了一把,说不定现在贵妃娘娘就成杨夫人了.
帝王语气里全然是笑意,揉了揉眼角话锋一转,“不过他今年在吏部的评价是优等,朕就勉强看看吧……李福海,你给朕说一说他写了什么。”
李福海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拿起了折子,边读边一目十行地看起来,这不很快让他瞧到了重点。
“……这杨大人竟然在就任地与一位女子喜结连理了!信上写着目前杨夫人已经怀胎三月了,杨大人在信中表达了对陛下的感谢,感谢陛下让他到那处任县令,方才遇到了杨夫人。”
只能说不愧是大总管,准确地把握到了陛下的心思,帝王虽然表面上对当年之事并未表现太大醋意,但心底里始终是记着的。
他欣赏杨清的本事,但不代表他不在意杨清曾经觊觎过贵妃之事,现在听见他也成家生子,并且十分恩爱,心底最后那一丝芥蒂也就彻底消失了。
卫少钧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他挥手吩咐道:“你有空替朕写朕写份回复,就说朕知道了,让他好好干,吏部评分明年还是优的话,朕升他官。”
两人正说话时,司宫台首领太监刘公公踏步而入,两人的目光瞬间落到了他的身上。
司宫台专注于帝王的部门,说白了便是帝王在宫里的爪牙,替帝王做点脏事,平时并不会特意往帝王身边靠。
“启禀陛下,奴才有要事禀报。”
“说。”
“近日,司宫台在宫里埋下的探子发现淑妃与虞嫔来往甚密。手底下的宫人往来也就罢了,两位娘娘也暗中会面,行止之间似有蹊跷。奴才等不敢擅自揣测,特来禀报陛下,请示陛下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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