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土转生!”
以弟弟的遗骨作为媒介,扉间将死刑犯作为活祭,将弟弟千手板间从净土中唤回现世。
看着被纷纷扬扬的灰色尘土淹没头顶、绝望挣扎的死刑犯,听着他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嚎叫,柱间瞪大眼睛,有些紧张的咽下一口口水,浑身都不自在。
不管看多少次,果然,这个术还是这么的邪门啊...
“扉间,你这术一定要列为禁术!别乱用啊!”
对此,扉间极小声地切了一声,没被哥哥听到。
原本是成年男人的死刑犯,在被秽土淹没之后,身体迅速变化,压缩成了小孩子的体型。
随后,秽土全部散去,一身战国盔甲、发色一半黑一半白的千手板间,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迷茫。
看着从未长大、还是孩子模样的最小弟弟,柱间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他强抑下悲泣,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来,朝着板间快步走去,张开大大的怀抱,轻声呼唤道:
“板间...”
“啊啊啊,你们都别过来!”
柱间才刚跨出一步,板间就瞬间反应过来,继而惊恐无比的四处寻找武器的东西,浑身做出戒备举动。
“别过来!”
板间眼神里满是恐惧戒备,他死死盯着对他来说、就是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个陌生大人,浑身像绷紧的钢丝一样紧张。
和向来聪明冷静的泉奈不同,死时极其年幼的板间,完全消化不了现在的状况。
更糟的是,板间最后的记忆,完全停留在了、他被敌对的五个成年宇智波围攻虐杀的那一瞬间。
此刻,他完全不知自己究竟身处何方,又为何会突然在这里出现,胸口处却还存留着临死前的绝望、痛苦、憎恨。
纷杂的思绪在脑海里纠葛成了一团乱麻,板间惊惶混乱到几近崩溃,撕心裂肺的哀嚎起来。
“啊——父亲、哥哥!你们在哪啊?”
那声音,简直像濒死的小兽一般凄惨凄厉,不难看出他在死前,遭受了多少折磨。
“板间,别怕,哥哥就在这里,我是柱间啊!扉间也在!”
看着眼前惊惧不已的弟弟,柱间心中一阵绞痛,他低低呼唤起来,声音不住地颤抖,话语中已经带上了压抑不住的哽咽。
不顾板间的不断挣扎,柱间紧紧抱住年幼的弟弟,连声安慰道: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奇怪大叔抱住之后,原本陷入极度恐慌中的板间,竟然神奇的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抬头仔细看向柱间的脸庞,这个古怪的中年大叔,明明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板间却觉得他很是熟悉。
怎么说呢?虽然这人傻乎乎的,但长得,有点像他们的老爹...
该不会是他们老爹的私生子吧?
板间惊恐万分的想道。
就在这时,又一名更为眼熟的白发大叔,长得像他们坏脾气的老妈,也颤抖地抱住他。
这人连话都说不利索,但他的自责和愧疚,仿佛都融进了空气之中:
“板间,当初没能保护好你,抱歉...”
片刻后,板间震惊的瞪大眼睛,他突然有个很不得了的猜测。
看着眼前这哭得很没出息的黑毛大叔,他声音颤抖地问道:
“你、你该不会是柱间大哥?”
只见黑毛大叔激动地点了点头,哇的一下大哭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十分难看,但板间也很想跟着他大哭一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哭不出来,于是他看向一旁的白毛大叔,带着十分确定的语气继续问道:
“那你就是我二哥了?”
虽然男大十八变,但板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扉间,毕竟他那白毛红眼的特征真的很显眼。
“你们怎么变得这么大?啊呀,大哥你别哭了呀,我都没事了啊!”
眼看柱间已经哭到喘不过气了,板间只好拍拍他的脑袋,不停安慰。
片刻后,柱间终于收拾完心情,板间马上就要活过来,这个认知让他满心欢喜。
但当他注意到现场只有板间一个人时,还是忍不住向扉间投去询问的目光:
“扉间,瓦间在哪里啊?你快点把他也叫回来!”
“一个一个来!”
扉间没好气的呛了一声,柱间这家伙,才刚弄到轮回眼,就想一口气复活两个人?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扉间就算再想见到两个弟弟,也不会拿柱间冒险。
“我明白了!”
板间用他聪明的小脑瓜思考半天,终于让他琢磨出现状了。
“啊啊啊,我全知道了,你们也死了对吗?”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板间哭天喊地,内心全然被巨大的悲痛所笼罩。
当然,作为一个死人,他哭不出来半点眼泪来,但这份悲怆绝望的心情,绝不作假。
“别啊,你们不要死,我们家真的死绝了啊!”
“你这傻小子...”
扉间叹息一声,心里又是无奈又是感动,他摸摸板间的脑袋,便退到一边,嘱咐道:
“你就乖乖站在那里,别乱动。”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该看柱间的了!
“我们现在就让你活回来!”
说罢,扉间转头看向柱间,催促道:
“大哥,快!”
扉间一声令下,柱间迅速结印,轮回眼中光芒大盛,只见一尊巨大的阎王像从地下窜出,诡谲而神异。
“轮回天生之术!”
阎王像张开巨口,吐出一条青蛙似的长舌,卷起地面上的活祭,将黑绝和杀人犯,一起卷入口中,开始不停咀嚼。
凄厉的惨叫声在空气中回荡,叫人毛骨悚然,一股阴森气息顿时在四周升起,笼罩了所有人。
虽然明白两个哥哥绝不会害自己,但看到这一幕,板间还是有些恐惧,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片刻之后,阎王像仿佛是在清理口中的残渣一般,将黑绝和几具尸体吐了出来,随便扔在地上。
此时,柱间和扉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两兄弟紧张地注视着阎王像,期待它能如上次一般吐出绿光,将板间复活。
然而,几息过后,阎王像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反而将那充满贪婪的目光转向了柱间。
“这到底怎么回事?!”
扉间顿时一惊,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他实在太心急于复活弟弟了,以至这一次,他没有准备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