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有这么一个季芈陪你也好。”楚王手里拿着一只枣子逗怀里的儿子伸出手拿。
“我清静惯了,如今公子艰在我这里,自然是比外人要好的多。”邓曼瞧见孙儿老师抓不到楚王手里的枣子,怒目相向,顿时就一口啃在了楚王的衣袖上。
孩子正在长牙,牙根痒得厉害,楚王身上衣裳厚重,那点点牙压根就咬不着,只能拿着楚王的衣料磨牙。
“这么小小年纪,就知道咬君父,长大了还不知道成甚么样。”楚王捏起被儿子口水沾染上的衣袖蹙眉。
“那也是你儿子。”邓曼回了这么一句,“孩子长牙,逮着甚么咬甚么。上回还将乳母咬的出血了。”
“……”楚王沉默了好一会,他手指摸了摸儿子牙床上的小门牙,“当初妤怀他的时候,就经常被他踢,如今一看,果然是欠打。”
“他还未做甚么,算上甚么欠打?”邓曼简直不明白楚王到底在唠叨个甚么,“我估摸着仲妫也快回来了,陈侯昏庸,恐怕她在陈国呆着也是受气。”
“陈侯?”楚王蹙眉一会,“田野间的小人都比陈侯有信用!”
“他是艰的外王父,以后若是真的用兵,好歹给仲妫一个体面吧。”邓曼想起邓国的事,心下一阵痛楚。
日后若是见到君父,她也没法解释自己儿子为何发兵攻打邓国,甚至灭了邓国的社稷。楚王能对舅家如此,对着陈国就更加没有什么情分可言了。
“陈国?”楚王嘴角挑起一抹蔑视的笑,“寡人迟早有一日让陈侯哭出来。”
陈妤在宛丘呆不了多久,她是嫁出去的公女,娘家终究不是她的久留之地。而且看到陈侯她觉得和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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