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贱婢那副模样,真是痛快!”私下里郑氏和乳母笑道。话音一转又掺了些狠意“可惜还留下一个小贱婢!”
被郑氏处理掉的那个女姬素来有宠,而且生有一女。
“庶孽而已……”乳母浅笑道,“而且是谁的种都不一定呐……”
昭座一向有对士人大方的习惯,只要对方对自己身边哪个女姬有意,也愿将美女送给对方**一晚。自然那些女姬诞下的子嗣不可能全是男主人的孩子。
“生父不祥,作了奴婢也是活该!”郑氏笑道。
生母已被拖出去喂狗,余下的小女孩还有什么威胁?偌大的府邸里多的事捧高踩低的奴婢。可是郑氏心中对那个貌似其母的庶女更加厌恶。
“生父不祥,又无族宗认同。早早入了贱人籍从其母,才是正道。”
两人正说着,有侍女来报。
“娇娇来了。”
“快快快!”郑氏除去一个情敌的心情格外痛快,赶紧叫乳母把女儿抱上来。
昭娖被郑氏抱过去,浓厚的兰香立刻让昭娖一个大喷嚏打出来。她听着耳熟的各种拗音一个劲的冒,郑氏指着铜磐中的果物道“吾女,来,桃——”
昭娖张了张嘴学着郑氏的音调拉长了调子“桃——”
陪着女儿学说话,郑氏向老乳母使了个眼色,老乳母会意躬身退了出去。
姬妾们居所此时鸡飞狗跳。
“阿母——阿母——”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哭的嘶声力竭,她的头发被一名壮婢扯住从屋内粗鲁的拖了出来,身上细麻衣也被磨破。
周围的姬妾们看见了吓得匍匐在地浑身颤抖不已,大气都不敢出。
“我阿母阿母呐?”被拖走的途中,小女孩嘶声大哭,哭着要母亲。
“阿母?”壮婢一声嗤笑,手一抖小女孩直接被扔飞出去撞在生硬的木板上。
“你阿母早被主下令喂狗了!”壮婢瞧着小女孩白皙头上留下的鲜红血迹道。
“喂狗……?”小女孩惊恐的睁大了眼,承至其母的秀气面容上恐惧一下子凝结了。“我、我要去寻阿父……”说罢,小女孩不顾自己全身刚刚被撞到木板上撕心裂肺的疼就要挣扎起来。
“阿父?”壮婢哼笑一声直接一脚把小女孩踹了回去。“生父不详,还敢提阿父?”
小女孩的母亲曾经被主人派去伺候过别的男人,这件事情后院里都知道。昭座更加没认这个女儿,没有宗族的承认她什么都不是。
“才不是!我有阿父,我阿父是……”话语还未落,立即招来壮婢的拳打脚踢。“生父不详的小蹄子,还敢污蔑主。我看你是要去陪你阿母了!”
院子里拳脚落在身体上的闷响在院子里响起,小女孩的哭声渐渐的低落了下去。
“娇娇!”昭娖走在前面,她的乳母鱼赶紧跟上她,“娇娇慢行!”两人身后一大群侍女跟着。
昭娖撒欢似的在这迷宫一样的府邸中乱转,这山清水秀的风景不管怎么看都看不饱。
她撒下笑声,径直提起衣裾下摆跑下栈桥,向花团锦簇中走去。
一名身着葛麻衣的幼女正在清理花枝下的残余枝叶。女孩收拾好残叶断枝回过身,就看见一双极其精致的凤纹小履在自己面前。
在偌大的府邸中能这么穿的,只有嫡出的那几位。女孩在这两年里的拳打脚踢中已经认识到自己和嫡子女的差距,她双腿一软就跪在昭娖面前。
“娇娇!”鱼快步走了过来,看见跪伏在地的女孩皱了皱眉。赶紧哄抱着把昭娖哄开,“娇娇,那边的兰草长得正好,想不想瞧瞧?”
昭娖点了点头,看了那个女孩一眼。跟着乳母离开。
很快这个连脸都没瞧见过的幼奴被她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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