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回到分局後,两人都余悸犹存,尤其是何齐,吐到胃都空了,再下去可能连胆汁都要吐出来。
而陆承则觉得筋疲力竭,在那种高压的环境下,却连个配枪都没有,那种只能任人宰割的无助感,这辈子不想再T会。
盥洗後,陆承找了个闲置的储藏室,拉两张行军床,两人便凑合着睡。
陆承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明明事情平安落幕,心中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他把抵达据点之後的事,在脑海中重演一次。
梁允恒杀人未遂、恐吓胁迫的行为没一件落下,但整个过程简化下来,就是梁允恒带着自己介入何齐被绑走的现场,然後放自己跟何齐离开。
静下来细想才发现,今天这结果本身就很吊诡。
对梁允恒来说,那是个绝对优势的局面。但凡他起了一丝杀心,自己和何齐都不可能安然无恙地躺在这里。
难道说,现在这个结果才是梁允恒真正的目的?
但若真是如此,在把白草b走後就可以结束,为什麽又要扬言杀何齐或向自己开枪?
陆承回想当时的状况——高压、混乱和恐惧。
他刻意营造这压抑的气氛,是为了让自己不得不赶紧带何齐离开?但这麽做是为了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对他而言有什麽好处吗?
陆承发现自己过於聚焦在自己和何齐身上,却没想过在梁允恒角度来看,究竟发生了什麽。
他一细想,突然觉得毛骨悚然,终於知道心里惴惴不安的原因是什麽了。
梁允恒今天做的一切,得要承担多少後果。
树敌的风险、放走目标的代价,还有他本身T力的消耗,所有的恶果都压在他一人身上。
现在需要担心的根本不是自己和何齐,而是梁允恒。
他今天早上还虚弱得站不稳,又怎麽能面对这接踵而来的问题。
一想到这,陆承再也坐不住,快速交代何齐帮忙处理後续的事,从後门开溜赶往梁允恒家。
打开梁允恒家门,便看到他一动也不动地倒卧在玄关,面sE惨白。
陆承连忙跪坐到梁允恒身边要将他扶起,触碰到他时却僵住了,他衣服被冷汗浸Sh,身T毫无温度。
陆承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允恒,你不要吓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伸手去探梁允恒的鼻息,但手指严重颤抖着,根本什麽都感受不到,他又尝试将指腹贴到梁允恒颈动脉上,仍是什麽都没有。
陆承眼眶发酸,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俯下身,将耳朵贴在梁允恒左x,终於听到他微弱的脉搏。
还活着,他还活着。陆承觉得自己心脏差点就要停了。
陆承小心翼翼地将梁允恒扶起并抱在怀里,担忧和愧疚一齐涌上心头。
陆承x口闷得很,他理智上不能接受梁允恒对何齐做的那些,感情上却更难忍受梁允恒受到伤害。
他护着怀里的梁允恒,给徐育庆拨电话,并把状况跟徐育庆说了。
徐育庆在电话里教陆承做紧急处置,并再三强调如果有紧急的事马上打给他,不能送医。
「他刚刚的行为已经严重违背组织命令,现在根本没人敢帮他,」徐育庆说道,「你多注意他的状况,我这边善後好过去。」
挂了电话後,陆承按照徐育庆的叙述,从他家翻找出注SYe和器具,仔细回想上次医生的C作,又看了急救训练的影片,学着进行静脉注S。
这绝对不是正确的C作,他没有相关专业,私自进行医疗行为风险太大,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昏迷时间越久,梁允恒的处境就越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承让自己的手稳定下来,照着教学步骤完成静脉注S并进行输Ye,确认梁允恒手背没有肿胀,才终於算是完成。
徐育庆转述说医生推测可能是严重低血糖,才刚过发情期,没有休息没有进食,又过度消耗能量导致。
陆承坐在梁允恒床边,随时留意着他的状况。
随着点滴进到梁允恒身T,他的呼x1心跳逐渐恢复,不再像刚刚那样虚弱,陆承稍微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