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拒绝!”猛地将袁小飞掀翻在地,富冈义勇表情淡淡,“这样不行。”他叹口气,在他的观念里,没有感情的两人做那些亲密之事,若是真得了孩子,反而是自己占便宜。他本来就把人惹哭了,这会儿更不能再欺负对方。
他逃之夭夭。
光裸身体的男生坐倒在地,慢慢环抱膝盖,无声地哭着。
是啊,他就是这么脏,无论身体还是思想,都早就腐烂了。他不敢去看鬼杀队成员们的眼神,也不敢去看那些柱们的,他只期待着三个小伙伴可以给他安慰,可以在他身边,让他觉得自己被需要着。
可他生不出孩子啊,他不能给炭治郎善逸伊之助生孩子啊。
他唯一的用处没有了。
呵,他哪还有脸。幸亏水柱点醒了他,不然就真是一错再错,说好了不是鬼杀队就不是,他还是找个地方隐居待着吧,反正又死不了,就算遇鬼,大不了互相拼命长呗。
他撑着大腿起身,摸摸脸蛋,烫得吓人,又尴尬又羞愧,他对柱做了这种事,呕……自己想起来都恶心,富冈义勇肯定不想看见自己了,袁小飞很怕别人在背后议论他,婊子!没人要的可怜孕男!
啊啊,想想都有点绝望。
他快速叠好平日里的鬼杀队制服,将刀和扣带一起放到炭治郎床上,他会理解自己的。这么想着,他穿着平日的白衬衫,假装浑不在意走出宿舍,一路和和气气与人打招呼,等出了大门,就是一路飞奔。
他自由了。
没有牵挂地自由了!
欧耶!
盘算着这两个月发放的月薪,袁小飞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租间屋子!他想了想,嗯……还是算了,毕竟以后没钱花怎么办。
像灶门家一样,在半山腰拜托木匠们给自己建个一居室,够住就行。
他有些欣喜地呼吸着自由地,不用给人生孩子的空气,一面向着城市走去,打算买份地图,再打听打听远处什么地方没有战乱适合居住。四个小时候,买了串丸子,遂打听到乘车在八里坡下车再坐马车九个小时最后走一段路就能到凤凰山,那里风景秀丽,也不算偏远,很适合外乡人居住。
袁小飞起了向往,抓紧时间赶去坐火车,一路奔波让人怀念起梦里发达的生活条件,他又挤上了颠颠颠的马车,差点没把肺给颠出来。
第二日上午十点,他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半山腰,和灶门家很像的野树林外围一小块儿空地,足够建个小别墅。
一层的小别墅。
哼哼。
袁小飞尽情展望,赶紧到村子里找木匠帮忙干活,图纸什么的都得自己来,袁小飞仗着脑子里那点来自上辈子的存货,规划了个冬暖夏凉通透的小开间公寓,匠人们连声赞叹,袁小飞鼻子都要翘到天上。
在木屋动工的时候,为了省钱,袁小飞就到林子里住,找个树枝往上面一趴,渴了饿了找野果,这种天为被地为席的生活虽然穷苦,倒也安静,与世无争。
很适合他这个卖屁股家伙的晚年啊。
休息了三日,能工巧匠们就把房子盖了个大半,袁小飞采了好多野菜,又买了些面粉给工人们做了些菜包子,没人叼了五六个,竟然没要钱,直接完工走人。
袁小飞看向五人背影,嘤嘤嘤,真是淳朴啊。
住进新家,没有甲醛,只有木头的清香。虽然火烧扛不住,但在坚固的家,真放火也一样扛不住。袁小飞把锅碗瓢盆放到厨房,自己拿了树叶和稻草先做了简易床垫打算垫垫,等明日再请教村里的妇人怎么做床垫。
以后这里可是他的家了。
结果,袁小飞兴奋到一晚没睡着,第二天又跑到村子里忙活,问东问西,大家伙都知道外乡人是在弄家具,都热心肠跑来帮忙,很快,桌椅板凳炉灶床褥都整整齐齐,袁小飞又做了回包子,还有些妇人们也跟着学了一手,各个笑着回家。
袁小飞想着这些人家里少说都是三四个孩子的困境,禁不住嘟哝,还是计划生育的好,不过这个时代……真真不能苛求太多。
自己的家总算有个模样,袁小飞骄傲地环视,甚至想拍照发空间,呵呵了几声,他往被褥里一躺,夜间的清风混着松香穿堂过,袁小飞翻个身,凌晨了,还没睡着,他这个兴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
廊下伴着月光悄悄多出个人影。
高扎的马尾,随身佩带的长刀,精炼的纹付袴,就连随手推门的姿势都那么犀利。
他走进来的时候带来一阵阴风,又被关上的拉门隔绝,袁小飞坐起来,愣神地看着六只眼睛的男人。不,男鬼。上弦……中间一对儿眼睛里的数字让袁小飞失去了最后一丝抵抗的想法,“你来杀我?”
好不容易住进的新家……要染上血了,明天还得擦……
“……果然是你……”男人只说了这四个字,再无别的词语,一人一鬼相对寂静,在短暂的心慌后,袁小飞重新拾回自信,他不会死啊,只是会疼而已,总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他什么都不用怕。
', ' ')('“你认识我?”
“……”上弦壹陷入了长久的思考,“几百年……能与鬼生育子嗣的……只有你……”
几百年能和鬼生孩子?等等,难道他在几百年前就能生孩子了?不对啊,他才出生十几个年头而已,认错人了吧?他明晃晃的表情在六只眼睛下无所遁形,男人几声嗤笑,“想起来吧……你的过去……”尖锐手指戳破心脏,无法忍受的钝痛让大脑缺氧,脑袋里闪现的画面在痛苦的呼吸中时隐时现,他迅速而突然地进入了一段梦,又或者……是自己的回忆?
作为照顾继国家主继国严胜衣食住行起居的总管兼佣人,袁小飞淡定而从容,有条不紊地为家主置办好一切,他比两位少爷大一轮,看着两人长大,自然也知道他们之间的辛酸和不为人所道的嫌隙。
而这一切不是他区区佣人可以改变,所以他只是看着,十岁那年,缘一少爷离开了他们,在去往寺庙的途中失去踪影,袁小飞总是不住地担心着,那是个善良的孩子,他看着严胜少爷的目光带着儒慕和敬仰,可惜……这个时代的他们终究不能修复关系,作为这个家族的双胞胎,除非脱离,不然没有共处屋檐的机会。
好可惜。
袁小飞跟随继国严胜长到了二十六,而少主才十六,继承了家业,娶了媳妇,有了孩子,却在某一天忽然要成为鬼杀队的一员,抛弃继国家的荣耀与责任,抛弃妻子和不足小腿的孩子离开。
他什么都没问,只能在继国严胜走后,继续支撑这个家。
可他没有办法,若不是缘一少爷偶尔送来的物品和钱财,他就真的支撑不下去了。
偶尔,他会在出外巡查店铺时,看到两位少爷的行踪,他只是隐在人群里,静静地看上一眼,却不知道那两人同时转过的视线久久盯着他。
又是两年过去,再次在继国宅看到他一直跟随着的少爷时,对方成了鬼,袁小飞一时惊愕,被鬼的尖牙狠狠咬住嘴唇,舌头破了,六只眼睛的男人喂给他血液,他抽搐个不停,第一次在继国严胜面前死去。
那男人按着他,不停地给他擦拭血迹说着什么,可他听不见。
后来,他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了再活,如此四天后,天亮了,他成了日光下的鬼,除了腹部多了个器官外,连鬼的外形都没有。
这一刻,袁小飞有点恨这个他跟随了如此久的男人,为什么总是如此自负……如此自私……因为那个身份……那个皮囊吗?可又为何,舍弃了这些,甘心成鬼?
他不懂。
发现他可以孕育后,在袁小飞绝望的眼神下,继国严胜强了他两天,硕大的肉棒狠狠戳进从未经人事的后穴里,捣磨刚长出来的子宫,在袁小飞喑哑的呻吟中嘶吼着射精,又继续下一轮。
柔软的器官被干到抽搐,肚皮鼓出精液流动的形状,两腿敞开的中间,跪坐着俊帅强壮的男人身体,一刻不停地发力耸动,再次把鸡巴深深艹入属于他的肉壶,把里面的嫩肉艹翻艹碎,这个男人,是属于他的。
继国严胜,一直想要的,是属于他的荣誉,以及身下理应躺着的男人。
袁小飞觉得自己要被干坏了,他哭泣着求饶,浑身都难受,他不喜欢继国严胜的吻,可对方总是堵他的嘴,舌头硬塞进来,口腔里全是男人的气味,有一丝血腥,还有汗和精液。
太熏了。
精疲力尽的第三天,袁小飞的肚子鼓起来,继国严胜抱紧他,等了两个月,迎来了第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没带给袁小飞好的体验,只让他想起被少爷抛弃的那两个可怜孩童。果然,生下来的第十一天,继国严胜再次消失,他艰难地重新操持继国家,可多了个孩童的负担让他根本毫无办法,身体更是一天比一天差。
继国缘一来时,神情也是罕见地沉闷,他问,这个孩子是不是兄长和小飞的。
袁小飞说是。
缘一叹口气,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走,兄长已经跟随在鬼舞辻无惨身边,他独自一人不安全,而且身边还有孩子。
袁小飞心动了,将所有财产交给严胜少爷的夫人后,他背起长得极快的孩子,跟随继国缘一来到山里隐居。
那段时间真的很快乐,两人晚上只是单纯地睡在一起,没做爱,自然也不会有孩子。
他不知道,继国严胜每年都会在夜晚来看他们,他更不知道,缘一少爷在想什么,他只是像小时候那样侍奉。
久了,两人都白了头,缘一八十,他九十,躺在床上时回光返照,爬起来找缘一,可人不见了。
他再也没回来。
袁小飞也就静静地躺着逝去,身边只有与缘一对决后赶来的继国严胜。
他是老死的,继续着下一世,再次成为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运气好一辈子不会发现自己会复活的秘密,运气差一点也不会发现自己变鬼会生孩子的秘密。
只有这一世,和第一世重叠了,才会被鬼轻易找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