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缝合上的皮肤下血肉正在生长,给他带来了一种细细密密的瘙痒感,
“房间里多了一具死去的**,应该还是很容易察觉到的吧。”
许都装作恍然,站在死角处,像是看见什么稀罕物一样打量着医生,
好好医生似乎是被对方盯的有些不自在,他偏过与许都对视的目光,
“这个房间内没有监控,你可以从那里出来。”
这倒让许都有些惊讶,按照组织那种控制狂的属性怎么会不给这个怪异的家伙安监控呢,
“为什么?”许都依旧没有从角落走出来,
医生用一根手指推了推眼镜,
“我与组织是合作关系,这是他们给予我的信任和尊重。”
“先生,我是阿伦伯,还没有问您是谁呢?”这个时候阿伦伯像是才想起了自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你忘记我了?我们白天才见过面。”许都这样说,
“抱歉,白天的时候您应该也看到了我的样子,我并没有那个时候的记忆。”
许都见他的样子不似作伪,于是嘴角微勾,一只手放在腹前,轻轻行礼,
“在下是一名乐师,您可以叫我赵渊。”
“赵渊……”医生咀嚼着这个名字,
他回过神来,彬彬有礼的说:“赵渊先生,您今夜的不请自来是有何目的。”
“我来只是想要结交一位新朋友。”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许都轻轻的笑了,笑声很轻像是夜莺婉转的轻啼,
“自然是钦佩您这种在千里之外就能搅动大局的本领。”许都意有所指,
可是医生却像是听不懂一般皱了皱眉头,有些严肃的说:
“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真的不应该成为血肉的信徒,你跟那些只知道杀戮和毁灭的蠢物简直是天壤之别。”
医生眼镜下眸中晦暗不明,却依旧否认:
“先生如果你只是来这里胡言乱语的话,恕我不能奉陪,我只能通知主管来带走你了。”
“哈哈哈,急了!”
“先生。”医生有些恼怒,
“嘻嘻嘻,破防了!”
“请你出去。”畸形的医生下达了逐客令,驱逐今夜的不速之客,
许都这次倒也不再纠缠,
“嘻嘻,医生,终北大陆,海之女,再见。”许都挥挥手再次隐没入阴影之中,
谜语人一样的话语被他扔下,回荡在医生的耳边,
文质彬彬的他,此刻有些神经质的咬着手指上的指甲,
“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明明这么远。”他在房间里踱步,绕着实验台一圈圈的转着,
嘴里碎碎念:“会暴露吗?不不不,他应该不会说出去,那么杀掉他?他好像很强,那么拉拢他?他需要什么?他渴望什么?王的任务会不会被破坏?”
实验室两边的架子上玻璃罐里浸泡的动物尸体,因为福尔马林的作用下虽然不腐,但那种苍白的死亡感却让每一个活着的生物都感到不适,
标本的肚子似乎都是鼓鼓的,不经意间的痉挛就像是幻觉一样,
此刻的医生已经停下了转圈,凝视着一个个动物标本,
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的珍宝,
他痴痴的望着,却不敢上手去触碰,
“王啊,请暂且忍耐,您终将会在这片土地的欢呼下统御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