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悦然?”
听到声音的岑津转回身,惊讶她的突然出现。
慕悦然目光一直看着岑怡琳,径直往办公室里走,继续说:“因为把你当成岑津的同事,我一直对你是很客气的,没想到你却利用这一点,想要挑拨我跟岑津之间。”
“特意约我见面,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你到底是什么居心?真的喜欢的话,光明正大地来,如果他选择的是你我无话可说,最烦耍阴的!”
“你说什么呢,措辞注意一点。”岑怡琳自己被这样说,脸色也变得难看跬。
她以为岑津还不知道自己找过慕悦然谈话的事,就更不希望慕悦然在这里提及。
“我哪里不注意了?”慕悦然冷着脸看她,是难得的严肃模样妗。
这在岑津眼里也是很少有的,平时的她很少会冷着脸。
“幸好我没有笨得上了你的当,没有造成误会,本来想想也就不跟你计较了,可你为难我嫂子干嘛,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怎么回事?”听到提起云汐,岑津蹙眉。
慕悦然此刻当然没空跟他解释,只是望着岑怡琳。
“呵,说到这个,装无辜的应该是你吧,难道不是你跟自己家人哭诉,他们才找上的我?还威胁说要我离开这个医院,这就是你们家的作风?好大的口气!我好害怕!”
岑怡琳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故意有些委屈,就是希望能够得到岑津的同情,也让他知道,慕悦然家里都是什么样的人。
慕悦然心中一怔,她倒是不知道云汐曾经找过岑怡琳见面的事,可自家人,肯定先维护自家人。
“我嫂子的性格我知道,她做事向来有分寸,你不用在这里夸大其词,总之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弄伤了她。”
想到这两年多来云汐对自己的好,像姐姐,像亲人,慕悦然得到了太多不一样的温暖,那是身为哥哥的慕彦沉给不了的,因为那是女生跟女生之间的默契跟亲密,慕悦然早就把云汐当成自己亲亲的亲人了,怎么能让别人伤害她。
本来关于岑怡琳挑拨的这件事她跟岑津问清楚以后,就打算不理了,毕竟他们同一个科室,她不想自己闹大了让岑津以后难做,可是,云汐也牵扯进来,她就不能不理,自己家人被欺负了,她不能不理会。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没站稳,怪谁,再说,就那么点儿轻伤,至于吗。”岑怡琳嗤之以鼻。
听到这里,岑津更是疑惑,心里也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
慕悦然毕竟不是个会吵架的人,只觉得这个人怎么做错了还这么嚣张,小脸急得有点红,却不知道该怎么骂,太难听的她说不出口,也学不来。
突然,身旁的岑津将她拉过去他身边。
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搁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也听到他的声音说——
“我没有想到事情还牵扯到云汐,她是我多年的好友,也是我当成妹妹一样爱护的人,如果她受到伤害,我不会不管。”
“如果真的伤到了她,我想,一个道歉是必要的。”
岑怡琳目光瞥向一处,脸绷着不说话。
“乖,你先出去,我单独跟她说几句,就出去找你。”岑津转头向身边的慕悦然。
慕悦然皱着眉看他,想要说什么,他还是那一句:“乖,听话。”
慕悦然就没辙了,点点头,再瞪了那边的岑怡琳一眼,转身要迈步出去,想想又转身加了一句:“不许谈太久,赶紧出来啊。”
那句话,仿佛宣誓自己的所有权,这样的状况下,岑津的唇还是不觉勾起了一丝弧度:“嗯。”
这种情意流转的模样在岑怡琳眼中真是看不得,只觉得胸口发闷。
“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目的,牵扯到慕家都绝对不是明智的做法,我觉得接下来要做的,一是你跟云汐道个歉,二是……为了不再让事件继续,我会请辞,让这件事情过——”
“你要离开这里?”岑怡琳惊讶地睁大了眼:“为了一个女人你要放弃自己努力这么久的成绩?!”
“岑津你疯了!”
她无法理解,在她看来即使岑津现在真的喜欢慕悦然,那也是因为她青春可爱,今后能不能在一起一直走下去,能不能在一起一辈子都未知,而为了这么一个女朋友,他竟然要把自己在这个医院所付出的努力,所得到的成绩全部放弃了?
在她看来岑津应该不是那么傻的人。
“值不值得,那都是我自己的事。”岑津冷冷看着她。
他跟慕悦然才刚开始,感情是最需要呵护的时候,不希望出现太多杂乱的事情干扰了彼此,再加上这件事让他很生气,他平常对人确实是温和的,但那其实不说明他真的是个好脾气的人,只是不轻易发脾气而已,岑怡琳的做法,已经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也不愿意再跟她共事。
“我的话就
到这里,你——”
“哥,你怎么来了?”
岑津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响起慕悦然的声音,再接着,有人走进了办公室中。
一转头看到来人,岑津蹙眉,头疼了——
岑怡琳望向突然闯进自己办公室中的两个男人,在前面的一个身材高大挺拔,五官深邃好看,却透着一股冷意。
“你,你是谁?”
觉得来者不简单,可她不认识。
慕彦沉的目光从岑津脸上扫到岑怡琳脸上,冷冷问:“你就是岑怡琳?”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却让岑怡琳觉得很有压力,深呼吸:“你……你是谁?”
刚才说要在外等的慕悦然已经跟了进来,岑怡琳突然意识到,面前这男人的五官,跟慕悦然有着相似之处。
“我是谁不重要,回答问题。”慕彦沉只是望着她。
岑怡琳深呼吸再深呼吸,挺起胸脯:“我是,怎么了?”
她此刻已经大概猜到,这人的身份,应是慕悦然的哥哥。
“很好。”慕彦沉点头,目光往她全身一扫:“我不希望听到说有人欺负我慕某的妹妹,更不想听到说有人伤了我慕某的太太,没想到,这两样,都让同一个人占了。”
“身为一个医生,心胸狭隘,市医院不应该留有这样的人在,要不然就是拉低档次,以后还有谁愿意来这里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