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蓝岚给人设上的父亲取药时,姜璃也去看了下这位大伯,他已经是癌症晚期最痛苦的时候,小小的睡房窗帘拉地紧密,大白天也有些视线不清。
“听说他不允许人开灯,讲是见光了眼睛疼。”蓝岚小声给姜璃说着,拿药往屋里走的时候分外小心。
现在早过了寒冬腊月,屋里却还燃着一盆炭火,火盆旁边的绿布沙发上佝偻着一个身影,微红的火光里,姜璃看见了裹着厚厚棉被的男人,他戴着一顶更厚的棉绒帽子,病入膏肓的侧脸g瘦的吓人,甚至和那只半露在被子外的手一样皮肤皱巴泛着青黑sE。
哪怕知道有人来了,他也没说话,只是从喉咙里喘着沉重又难受的呼x1,每一下仿佛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偏偏又痛苦的不能断掉。
屋子里的气味不太好闻,有药味,有炭味,还有一GU无法描述的腐臭味……
大伯母拿着个发h的土碗,把剩下的中药渣泼在了门后面,见姜璃在好奇的看,才解释道:“老人说的药根子撒门后,能挡灾消病。”
说完她又转身回去,在冒着热气的水盆里拧了毛巾开始给病人擦脸和手,一直僵y不动的大伯缓缓咳出了微弱的声音。
“疼……骨头疼……怎么还Si……Si不了……帮我,你帮我……”
大伯母许是近期是听多了这样求Si的话,转身把毛巾在水里又拧了一遍,面无表情的继续给男人擦着脸,一边跟屋里的几人说道:“看吧,前两天还叫我拿绳子给他勒Si算了,要不拿刀给他……我也想让他一下Si了少受点罪,可夫妻这么几十年,哪里下得去手,再说这也是犯法的。”
“忍忍吧,我也帮不到你,以前多刚强的人……”大伯母声音有些哽咽,手下的动作放缓了不少,一点点推起男人头上的帽子。
站在门口的姜璃目光倏然一怔——
因为化疗,男人头上已经没有了头发,露出来的部分却不是那种正常的光秃,而是和他浑身的皮肤一样,g巴巴的,每一寸都似树皮一样发黑拱起褶皱,甚至gUi裂着一条条r0U口在流淌着hsE的脓Ye!
更恐怖的是他整个脑袋都奇怪肿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