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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树没回答,眼睛还盯着送到我嘴边的羊肉串。
我从邬雨星手中接过来串又咬了一口,“你看我干什么,人家问你呢。”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纪树终于移开视线,回答那个女生。
女生顿住,周身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因为这句话直接溃散了,她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在得到鼓励的眼神后又攒了口气,“我们社团下周要排练一部舞台剧,可以邀请你来当我的男主角吗?”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纪树婉拒道。
女生连忙解释,“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因为这个舞台剧本来就......”
“不好意思。”没等她说完,纪树再一次拒绝了她。
“好吧。”被拒绝了两次女生也不再坚持,抿了抿嘴拉着同伴往回走。
同伴回头朝我和纪树两人身上看了两眼,然后和女生一起离开了。
“你俩收敛点儿吧,既然不想出柜在外面好歹也正常一点。”邬雨星调侃道。
“这和你没关系。”纪树凉凉地看他一眼然后把鸡翅重新递给我。
“哇,我什么都没干啊怎么就开始咬我了?”邬雨星咋咋呼呼地喊着。
我随手拿了个鸡腿塞他嘴里,“吃你的吧话那么多!”
邬雨星那边闭了嘴,纪树这边又开始不依不饶了,“你怎么能喂他,为什么不喂我?”
“不是大哥你搞清楚我是在喂他吗?”我有些无语,但还是把刚剥好的毛豆扔他嘴里这才算完。
其他几个人吃烧烤吃的很欢,我却有些食不知味。
从前倒是没怎么在意过,现在和纪树在一起了我才意识到,按照纪树这个抢手的程度,他单身人设会给我带来多大的困扰。
明明我都是正牌恋人了,却只能走地下,看着一个又一个优秀漂亮的人和纪树告白或者套近乎,我站在舍友的角度除了吃醋什么也不能做。
某天第n次纪树被人叫去单独讲话,平常一两句就打发完的他这次竟然把我给撇开了,气得我火要从耳朵里冒出来。
我铁青着脸从后面跟上,打断了正在谈话的两人,“纪树,你这样招蜂引蝶的,不怕你对象吃醋啊?”
瞧见我过来,两人的表现神色各异。
纪树先是一愣,然后开始激动起来,女生则惊讶失措地开口,“原来你有女朋友了?”
“不是女朋友,是男......”
“那可不嘛,有对象了就不要和其他人纠纠缠缠了,渣男。”我一巴掌拍到他肩头,然后往回走。
后面女生在和纪树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有在谈恋爱。”
纪树敷衍了几句跟上了我的步伐。
明明几步路的距离,他却好像跑了几十米,说话间都在喘着粗气,“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冷哼一声,别过头不看他,“我吃什么醋,好像谁没被追过一样。”
偌大的学校自然不会只有我一个gay,再加上我本人长得就是一脸受相,所以个人社交账号也是常常收到‘我是猛1’‘你是同吗?’之类的验证信息。
因为根本没想过在学校出柜,这些验证我从来没通过过,结果没想到还是上了纪树这一条贼船。
而他,撇下我和其他女生单独说话去了!
想到这些,气得我越走越快。
“谁?谁追过你?”纪树追问道。
“和你有关系吗?”我睨了他一眼。
“你不能和别的人谈恋爱!”
他急急地拉住我,长腿一迈站到了我的面前,头发都因为动作太急躁朝脸前伸着将他额前遮住了一半。
纪树的眼睛被阴影遮盖看不清里面藏着的情绪,他抓着我手臂的手很用力,“你已经和我在一起了,就不能再找其他人了,我喜欢你,这世界上没有比我更喜欢的人了!”
这急躁的样子好像我若说个不字他就会立刻把我带走藏到只有他能找到的地方一样。
我忍不住想笑,气突然就散了。
抬手把他额前的头发拨到两边,“那你把我爸妈放到什么地方了?”
“那又不能混在一起说。”他语气软了下来,蹭了蹭我的手,“那你现在可以把那个软件删了吗?”
“什么软......”我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忙掏出手机,“哦,那个啊,我早删了。”
从第一次被纪树逮到之后我就把软件给删了,真是没想到我都忘了他还记挂这个。
“你骗人,我昨天还看见有人和你发消息了。”纪树委屈道。
“我早就删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和我发消息。”我无奈地把手机递给他,“喏,你自己看。”
纪树没接,眼睛在地上乱瞟着,“我昨天不小心看到了有人和你谈话,你还和他约了周末上午见面。”
他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我把手机收起来,清了清嗓子,“你说那个啊,既
', ' ')('然被你看到了,那我也就不遮掩了。”
“什么?”
纪树的喉结上下攒动着,他抿着嘴唇看起来十分紧张和无措,似乎我要说的不是话,而是对他的审判。
“我准备,从宿舍搬出去。”
说完,我期待地看着纪树,等着他做出惊喜的反应。
他先是愣了愣,而后瞪大了眼睛,一对眉毛拧到了一起,和我预想中的惊喜完全不同,这是惊吓的反应。
“为什么?”他说话的尾音颤抖着,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不喜欢我什么我改好不好,你不要和别人在一起。”
一直等他抱住我,我才反应过来,他这是会错意了。
“不是,纪树你听我说,不是和别人在一起,是我们,我们一起搬出去住好不好?”我也不管这是在外面了,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那个是房东,我是和房东约的时间,软件也只是颜色都一样,你认错了,那个约炮的软件我早删了。”
纪树猛地起身看我,“真的吗?”
他的眼眶红红的,眼角甚至还闪着水光,刚给他理好的头发也全被他拱乱了。
我无奈地伸手再次把他的头发拨开,“傻狗,那当然是真的,对你自己有点儿信心好不好,离了你我上哪儿找这么大的。”
话刚说完,唇上突然遭了一吻。
“卧槽!你干什么!”我没忘这是在外面,忙后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纪树朝我走近,“对不起陆玉,我想......我忍不住了。”
不消他说清楚,我已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说你傻狗你真是狗了吗?怎么不分场合就要发情啊?”
我推开他朝后面走,还没走两步纪树又贴在了我的后面。
他喷出的热气全撒在我脖颈上,“求求你了。”
我是真架不住他这个样子。
情欲这种东西好像会传染,他这样搞得我也有些春心荡漾。
我下意识夹了夹腿,“走吧,我们去酒店。”
才刚进了房间,连洗澡都来不及我和纪树已经贴在一起了。
从关门到进浴室,我们两人的上半身几乎没有分开过,一直到浴室的花洒像阵雨般落下来,纪树才不舍地和我分开。
上面的水哗啦啦地流着,下面纪树的手指已经在给我扩张了。
我有睡前自慰的习惯,穴口本来就没太紧致,只插了两下穴口已经松软无比,挤出来的爱液被清水冲散顺着大腿流下。
纪树扶着性器怼进了女穴。
穴内瞬间传来被充斥的满足感,爽得我穴道夹紧,竟差点儿就这样高潮。
“唔啊…你没戴套吗?”我问他。
“就在这里做一次,等会儿我帮你清理干净好不好?”他说着关掉了花洒将我抵在浴室的透明玻璃上。
原本戴套就是为了好清理,在浴室清洗起来很方便倒是没了顾虑。
更重要的是,我还是第一次在浴室做爱。
在这里发出的声音都带着回响,360度在耳边环绕着,别有一番情趣,我于是也没坚持。
纪树手压着我的腰开始了抽插。
性器和内壁摩擦着,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从结合的地方传来,刺激的感觉让我把持不住。
从喉间溢出来的呻吟声在房间内转悠了一圈传入我的耳内,明明这声音是我自己发出来的听起来却既陌生又色情,好像在看别人出演的黄色小电影。
“舒服吗?”纪树下身如装了马达般快速运动着,直插得我腿发软。
“啊嗯…慢点儿,慢点儿,滑,太滑了。”
我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要扶不住玻璃,腿也几乎要支不住身体。
“好,我慢点儿。”他嘴上这样说着下身却更用力,恨不得把睾丸随着性器一起插进穴内。
“啊!慢点儿…嗬啊,我要射了,哈啊!”我流着泪摇头,可快感如洪水般袭来,随着臀部传来的沉重撞击,我到了高潮,双腿再也支撑不住,颤颤巍巍地朝下面滑去。
纪树捞起我的腰没让我跌下,抱着我出了浴室放到了外面的砌筑的洗手台上。
“用后面可以吗?”他轻声问我。
“没洗。”我后背贴着镜子,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我戴套。”他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安全套,用嘴撕开朝性器上撸着。
我颦眉,“有套刚刚怎么不戴?”
纪树不说话了,一本心思地朝后穴怼着。
待后穴一插入,我就成了被性欲支配的傀儡,再无暇顾及其他了。
这一晚纪树将前后穴都插得烂熟,一直到我讨饶,说等出去住了有大把的时间和空间可以让他发挥,这场准备通宵达旦的性爱运动才算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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