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静悄悄的,杨澄的父母都上工去了,唯一的姐姐也在早些年出嫁了。杨澄进到院里给杨母的大宝贝母鸡撕了几片菜叶子,就用自己专用的葫芦水瓢舀了凉白开咕咚咕咚喝了起来,杨均拿过杨澄喝剩的半瓢水,几口下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杨澄悄悄瞅一眼身旁手长脚长的少年,心头有丝微妙的恍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这年头又没那么多杯子给人讲究。
“哥,你嘴碰到我喝过的地方了。”
“我又没嫌弃你。”
我是这意思吗?杨澄心里的小人划下几条黑线,黑线又绕成了问号。高三那年有次篮球比赛,同队的男生当时撩起衣服下摆擦汗,汗水流淌在紧实的腹肌上,又滑落进肚脐下的裤腰隐匿不见,杨澄当时就有了反应,慌张了一段时间,再经过几次验证,杨澄确定了自己是个弯的,而且还是喜欢健壮男性的弯男,更是攻方的那种。
知道自己的性向后杨澄依旧苟着,没敢找,学业打工之余便混迹于绿江花市补充理论知识,就以他的老二威武程度,妥妥的大猛一。
应该是他想多了,俩男孩子在这种粗糙的环境长大,喝同一瓢水不是很正常,不正常的人是他自己,自己弯就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这毛病得改改。
杨均可不知道杨澄头脑中的喧嚣,说起了来找杨澄的目的。
“快一个月没沾肉味了,晚上跟我上山下套子去。”
入秋了,山鸡野兔之类的攒了些膘,正是美味的时候。杨家庄隶属东阳公社,跟县城隔了两座山和一个大水库的距离,隔山又隔水的,来回一趟极不容易,这也导致了整个东阳公社的穷困。
想吃猪肉也就年根底下大队分一点,平时想都别想。
前些年外面闹的怎么凶也没太波及到东阳公社,对山上的野物管控的较为松散,汉子们闲暇之余上山偶尔会有收获,但半年前隔壁村有个知青在山上打野物出事了,闹到了县里,公文下达东阳公社,严令禁止非从业人员无故进山,更不得私自猎杀野生动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相互举报,违者游街批斗。
繁重的抢收刚过,肚里没油水补充,男女老少都累脱了一层皮。杨均家兄弟姊妹多,劳动力少,口粮是仔细了再仔细,还是一年到头不够吃。像杨均这般大的年纪本来食量就大,成天的吃不饱还要干重活儿,脸上的菜色就没褪去过。每天琢磨最多的就是让肚子别那么空。
杨澄把原主的记忆在脑海复盘了一遍,微微思忖,便点头同意了杨均的提议。俩人又侃了几句,杨均便回去了。
杨澄昨天才来这个时代,本是没那么多代入感,但眼前极具的年代感土木房屋,陌生的记忆,和陌生的少年,都让他的感知变得具象化。
原主去河边想捞点鱼,好给劳累的父母沾点荤腥,哪曾想也是脚滑了一跤,磕到了脑袋,位置与他一样,这一天来杨澄琢磨他和原身是不是互穿了,几年的半工半读,攒了一些钱下来,如果原身接收了他的身体会过渡的轻松点。
希望如此吧!
陌生和不安只能留给夜深人静的自己,生活的锋尖抵着他向前,那么,从今以后,他就是七十年代的杨澄了。
目前为止杨澄还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容貌,家里没有镜子,杨澄朝着院子里储水的缸子走过去,趴在上面仔细瞅,水面浮现的人影远不如镜子来的纤毫毕现,只能看着隐约。
长眉长眼,不是标准的双眼皮,比较内双,眼睛睁大几乎不显,茶色瞳仁,清亮又似泛着一层盈盈水光,微眯时眼睛弧线狭长,更显洌艳迷丽。直鼻鼻梁高挺,唇形大小适中,偏薄,唇角微微自然的上翘,下颌拐点高,圆润又流畅。
这张脸还颇为稚嫩,极赋少年感,和他原本的脸有八成相似,只是更年轻更柔和,看着没啥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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