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厅里安静极了。
春风吹着几角上插瓶里的花枝微微点头,花香轻盈。
是一把白梨花,一枝明媚的迎春夹杂在里头,它温暖热烈的黄把一把冷白渲染出几分柔和的生机,并不显得突兀,反而十分融洽!
柏麟失神的看着。
拿白梨花插瓶的是她。
而把迎春枝条塞进去的,是元楚。
他说,就跟她俩似得,特别相配!
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那样清亮,可她......差点害死了他!
元楚看到她眼底强压的难过和愧疚,心底微动!
会难过、会愧疚,是不是说明,她心底是有他的?
“这几年,过得好吗?”
柏麟僵硬点头:“挺好的。”顿了片刻,“你呢?”
元楚弯了弯嘴角,似笑似叹:“开始的时候,挺不好的。伤养了许久,偶尔想起,竟也忘不掉那痛入骨髓的感觉。”
伤......
柏麟想起了他在大狱里割破脖子的决绝,想起他质问自己时破碎的眼神,此刻也听懂了他话里的深意,放在膝上的双手一紧。
他对自己的喜欢,柏麟怎么能不懂?
她永远记得,他们在策马时他笑看向自己的眼神,那样明亮鲜活、那样热烈诚挚!
可她这样的人,怎么配......
“抱歉......”
元楚直视她:“既然接近我从没有过诚意,又何来这声抱歉?”
柏麟有一种深藏心底的秘密被人连根拔起的难堪,猛地站起身来,落荒而逃:“我还有事,先走了!”
元楚拦住她的路:“为什么要跑?是被我说中没什么了么?”
柏麟不敢看他。
但还是看到了他颈项间,交领处露出的淡粉色疤痕!
呼吸一窒,声音无法自控的颤抖:“已经过去的事,有什么可说的!从前没算的账,洛世子是想今日同我算吗?”
元楚虽然长得唇红齿白,比女人更美上三分,但事实上,他要比柏麟高出一个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