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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兔头们沸腾了,像是有一滴热油滴进去,把他们都煮成了麻辣兔头。
一时间只能看见一片的红色在争先恐后,他们拼命地举起手,好几个甚至扯出了手腕和手肘上红色的筋膜,他们卖力地把头和手向前伸,像是被选去是什么了不得的殊荣。
台上的螳螂爸爸和小螳螂一动不动,脸上还是那个堪比裂口女的夸张笑容。
红色的幕布像是只巨大的舌,在鼓风机的吹动下上下翻飞,而舞台内部骤然暗下去的灯光又铺上了一层诡异的黑,让整个舞台看上去像是只巨口,随时准备吞噬踏上它的每一个人。
白浔很容易就在红色兔头里找到了姜息,小胖子规规矩矩地缩成一团,,双手放在两边的膝盖上,混在疯狂的人群里,看起来可怜弱小又无助。
白浔叹了口气,就算看吨位,小胖子看起来也是高危人物啊。
一束光照在了小胖子旁边的兔头先生身上。
姜息在光扫过来的时候就紧张得不行,脸上的两片肉一抖一抖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停滑下来。
换而言之,他是老师如果要抓开小差的学生一定会被点中的那一类。
但是这束光却绕过了他,照向了他身旁的兔头先生。
小胖子劫后余生,整个人摊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只脱水的鱼,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形象。
兔头先生被照到之后,所有的兔头人都转过来看着他,他们身体压根儿一动也不动,只有一个头在三百六十度地旋转,最后“叮铃铃”转到看向兔头先生的角度。
每一双兔眼睛都诡异地弯起来,那是面具根本无法做到的弧度,分明是已经完全长在了脸上!
他们的声音也空前地尖利。
“是他!”
“就是他!”
“他的脏手试图碰食物!”
“他想偷吃!抓住他!”
“抓住他!吃了他!”
到最后已经完全汇合成统一的合唱:
“抓住他!吃了他!”
“抓住他!吃了他!”
······
兔头先生转身就想跑,但他被一双无形的手直接抓在空中,全身都被掰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滩扭曲的烂肉,只有一层皮还挂着兔头。
那层皮看上去极有弹性,这个兔头上下不停晃动着,却不肯掉下来。
下一个瞬间,兔头先生就被捏成了碎肉,从空中一块又一块地掉落,大块小块不一,连带着整个剧场都蒙上了一层湿热的腥臭。
分食到小片肉块的兔群沸腾了,他们的眼睛弯得更厉害,三瓣嘴里尖利的兔牙从嘴唇里夸张地捅出来。
白浔看到已经瘫软的小胖子,暗叫了一声不对。
之前主持的音效里明明白白地说了“两个人”,而台上的螳螂父子并没有分食到肉块,还在饿着肚子!
更重要的是,如果兔头先生试图触碰小胖子是因为违反了规则才被分尸。
那他们口中的“食物”是谁,已经一目了然了!
到底是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白浔试图从先前的蛛丝马迹里推测出个所以然来,但似乎无论怎么推理,线索都缺了一环,在这样下去,下一个被吃的,就是姜息!
果不其然,下一束光笔直笔直地照射在了小胖子身上。
才从死里逃生的小胖子傻了眼,他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为什么下一束光会照射在自己身上,下垂眼睑里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但光束还是一动不动,兔头们带着笑,再次转向了小胖子,“吱呀吱呀”地,只动头地,转过去。
一圈一圈的黑影围上小胖子,扭曲的笑容和留着血的尖利牙齿似乎在嘲笑小胖子的异想天开。
姜息被越围越紧,那些人长着毛和尖利指甲的手几乎要抓上他圆滚滚的手臂。
——指甲上甚至还沾着肉块!
小胖子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明明登出键近在咫尺,但他却被吓得连抬手的力气也无,只能干瞪着眼,看向那一张张长着长毛的兔脸靠近自己。
他们口中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尽,一滴一滴的口水已经滴在了小胖的大腿上。
就在这时,所有兔头人的动作像是被按上了暂停键,他们转过头去看向舞台,一双双眼睛里尽是惊愕和不甘。
热情洋溢的男音再次响起:
“女士们先生们,感谢你们的积极参与,互动环节结束,让我们感谢这两位幸运观众。”
已经走上舞台的白浔看向吊在空中的兔头,无奈地叹口气。
看来这场游戏的倒霉蛋就是我和你了。
白浔又看了一眼椅子上摊成烂泥的小胖,他现在眼睛瞪得更大地看向自己,双手合十痛哭流涕。
害,白浔其实也不是很想面对这些玩意儿,但是他能预想到小胖子肯定来不及按登出键,小孩人怪憨的,怕是真的要被吓得荤素搭配。
', ' ')('再有就是,他是真的没有搞清楚,到底这个游戏的关窍在哪里,怎么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打出了BE,比起被不明不白地弄死,他还是想搞得明白一点。
就在他视死如归大义凌然的踏上舞台的时候,小螳螂却是笑也不笑了,口水也不流了,一把就抱上了他的大腿。
小孩脸上还带着笑出来的裂口,却口齿清晰地大喊了一句。
“妈妈——”
嘹亮的童声响彻整个剧院。
白浔蹲下来,试图和近视2000度的小孩讲道理。
“你妈死了。”
“······”
“······呜哇!”
白浔闭上了嘴,小男孩越哭越大声。
年轻的男妈妈只得无奈的看向孩子他爸,试图讨一个说法。
却被他高昂的花腔打断了:
“克里斯汀,我的爱人,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白浔看看大的,再看看小的,怀疑自己可能是被碰瓷了。
演,你就继续演。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满嘴的社会公德与现代法治说不出来。
重拾爱人的螳螂爸爸一扫之前的疲惫,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百倍,是腰也不弯了背也不驼了。
“哦,感谢上帝,是他让我的爱人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我真诚地赞美您的善良与伟大。”
幕布缓缓拉上,这是第二幕要结束的预兆。
白浔试图挣扎出去,但小孩的力气却大得惊人。
不,应该是他自己完全失去了力气。
抱住男妈妈大腿的小男孩隔着一层裤子,一路舔吻到他裸露的脚踝。
又湿又热。
没有了打光,整个幕后黑且暗,这一层幕布,完全把台上和台下隔开。
白浔清清楚楚地听到螳螂爸爸的声音,不再是花腔,而是一个低沉又沙哑的男音。
“克里斯汀,我想你忘记了,你是我们的猎物。”
小男孩的声音也响起来,清脆又甜蜜。
“是呀,妈妈,我还饿着呐!”
小男孩握住白浔小腿的手慢慢变大,原本要两只手才能握住的脚踝被另一只大手轻松捏在手心。
白浔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抱住自己的变成了两个成年的男人。
他的胸口在两个男人的抚摸和揉捏之下,居然在一点一点地变大,乳头也硬挺起来,胸口热得很,而且似乎沉甸甸地扯着,坠得慌。
白浔原地愣了几秒,这个变化完全打破了他二十多年的科学价值观。
这题我会!是母牛涨奶。
草,不要男妈妈!不要男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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