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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神灵终究不愧是神灵,这样的动作换个人来做就是赤果果的吃豆腐,但由祂做来,似乎别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效果,让人生不起半点亵渎之心。
白浔恍惚了一瞬,不知道是不是他强大的联想能力在作怪……神降临的地方,似乎总有很好的月光。
为什么不是太阳?白浔身体随着神灵的引导动作,脑子又开始闲不下来地乱转。
神嘛,光辉灿烂,又能发光又能发热的,选太阳不好吗?
此时涿光正牵引着白浔又迈过一个回旋,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这可能就是涿光所说的和天地沟通?他也不太明白,但令他想吐槽的是神帮他作弊这件事本身。
这甚至不是监考老师开后门,而是出题人本人苦口婆心地拉着他的手帮他写题,经过学生时代苦逼考试经历的熏陶,这种赤裸裸开挂的方式不禁让他有些暗爽,所以说话也格外放肆起来。
“这里是这样跳的嘛?我可以抬脚了?”
“嗯。”
“喂,说好了教我的,你为什么不看我?”
“……”
“当神都得十项全能的吗?你以前无聊的时候是不是天天有人跳舞给你看?”
“……”
见涿光在先前的耐心解释之后逐渐变得寡言少语,白浔有些沉不住气,还是问出了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搞太阳啊?”
话刚出口,白浔恨不得把自己舌头都咬掉,这句话也太他妈的有歧义了吧!
他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涿光的表情,见祂神色如常,也渐渐放下心来。
大概可能也许……神是不知道太阳约等于日这个名词变动词的用法的……吧。
白浔越发小心起来,可当他仔细观察之后,却发现涿光微微抿唇,看上去有种隐忍的克制。
这是要拒绝回答了?
涿光掀起眼帘,一头绸缎似的发在月光下闪着光,像是蛇类闪闪发光的鳞片,此时舞蹈已经接近尾声,祂很认真地看进白浔的眼睛:
“你想知道?”
白浔下意识想要战术后仰。
“啊,那个,如果这涉及到你的隐私,你可以当我没问。”
【月亮代表的金属是银,在古老的传说里,是可以杀死吸血鬼和狼人的利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月光是比日光更锋锐的武器。】
此时,涿光的语调和系统居然达到了惊人的一致,祂微微偏头,让人捕捉不到开合的唇。
“月亮所代表的不是残缺,它真正衍生出来的意思,是癫狂。”
白浔睁大了眼。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涿光摇摇头,“但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告诉你,你只需要记住一点,神也会有无可奈何,也会有求而不得。”
“但——”
涿光的指尖抵上白浔的唇,凉得像月光里的鹅软石。
“你很快就会知道所有的一切。”
妈的——!
白浔面无表情地打开和系统的聊天框。
【这就是你们鼓吹的游戏体验吗?玩家全程被蒙在鼓里被牵着走?还是说你们已经给了我足够的线索,是我太蠢什么都没破解出来?】
系统听出白浔压着的火气,语气诚恳:
【这是必须发生的步骤和剧情,纵然你是玩家也更改不了的,这不是你的错。】
【但我的任务是‘救世’不是吗?】
白浔想起黑夜中连成一片的红色灯笼,想起王老爹收拾的,里面还有几块猪肉干的行囊,还有没有年轻人的迟暮村庄。
现实种种不公让人无能为力,可为什么到了游戏里,明明让他做个改变世界的勇者任务,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改变,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难过了。
系统急忙解释:
【可祂这是在为你考虑……】
【你是说他是为了我好?】
白浔压抑的火气瞬间爆发,去他妈的为了我好。
孤儿院的院长也是这样说,游戏也是这样说,可究竟为什么没有一个人问过他究竟要不要这种好?
一个个的都站在上帝视角来看,但一个对一个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的人说为他好,这本身就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
好歹先把双方放到一个水平线上再说话好不好啊干你娘的!
【抱歉】白浔诚心诚意地道歉【我知道你估计也被这个见鬼的剧情耍得团团转,毕竟看上去你也没比我聪明多少,我不该迁怒你,现在我要去找该找的人打架】
【诶——?】还没等系统回复,白浔就切断了通讯,哪怕只是个小小的系统,它还是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不禁瑟瑟发抖。
希望这一届的宿主不要搞出什么大事情来才好。
而另一头,被系统担忧的白浔却笑得异常乖巧。
他向来有着准到不行的直觉,而这一次,直觉告诉他,如果不做点
', ' ')('什么,未来很可能会是更难以接受的展开。
青年骨像极佳,眼睛的线条很流畅,抬起头来看人的时候一双眼睛又多情又无辜,他张嘴,在涿光瞬间变化的眼神中慢慢含住了祂的指尖。
冰凉的手指进入湿热的口,舌尖一次次紧贴又放开,再配合白浔的表情,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引诱。
没有半点信仰的教徒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一把搂住神的腰,他们原本就靠得近,再加上白浔有意贴近,几乎胸膛的起伏都顺着身体一起传导开来。
几次呼吸之间,涿光很快调整好面部的表情,祂抬头抚摸着白鲟不算柔软的发,表情几乎是纵容的。
“别这样,阿浔。”
祂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站在上帝视角的——所以一眼就看穿了白浔的意图,祂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或者略带嗔怪地顺毛一只咬人的兔子。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我的确不能给你。”
白浔的动作被这样的表情止得熄了火,但心中的怒火却烧得更旺了。
他转舔为啃,恨不得咬断嘴里这根手指。
在这样的关头,白浔的脑电波居然奇异地和霸总文里的总裁达成了共识,好他妈的气哦,好他妈的气哦,你个狗男人!
尤其是面对这张放大的,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的美人面,他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只要狗男人长人模狗样,是真的能让人气到鸡巴的。
白浔的喘息越发粗重,而涿光却依旧克制得让人看不出祂半点情绪。
祂原本就是供奉在神座之上不染尘埃的神灵,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于祂不过是个笑话,若没有祂主动去靠近,凡人又那里能触碰到天上月?
但身体某处的反应告诉白浔,似乎有什么东西脱了缰。
“不、不对,”白浔急切地喘息着,试图让大脑重新运作,他整个人都攀附在涿光身上,像只没有骨头的蛇。
“我的状态不对,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是你被我的气息所吸引。”
涿光看着白浔,似乎在检查他的状态:
“愤怒和情欲加重了你体内的蛇性,也让你对我的气息更加敏感。”
还没等涿光继续说下去,白浔终于受不了祂公事公办的态度,他急切地环住涿光的脖颈,要他低下头来同自己接吻。
涿光很配合,或者说祂并没有制止白浔堪称迷乱的这一个吻,但他只是站在原地,任由白浔柔软的唇舌激烈地和祂碰撞,从上颚摩挲到口腔深处。
——祂只是不作回应。
白浔被情欲刺激的快要疯了,他嘴角不断有液体流下,手也不安分地贴在涿光身上四处乱摸,他的双腿不知何时已经变作蛇尾,白色的鳞片被双穴流出的液体打湿,在月光下流出一条银白色的水渍。
但哪怕再疯狂的动作,白浔还是意识到了涿光的冷漠,他像是一尊古老的庙宇,关死了供人进入的石门。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白浔的本能很明显地告诉他这一点。
在村庄的时候,涿光是和他一样的兽,而在这个晚上,祂是悲天悯人的神。
所以一个拉着他抵死缠绵,而另一个冷眼看着他意乱情迷。
但白浔却更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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