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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蕾莎,下来吃早饭了。”袁小飞和他的妹妹阿蕾莎住在一起已经很长时间了。自从父母双亡后,可怜的两人就独自闷在这座双层小别墅里,享受着阴森的每一天,但他们朝气蓬勃,哦,不,只是单单指袁小飞这个孩子罢了。阿蕾莎她……有重度的抑郁症,所以平常都不怎么出门。
“嗨,小飞,早饭吃什么?”女孩乖顺地从楼梯走下来,一双大大的好似猫般的眼睛散发出好奇的光芒。她的哥哥虽然厨艺不怎么样,但起码能吃。哦,拜托,总比街边那些汉堡好得太多了。袁小飞正把那有些脏兮兮的围裙从自己身上解下来,闻言抬头看,“是你最爱吃的蛋包饭。”好吧,蛋包饭,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大概是某种饮食文化,反正就是在他脑子里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了,而且做出来味道也不错。
“太棒了!”阿蕾莎跳跃着坐到餐桌前。说是有重度抑郁症,因为阿蕾莎有时候看起来像是两个人,另外一个人出现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跟袁小飞这么说话的,大多时候都是阴森森地注视他,并且告诉他要去做什么,怎么做,其他的一概不管,虽然这已经不属于抑郁症的范畴,但也没准是因为双亲去世太早而受打击了也不一定。袁小飞心疼地想伸手摸摸阿雷莎的脑袋,却被那黑黑的眼珠子狠狠瞪了一眼。
“滚开,蠢货。”
哦,瞧瞧,这就是那另外一个人,每回她出来袁小飞都是躲着走,他可惹不起,阿蕾莎有些时候厉害得很。
“蠢货,隔壁那家子今天又增加了一个人。”阿蕾莎大口咀嚼着袁小飞给他做的饭,把勺子咬得咔吧直响,真吓人。“哦,你怎么知道的?”袁小飞耸耸肩膀,紧接着就有一把尖锐的勺子直直插到他眼前的墙壁上,“不许质疑我说的话,照做就是。”阴鹜的眼神看向袁小飞昨天抽奖得来的果篮,“去,提着这个果篮,认识一下那一家子,处好关系。”
“……为什么?”袁小飞无法反抗,走过去拿起了那对他来说略重的果篮。
阿蕾莎拨开眼前的碎发,露出鄙视的笑容,“因为那将是我们未来最好的口粮……啊,不,是合作伙伴。”暂停一会儿,阿蕾莎恢复了之前天真美好的模样,“怎么了?小飞,一直盯着我瞧?”
现在知道了吧,这就是袁小飞无法反抗的理由,他总是无法拒绝这种十二岁以下身娇体软易推倒的萝莉的命令,哦,不,只要她们用那柔弱的嗓子喊一声“哥哥”,他就已经狂喷鼻血身亡了。更何况天真萝莉没有自己阴森恐怖时的记忆,这让他怎么说,作为一个好哥哥,当然只能自己受苦,服务萝莉了。但或许也是因为黑暗阿蕾莎让自己做的事……额,怎么说呢,有有利的一面吧……好吧,不得不承认,那都是稍微有些丧尽天良的事,但……谁让他不是人类呢。
两人很早以前就住在这里,但他们几乎从不出门。袁小飞知道,外面的小孩子们都盛传这里是鬼屋,是万圣节可以用来做这样那样事的绝佳地点,他甚至偷听到了他们的计划,愚蠢的熊孩子,他敢发誓这些可恶的小坏蛋连他们家门都闯不进来。阿蕾莎可不是吃素的!
总的来说,虽然这个家看起来像座危房,阴气森森,但好歹住在里面的自己长成了优秀的少年,还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那种。
德智体美劳?记下来!
那么,大家可能要问了,从不出门的两兄妹要如何养活自己呢?袁小飞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因为阿蕾莎总能拿到适量的口粮,包括青菜和肉,至于为什么,哦,天哪,不要问他,他哪有胆子去问,小小的阿蕾莎还一直以为是哥哥神通广大呢。拿着果篮第一次走出家门的袁小飞望着澄澈的蓝天叹气,手臂开始酸痛麻痹,他不得不用左臂交换。
隔壁的住户不是新搬来的,事实上,他们两家根本算不上隔壁,这是个注重隐私的世界,不是中国那种一栋楼里住了n个用户的小区。该死的,中国是哪里,又涌出来些莫名其妙的记忆。袁小飞使劲拍着自己的脑袋,穿越过黑暗无比的树林后,袁小飞顺着烟囱的方向来到了明媚的大道旁,眼神略过没什么人的游乐场,再看了看其他较为相似的住宅,把目光放在眼前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三层小楼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认准了这里。
确认着装整齐后,袁小飞有些小紧张。第一次独自面见与自己不相同的物种,而且没有阿蕾莎在一边发出命令,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体验。终于,在花坛边用十分钟为自己做思想工作后,他整理好了心情,抱着结交好友的信念,越过街边一脸崭新的酷车按门铃,没等一秒,一个看起来挺成熟的小男孩给他开了门。
“你找谁?”那男孩有着好看的瞳眸,绿得澄澈,但警戒心很高,自始至终都只探出一个小脑袋。
“哦,嗨,你好,我是你的邻居,听说你们今天有喜事,所以来给你们道喜。”袁小飞僵硬着挥了挥手,将果篮递了过去。男孩想去接,可无奈果篮太重,他怎么也举不动,袁小飞挑挑眉头,望着对方又要扛果篮又要拦着门的样子不忍直视。画面太闪了,他只喜欢萝莉,对正太一点兴趣都没有!
', ' ')('“亲爱的,谁在敲门?”一个漂亮女人穿着睡袍走过来,看了看小男孩怀里的果篮,满脸疑惑。无奈,袁小飞只得将刚才的借口又陈述一遍。“哦……”女人却好像认识他伸出手指点点点,“你是那个邻居,我知道你们兄妹两个人,好了好了,我的小迪恩,快让这孩子进来,难得遇到送上门来的小伙伴,迪恩,你应该高兴。”好吧,大门终于敞开了,袁小飞揉揉自己酸痛的胳膊,低下头就看到男孩澄澈的双眼。什么叫送上门来,女士你这样一说好像我们的立场调转了,难道你才是恶魔?
小男孩眼光随着女士微微转动着,确定看不到后才满是疑虑地把心思放到了自始至终被他无视的袁小飞身上。“妈妈说你会陪我玩,是真的吗?”大眼睛眨啊眨。
“……当然。”完全不想跟小孩子玩,真的,“但是我家里还有个妹妹,所以不能跟你玩很久。”是的,家里还有个真正的恶魔。
“妹妹?我刚有了个弟弟,叫萨姆。”似乎因为母亲的话,迪恩变得健谈起来了,母控吗?好属性。袁小飞自顾自为迪恩贴了个标签。“我带你去看他吧。”
不用了,我完全不想去,还没说出口,他的妈妈又过来了。“迪恩,你弟弟又在哭了,去看看他,我要做饭。”女人眨了眨眼,目光掠过还有些挣扎的袁小飞,转身走进厨房。嘿,你就不怕我是黑手党吗?或者是坏人?不能因为我是一个孩子就小瞧我哦,你这样粗神经可不行。袁小飞一阵摇头摆脑,等到了婴儿房之后,袁小飞还在想着关于这位年轻母亲的事情。
“嘿,这是我弟弟,可爱吗?”迪恩伸手去捏那婴儿的小脸,还在哭的婴儿顿时哭得更大声。袁小飞连忙拦住,“伙计,你手劲太大了,可不能这么照顾婴儿。”边说边把萨姆从婴儿床里抱出来,不时晃悠着,他可以确定萨姆不是尿了或者想吃东西,看,他已经安静下来了,这只是婴儿普遍想要提高关注度的手段而已。
“呀!呀!”萨姆高兴起来,瞅着袁小飞的脸就是一巴掌,好吧,还好不疼。迪恩在旁边笑了,袁小飞也没有办法,顶着一张看起来没什么人缘的脸哄起了孩子。“额……我是说,婴儿是要这么哄吗?”迪恩也是个孩子,更何况依照阿蕾莎的说法萨姆可能刚从医院回来也不一定,“那是当然,当年我妹妹就是这么被我带大的,我可比你有经验。”他的记忆告诉他是这样的,但他不确定那个阿蕾莎需要自己把她养大,所以是哪里出了差错?
迪恩看了看他,撅起嘴吧,“好吧,看来我甚至没有你在他面前有面子。”
袁小飞严肃地看他一眼,“当然,小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类。”哎呀,说错了。
“你说什么?”迪恩有些没听清。
“我没说什么,什么也没说,糟糕,他尿了!”两人手忙脚乱中。迪恩忙着瞻前顾后,但他本身也一知半解,所以不是挡了袁小飞的路就是不小心撞倒了什么,面对着对方无辜的小眼神,袁小飞无奈地垂下头,拍着对方肩膀,右手环抱刚被换好尿布看起来很开心的萨姆,小婴儿喷着口水泡笑起来,摸索着袁小飞的脸就咬。
“听着迪恩,你可是个哥哥,要负起责任知道吗?以后小萨姆就交给你了,他可是个很脆弱的小生命哦。”袁小飞比迪恩高半个头,样子也壮一些,深黑色的瞳孔带着幽光,一头乱发支棱着,看着只像个邋里邋遢的家伙,但迪恩有种直觉。
这个男孩不是普通人,他们两个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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