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辰道反手将井蝉拍在脚下,大脚踩在其胸膛处,眼神不屑。
一个两个的,真以为临时爆种,就能抵得过他二十年生死磨砺?不如去做春秋大梦!
“不好,我战斗意识远不如此人,全凭不死之身才能勉强对抗,若不死之身被破去……我会死?”
被踩在脚下的井蝉眼神都清明了很多。
这时。
再次地动山摇,更多的人被神鬼领域吐出来。
巧的是,有一白衣女子正好落在了井蝉与应辰道两人边上,手里还拿着花倾夏拿不稳掉出去的宝鉴。
在场两人同时一愣。
特别是应辰道,他惊讶的看着眼前应回音。
“乖女儿,你还活着?”
“……”
应回音没有回答,平静的爬起来,看着周边一切,好似意识到了什么。
“哈哈哈哈。”应辰道的目光落在应回音手上的宝鉴上,顿时大笑。
“小子,真是天要亡你啊,你这金身我破不去,换作我乖女儿手上的宝鉴如何?”
应辰道一脚把井蝉踢飞。
“乖女儿,请宝鉴出手吧。”
“……”
应回音淡漠的回了一个眼神,举起宝鉴,躬身一拜。
“请宝鉴,为,民,除,害!”
随着她清冽而坚定的嗓音。
宝鉴的光芒随之照耀在整个府城,神鬼领域的残余如冰雪一般消融殆尽。
井蝉恐惧无比,往后挪腾,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无坚不摧,无物不斩的光芒劈在了自己身上……
剧痛,死亡的恐惧袭来。
脑海中一下子回荡着无数画面;与五哥坑杀的散修,诱导陈景坑杀五哥,死在手上的大哥,灭在自己手上的家族……
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的人,都仿佛从记忆里活了过来。
他们在问。
“你赢了吗?”
“我……”
我败了。
在生命断绝的最后,井蝉睁开眼,看向那那对父女,然而令他惊愕万分的是,把自己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的那个独眼男子,竟然也在镜光中溶解。
“不,不,应回音,你在干什么!!!啊啊啊啊……”
应辰道痛苦的惨嚎。
这个一手算计了内城三家豪族覆灭,从域外战场挣扎爬回来的男人……这个直面四阶树妖而不落下风,从头到尾未逢敌手的男人。
此时在凄惨的哀嚎中生机消散。
“呵……”
因为恢复能力更强。
以至于井蝉撑到了目睹应辰道彻底死去的全过程。
“骨肉相煎,手足相残……纵使强悍至此,身侧无可信可亲之人,也不过是条可怜虫罢了……”
这一刻,井蝉突然就彻底放下了对变强的执念。
只是有点想家。
想那个抱着自己,给了他温暖怀抱的母亲。
想那个谆谆教诲,慈爱如父的大哥。
还有二哥经常说起的宏伟志向,三哥分享的爱好;
四哥憨厚的脸,五哥早熟的长叹……
井蝉流下眼泪。
“错了,都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