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正在对着自家灵田,练习地脉法术时,便有农官跑过来汇报消息。
巨榕村那边出现怪事。
起因是一个名为马乐的村民,自称在榕树下看见了仙人传法,要收他为徒。
村民们听了一乐。
兄弟,后仙道时代了,修行又不是什么秘密,还信仙人传法那一套?
更别说巨榕村也是围绕新镇设立的村镇,谁家没一两个修行者。
马乐对村民的取笑表示不服,称带他们看一眼便知晓了,随即带上几个闲汉去凑热闹。
到了榕树下,马乐顿时激动起来,指着榕树呐喊。
“看到了吧!是仙人,我没有骗人!”
“搁哪呢?”
一同而来的村民却什么也没看见。
“你们看不到吗?”
马乐诧异无比。
“得了癔症吧?”
这句话,却是陈景说的,他听前来禀报的农官复述到这,回应了一句。
农官点头苦笑。
“我们都觉得是马乐得了癔症,准备秋收过后,再带马乐到镇上,或者府城里开点药……这期间便没有理会马乐,他除了日日都去那榕树下听什么仙人讲道,平日行事并无异常。”
“之后呢?”
“秋收之后,马乐死了……”
农官面色变得凝重起来,回忆起当时的场面,有些不寒而栗。
“因为癔症的缘故,村人有些避讳,直到其父母找上村正,才知晓马乐已经不见了有些日子,咱村里人上上下下去寻过,怎么也找不着。”
“有没有去榕树下找?”
“榕树自然是反复寻过,在寻的过程,我们发现许多怪事;
榕树旁,似见马乐现身,但细看又什么都没有……
除此之外,树下疑有祭祀,常见山间野果,堆积在树下。”
说到这,农官停顿许久,连连深呼吸,才继续讲下去。
“眼见寻不到亲子,多半凶多吉少,马乐之父悲愤大怒,称必是榕树有妖邪,执斧劈树;
我等上前阻拦,恐其不慎伤及己身,怎见那时,榕树被劈砍处涌现咕咕鲜血……
我等骇然,但人多势众,尚有几分胆气,吾身为农官,便上前以御物术,将榕树剥开,未曾想,此举竟见到了失踪已久的马乐;
马乐当时以头下脚上的姿态,嵌在树中,其父那一斧,正劈在脖颈处……”
农官的表情已经开始扭曲,显然回忆这种刺激经历,对他的心脏是一种考验。
说完后,他掏出怀里的包袱,取出了里面的事物。
沾染着鲜血的泥土,一截树枝。
陈景眉头深深皱起,望气术鉴定。
“带我去现场。”
望气术视野下,这一片泥土上散发的灵气波动,沾染上了一种令人恶心的事物。
邪魔。
比神鬼领域中的邪魔,气味还要正宗,根正苗红。
“谁又在搞事情,针对我吗?”
陈景将之销毁,随后跟着带路的农官,赶往巨榕村。
巨榕村以榕树为名。
传说,那里曾经有一株巨大无比的榕树,不知被哪位修士砍了去,如今只能见到巨大的树墩,与一些普通的榕树。
两人抵达这里之后。
天空渐渐笼罩一层阴云,周遭色彩随之暗淡下来。
一株被伐倒的榕树分外惹眼。
“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
听见陈景询问,农官声音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