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座方圆十里的石台上,一个恢宏却又透着几分狞狰味道的祭坛,正在进行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新鲜的还在冒着热气的人血,被几名白发苍苍的三眼魔以一种奇怪的诡异涂抹到了各处。
正中间一个看上去狞狰无比的巨大兽头骨正中,一面气息比叶真的战魂血旗微弱了无数倍的血旗被供放在巨大的兽头骨正中。
无数道血色的纹路,从巨大兽头骨上延伸向了四面八方。
当领头的白发苍苍的三眼魔将最后一笔纹路用鲜血勾勒完成之后,就轻手轻脚的飞向了祭坛,在向着大长老嵇无生行礼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去。
看着完成的祭坛,嵇无生又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沉稳无比七太子从云,再想想方才那枚玉简之中的消息。
他清楚,他已经没多久选择性的余地了。
“这一次,从云太子也会跟你们一道进去,规矩还跟之前一样,上古魔神的传承,谁都可以争!
但是,从云七太子跟你们一道过去,那就是自己人,若遇外敌,一致对外!另外,若是从云七太子抢到上古魔神的传承,那你们,皆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七太子,尔等可明白?”嵇无生交待道。
“谨尊大长老谕令!”嵇花一干人等大声喝道,同时转向七太子从云拱手一礼。
七太子从云却是看都没看嵇花一干人等,身形一动,就头也不回的飞落向了祭坛正中央。
这一幕,让三眼魔族的一干嫡系精英稍有些尴尬。
大长老嵇无生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轻轻的挥了挥手,“上祭坛,血祭开始!”
独目魔皇一脉一向傲气如此,对于比自己强者如嵇无生,还能保持一点尊敬,对于弱小者,说不屑一顾都是轻的。
这也可以理解,独目魔皇一脉,天生实力强大,同级强者几乎是碾压一样的存在,更何况是独目魔皇一脉中的七太子。
随着嵇花等十二位三眼魔族嫡系精英踏上血祭祭坛的刹那,无数被绳索链起来的奴隶被三眼魔族的军队从四面八方押送过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可是除了那些小孩在嚎哭之外,那些大人还有老人,一个个面无表情,双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只有那些母亲,怜爱无比的看着自己那哭泣的孩子,眼泪一个劲的往下跳。
被锁拿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被血祭的命运。
但知道了又能如何?
许多人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除了被当作祭品之外,再无任何结果。
做为奴隶,他们在三眼魔族的地位,还不如拉车的六足蛛魔。
“准备!”
一声轻叱,四面八方的三眼魔族军队的第三只竖眼中,同时射出了雄浑无比的血光。
每一道血光,都锁定了一名奴隶。
哪怕是修为颇低的通神境三眼魔,竖眼中的血光都能同时锁定上百位人族奴隶。
“祭!”
‘祭’字出口的刹那,无数血光就化成利刃,让那些人族奴隶的脑袋冲天而起,悬浮在高空中的一位三眼魔族魔尊,口中呤诵着晦涩难明的古老咒语,在天空中看上去像是癫狂一样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