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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姜葵被陈哥叫到名字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已经出去给老板们看过一轮,没有人点他,本以为今天躲过了,没想到还是得去。
旁边几张双人床上的男人也瞬间安静下来,这样一个深秋暴雨天,大家都不太想出门。
可是没办法,作为被圈养的性奴,上边怎么安排怎么做,让跟谁睡就跟谁睡,只能寄希望于没多大屁用的内心祈祷再减少存在感。
姜葵跳下床,走得磨磨蹭蹭。
陈哥拧起眉,厉声喝了一句“快点”,他才快几步换好鞋跟出去。
关上门的时候他听见屋内又开始稀稀疏疏的有说笑声,那是其他性奴在庆幸,庆幸今天应该不用挨肏,庆幸大约能消停一天。
性奴们的专属宿舍楼到外面有一条很长的走廊,这走廊安装了不少灯泡,明明很亮,姜葵却觉得每次走过去都特别灰暗。
路尽头的老板不知道是年轻人还是老头,一个人还是好几个人,怎么肏怎么玩儿全是未知。
不过也无所谓了,今天雨大,姜葵只默默祈求等会儿做完能早些回来。下雨天最适合盖上被子睡觉,他通常能睡得格外好,这两天他一直在服侍老板,就想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休息。
“郑先生,姜葵来了。”
这次是个看上去30岁上下的男人,姜葵原本垂着眼,这才偷偷多瞄了几下。陈哥跟他说话的语气比平常更卑屈,估计这位是有什么大来头。
郑先生则直勾勾盯着姜葵看,笑了,“刚才来得晚,只远远瞥了眼就觉得像,现在细看起来更像,真是有意思。”
陈哥不多问,连连说:“您满意就好,感兴趣的话您带走吧。放心,这孩子懂事,肯定让您舒服。”
说罢,姜葵果然如他所说懂事地站到郑先生身侧,低低喊:“郑先生您好。”
“嚯,声音倒是一点儿不像。”
声音当然不会像。当年姜葵不愿意当奴,更不想整天光着身子学那些淫秽东西,忍不住一直哭,哭恼人了直接被打手们吊起来打,血都呕了出来。好在命大没死,高烧几天恢复后声音就一直有点儿沙。不至于难听,但绝称不上好听。独一份了。
不过郑先生还挺满意,他又看姜葵几眼,“行,跟我走吧,少开口说话。”
姜葵点点头,走之前不忘回头对陈哥稍鞠了一躬。
车开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姜葵实在困,差点儿睡着,但他在老板的车里又不敢睡,只好坐直身体,用手悄悄狠掐大腿内侧保持清醒。其间听到郑先生在和谁打电话,隐约有女人的笑声,反正全程没怎么搭理他。
掐第四还是第五回时,车停在一栋半山别墅门前。
进入后有位中年管家引路,应该是郑先生和这家主人很熟,他很热情地说着“这么晚了我还以为是谁,他在书房呢”,却看也没多看姜葵一眼。
看样子还有个屋主,姜葵猜测,今晚怕是得来3P了。
他一个人小心翼翼走在后面,这房里面的装修和陈设看上去比之前去过的每一家都要昂贵,生怕碰坏了什么。
见他这样畏手畏脚,郑先生边走边嗤笑道,“怎么这么胆小,够怂的。”
姜葵谨记刚刚的“少开口说话”,摆出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没做回答。
管家把他们引到二楼的某个房间,开了门便在一旁等。郑先生想了想,叫姜葵也先等着,自己先进去。
姜葵和管家同站在门口,屋内的对话听到一半一半。
郑先生叫对方“四哥”,言语间提到姜葵的会所,说看到个什么哪里很像的,紧接着好一顿说。
安静了几秒,姜葵才终于听到那位四哥开口。那人声音低沉,语气似是不悦,一句话姜葵刚好听得清清楚楚——
“脏东西你也敢往我家带。”
脏东西。
怎么说呢,听到自己被称为脏东西,姜葵没太多感觉,毕竟听过太多比这更难听的。骚货,贱逼,狗杂种,下贱胚子……习惯了,归根结底身份就是性奴,姜葵早学会一耳进一耳出。
郑先生提高声音解释了几句,还喊了声姜葵。
姜葵没反应过来,郑先生干脆走过来把他使劲拽到里面去,丢到书桌前放开。“四哥你看,真的和辛裕很像。”
姜葵没平衡好,不小心撞到了桌子,立刻像认错那样低头站好。不知道为什么,早前那种不好的预感此时更加重,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郑先生一把掐住他下巴往上抬,“你头这么低谁看得着你?抬起来啊。”
姜葵被迫稍微抬起,恰好和那人对视了一下。
“是不是,这鼻子眼睛,像吧。”
可那四哥没看几秒便移开目光,冷冷道:“让他出去,别什么都跟辛裕比。”
“晏思道,”郑先生吃了瘪,气哄哄地反驳,“我特地从那儿给你带过来的,肏不肏另说,你也不再细看看。”
晏思道把手头的书重重扣在桌上,“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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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葵有点儿懵,这时门外的管家适时走进来了,对他说:“好了,你跟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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