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没,没什么。”我脸红了,我望向后面的黄文英,她看书看的正出神。我就这样坐在沙发里,时而胡思乱想,时而恹恹欲睡。最后完事我已身心俱疲,肚子饿得咕咕叫。

我站起来直叫唤:“救人一命啊!当模特真辛苦,跟受刑似的。”“呦,大众偶像什么没见过啊!这点小风小浪也让您大惊小怪!”廖爱惠还是笑眯眯的,我好奇地望向他的画稿,只见到一个长腿男有气无力地半躺在沙发里。

我强忍心中不满,对他说:“我就这样?你照没照过相啊?”“哦,这和照相不一样,我们是很写实的,素描往往反映生活中独特的一面。”

她好象没听出我的意思,双手比划着讲解给我听。我闷哼一声,心里暗想:写实?你画得差吧!于是我在画室里溜嗒了一圈,眼光游弋,只见那白茫茫的画纸上无一例外,都是黑乎乎的一个傻大个在憨笑,要不就是眯着眼,好象刚被打昏。

“李良,今天谢谢你,走吧,我请宵夜。”廖爱惠拍了我一下,微笑着说。“你们是不是不常画素描啊?”我问她,语气十份冷淡。

“常画啊,你看,那个男生,十六岁就得过全国素描大奖。他坚持一天画3副,现在画稿有一万多张呢!”廖爱惠十分崇拜地指着一个胖胖的男生对我说。“是吗…”我喃喃地说。

“不是我自夸,我们画社的素描水平在B大也是数一数二的,这里的人可都是精英。”

我感到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摧残,我冷冷地来到黄文英身旁,对她说:“我们走吧,原来所谓美术专业的人画画也不过如此。简直浪废我的时间和感情。”

黄文英抬起头,淡淡地说:“是不是他们把你画的不是那么臭美啊?”“什么玩意嘛!简直是丑化我在人民群众中的形象。”我低声说。

黄文英到廖爱惠身旁,亲热地欣赏那些画,大声赞扬道:“画的真不错,和他一模一样。”廖爱惠得意地把所有的画都收了上来,堆到我面前说:“大主席,看那张好,我复印给你!”“不用了,谢谢。”我茫然地说。

“那好,我们去吃饭吧!我请啊,海庭,一起去吧!”廖爱惠回头对正在收拾东西的白衣男孩说。他一直都没出声,我想他一定不会去。“好啊。”他看了我们一眼,竟然答应了。“哦,不容易啊,大画家终于赏脸了。”

黄文英冲着廖爱惠一眨眼睛,廖爱惠脸马上就红了。她高高兴兴地到骆海庭的身边,对他说:“不许赖皮!还得送我回寝室!”骆海庭一边装他的包,一边点头,他若有所思,又好象犹豫不决。

我想他一定是廖爱惠心目中的男友,而他却在斟酌自己是否要接受那个女孩,今晚他可能要撤销城防,面对开朗大方的廖爱惠。

“你累了吧!”在下楼时黄文英小声地问我。“我可让你给坑苦了,你等着吧,下次什么拳击队柔道对找陪练我一定把你送去。”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埋怨,就当我欠你一次情好啦。”她在我身后轻轻拉住我的手,然后自然地依在我肩旁,毫不避讳旁边的两个人。廖爱惠见了,抿了抿嘴,看了她身边行色匆匆的骆海庭一眼。骆海庭好象在考虑自己的事情,不大说话,只是在默默跟着她。

我们来到离学校不远的一家小店里,这是一家以面食闻名的北方饭馆。廖爱惠和老板很熟,我们挑了靠窗子的座位,按照黄文英的意愿点了四个菜,全都是我爱吃的。我见只有我和廖海庭两个男生,就主动和他说话,我说:“你以前见过我吗?”

廖爱惠替他回答了:“李良,我们b大有名的帅哥才子呢,谁不认得你啊!我常听文英说起你,好象你家是北方的吧?”“对啊。”我喝着茶水悠然自得地说。

“我看过你打球,上大一的时候。”骆海庭望着我,突然插言。我觉得他对我说话总是很直接,象是对老朋友那样。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一点客套和矜持都没有,我见多了人场官场,反而对他的普通有一丝亲切。我见他主动开口,就含蓄地说:“啊!我现在不行了,退了,骆海庭,你也打球吗?”

这个问题廖爱惠又替他答了:“他?他可是纸扎的面捏的人儿,一上场还没接到球,恐怕就被撞飞了…呵呵…”骆海庭好象早就适应了他身边女孩的心直口快,淡淡地说:“我体育不行的,我只会游泳。”

“听说你家以前住在鱼村,家里还有船,是吗?”黄文英问道。“嗯,我家离海只有半里路,我不到海边,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头,讲到他的家他似乎高兴起来。我羡慕地叹口气,说:“你们都是南蛮子,家边上不是湖就是海的。我长这么大,连水泡子见得都有限,唉,不怕你们笑话,我可是一只彻彻低低的旱鸭子,进了水我直接就沉底了。”

我说的不假,黄文英乃苏杭人士,什么西湖水钱塘潮的讲起来头头是道,而我是从过去俗称北大荒的地方考来的,哪里见过什么五湖四海,所以我一直对那种大面积的水域十分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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